你⻅过的最奇葩的⼈是怎样的?

Seasee Youl为何中意我我这种⽆赖,是话你蠢还是太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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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富⼆代的故事吧,我是他⾝边的狗腿⼦。

豪⻋、名表、游艇,这些他早就玩腻了。他新的兴趣爱好,就是「凌虐⼈性」。

那个富⼆代叫秦⽂佑,外表⾮常斯⽂,戴着⾦丝眼镜,⾝材修⻓⽪肤⽩净,就算没钱也应该是⼥⼈喜欢的那⼀款。

上个⽉秦⽂佑带着刚泡的嫩模在街边吃饭,丢了⼏个烟头在地上,旁边搞清洁的⽼⼤爷拿着扫把过来,收拾时嘟囔了⼀句,⼤概意思是说他没素质,桌⼦上就有烟灰缸⾮要把烟头扔地上。

秦⽂佑连忙站起来,弯下腰把烟头都拾起来,笑着给⼤爷说:「不好意思,跟您添⿇烦了。」

旁边的嫩模拍拍他的⼿:「呀别捡,多脏啊……秦⽂佑甩开那嫩模的胳膊,板着脸训她:「闭嘴,什么叫脏,别⼈靠⾃⼰劳动吃饭,⽐你她妈露⼏块⾁⾼尚得多。」

嫩模被骂后,脸⾊⼀⽩不敢再说话。

等那⼤爷⾛后,秦⽂佑笑嘻嘻的拿起电话,把我们都叫过来。

「佑哥,怎么了?」奀仔头发上还有泡沫,估计是洗澡洗到⼀半就急匆匆赶来。

「看到那个⽼头⼦没?」秦⽂佑指着那个搞卫⽣的⽼⼈,拿出⼀张银⾏卡丢在桌上:「谁把他打进医院,这张卡就是谁的。

奀仔和那群喽啰的眼⾥都冒了光,⼤家都知道,秦⽂佑⾝上带的卡⾄少有七位数。

那天傍晚,六个虎背熊腰的年轻⼈围殴了⼀个七旬⽼⼈,⾜⾜打了⼆⼗分钟,那个⽼⼈被打的满脸是⾎,肋⻣断了四根,颅内⼤出⾎,有个记者义愤填膺地冲进去,阻⽌他们继续施暴,拿着⼿机护在⽼⼈⾝前:「住⼿,我已经报警了。

奀仔恶狠狠地指着他:「不关你的事,给⽼⼦滚!

记者毫不退缩,⽤⼿机把奀仔他们的脸全拍下来,随后警察赶到,奀仔他们都被抓进警察局,⼀般来说,到警察局⾥罪犯都会想尽办法脱罪,但令警察不解的是,奀仔他们全部抢着认罪,都说是⾃⼰和那个⽼⼈起了冲突,主动殴打他的,归其原因,想必是谁定的罪最⼤,秦⽂佑就会把那张卡给谁。

那天我没有动⼿,我只是呆呆地站在秦⽂佑⾝后,看着奀仔他们对那个可怜的⽼⼈拳打脚踢。

他们没有⽗⺟吗,为什么要对⼀个⽆辜的⼈这样?

秦⽂佑扭过头看了我⼀眼,脸上带着令⼈⽣惧的笑容,但是他没有逼我去打⼈,只是喝了⼀⼝桌⼦上的廉价饮料。

第⼆天,财阀⼤少爷当街殴打⽼⼈的新闻成了头条热⻔,秦⽂佑居然召开新闻发布会,对着⽆数镜头和话筒,他表现的⽆⽐愤怒。

「⾸先,我必须要给那位可怜的清洁⼯⽼⼈道歉,我在这⾥承诺,除去他所有的医疗费⽤外,我们秦联企业还会赔偿他精神损失费六百万元。其次,我要给社会⼤众道歉,是公司⽤⼈不当,打⼈的确是我们公司的员⼯,当时我在场,我拼命阻拦他们去⾏凶,但他们打红了眼,丝毫不顾我的劝阻(秦⽂佑脱掉外套给⼤家看胸⼝和胳膊上的伤痕,其实是化的妆),我为公司出了这样的丑闻感到耻辱,在此我宣布开除那六名职员,并解除公司⼈事经理的职务。最后我号召社会各界⼈⼠,多关注⾼龄⽼⼈的晚年⽣活,秦联将在近期成⽴⼀个关爱⽼年⼈的慈善基⾦,主要⽤于修建养⽼院、社区医院……」

秦⽂佑慷慨激昂的讲完后,台下的⼈被他的作秀所打动,纷纷⿎起掌来。

就这样,⼀个丑闻被他利⽤,反⽽成了宣传公司形象的⼯具,秦联公司的股票居然上涨⼀个星期。

这个⼈毫⽆⼈性,却聪明绝顶,可怕的是他还拥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他的存在对这个世界⽽⾔,就像⼀颗随时会爆炸的核弹。

发布会的第⼆天,他⼜把恶作剧的⽬标定在那个挡在⽼⼈⾯前的年轻记者⾝上。

深夜,秦⽂佑莫名其妙把我叫到他的海边别墅,他拍拍我的肩膀,叫我和他⼀起游泳。

⽔很冰,⼀⼊⽔我就打了个喷嚏,但不敢有任何怨⾔,只得深吸⼀⼝⽓往前游。

「其实,他们都不懂我,觉得我是个纨绔⼦弟,⽣性⽍毒⽆恶不作,就像奀仔那些混混,⼀⼝⼀声佑哥叫着,背后指不定怎么骂我呢。」秦⽂佑递给我⼀条浴⼱,游了⼀个多⼩时,我感觉⾃⼰的⽪肤都没知觉了。

「嗯。」我哆哆嗦嗦地站着,⾯对⼀个喜怒⽆常的⼈,不敢多说话。

「但是你不⼀样,元古,你是⼀个有底线的⼈,所以我欣赏你,奀仔他们对于我⽽⾔只是⼏条听话的狗,但你对我⽽⾔是朋友。」秦⽂佑擦擦头上的⽔,去桌⼦边拿了⼀杯热柠檬茶放在我⼿⾥。

「我……不⼤懂。

「跟了我这么久,不管我出什么价钱,你⼀件坏事都没⼲过,这说明你是⼀个忠诚的⼈,我家那位⽼爷⼦说过,对⾃⼰内⼼忠诚的⼈,才是值得信任的⼈。

不管他怎么说,我也不敢把⾃⼰的内⼼想法告诉他。

跟了他这么久,我已深知他的为⼈,他是⼀个把所有⼈都当玩物的独裁者,这种⼈,怎么可能会把别⼈当朋友?

离开前,秦⽂佑给了我⼀笔钱,他说:「给你妹妹找个好点的医院,你放⼼,过⼏天我去国外,到时候帮你打听⼀下,国外有没有靠谱的治疗⽅案。」

我内⼼⼀颤,想要给他道谢,他冲我笑笑上楼了。

第⼆天,秦⽂佑的计划开始了。

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富⼆代⽽⾔,豪⻋、名表、私⼈游艇、美⼥明星这些东西都⽆法引起他的兴趣,在他的⻘少年时代就已经玩腻了,早就意兴阑珊,接管了家族的部分⽣意后,他最⼤的兴趣爱好,就是「凌虐⼈性」。

⼀种极度残酷的娱乐⽅式。

那个有正义感的年轻记者,因为报道了秦联企业的丑闻,第⼆天就被报社开除了,失业后到处找⼯作,他的专业能⼒⾮常不错,却没有⼀家报社愿意要他,⾯试他的⼈⼀看到他名字就让他离开。

记者有⼀个未婚妻,两个⼈有⼗多年的感情,本来打算在圣诞节结婚的,出了这个事婚期也被拖延。就在记者在外⾯焦头烂额的找⼯作时,⼀个男⼈闯⼊他未婚妻的⽣活,那男⼈⻓相英俊出⼿阔绰,也是秦⽂佑的狗腿⼦之⼀,曾经当过头牌男公关的花仔。花仔⾮常熟悉⼥⼈的⼼思,昂贵的礼物⼀⻋⻋送,每天都是甜⾔蜜语,很快把那个⼥⼈拿下。

⼥⼈想把记者给甩了,却被花仔阻拦,花仔撒谎说⾃⼰有⽼婆,只能和⼥⼈当⼀对野鸳鸯,花仔还怂恿⼥⼈和记者完成婚约,⼥⼈被花仔的浓情蜜意冲昏头脑,就答应了。

后来在记者和那⼥⼈婚礼的那⼀天晚上,记者收到了花仔的信息,⾥⾯全是他⽼婆和花仔的偷情视频,在⻋上、在男厕所、甚⾄在⾃⼰家⾥的床上……视频⾥⼥⼈⼀边夸赞着花仔的技术,⼀边辱骂着记者的⽆能。

那天本该是记者⼈⽣中最快乐的⽇⼦,却成为了他的地狱。

他眼睛⾎红的质问妻⼦为何要这样做,那⼥⼈索性破罐⼦破摔,说要不是花仔有⽼婆谁愿意跟你这个烂⼈结婚,记者上前掐住那⼥⼈的脖⼦,那⼥⼈⻅状不妙连忙求饶,记者想起往⽇的感情松开⼿,哪料到那⼥⼈拿起旁边的⽔果⼑就刺过来,红⾊的⾎点燃了所有的暴戾,记者终于失去了理智。

这就是秦⽂佑钟爱的游戏,⼀种把⼈变成原始动物的恶趣味游戏。

那位正直热情还带有不屈精神的年轻记者,在新婚之夜⽤接近虐杀的⽅式杀死了妻⼦。随后满⾝⾎污的⾛到⼤街上,想找躲在另⼀个城市的花仔报仇,却被随后赶来的警察逮捕。抓他上警⻋时,那个男⼈发出⼀声类似野兽般的⼤吼,声⾳⾥全是愤怒和不⽢。

第⼆天⼤早,看着报纸新闻的秦⽂佑拍⼿⼤笑,眼睛⾥全是得意,就像是得到想要的玩具⼀般。

3

让我想想,我是什么时候当秦⽂佑的狗腿⼦?

应该是半年前,当时我只是分公司⾥的⼀个⼩职员。秦⽂佑下来视察,刚进公司,那些领导全部众星捧⽉般围过去,斟茶递⽔态度殷勤。秦⽂佑伪装出⼀副亲⺠友善的模样,笑着问了些⽆关紧要的问题,办公室所有⼈都站得规规矩矩,只有我坐在椅⼦上⾛神,那是我第⼀次做项⽬,想东西想得出神。

秦⽂佑⾛到我⾯前,⼀⾔不发看着我。

总经理⼀巴掌拍在我脑袋上,把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总经理对我说:「这是秦总,还不站起来问好?」

我迷迷糊糊站起来,对秦⽂佑点点头,我不是⼀个习惯阿谀奉承的⼈,或者说,我讨厌跪舔的姿态。

秦⽂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总经理说:「这个⼩伙⼦不错,明天让他到总公司找我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秦⽂佑的眼神中带着纯粹的邪恶。

我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出于第六感我不想接近这个富⼆代,但那段时间我需要钱。我妹妹检查出⽩⾎病,治病已经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连爸妈留给我们的⽼房⼦也卖了。医院给妹妹开的药越来越差,妹妹瘦到六⼗⼏⽄,我和她相依为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病魔折磨。

第⼆天,我穿的西装⾰履去报道,秦⽂佑迫不及待拉着我到⻋库,问:「会开⻋吗?」「会。」我⼼⾥没底,虽然早就拿了驾照,但还开过⼏次⻋。

「⾏,送我到御⻰⼭庄。

科尼塞克的驾驶盘看得我头晕,不过秦⽂佑倒是很耐⼼,把那些按钮都给我介绍⼀遍,让我慢慢启动。有⼏次我误踩刹⻋,秦⽂佑也没有抱怨,他脸上挂着我不能理解的兴奋。⼀路上⻅到很多⼈对着⻋拍照,等红灯的时候居然有⼏个辣妹敲窗⼾,她们对我抛媚眼,想上⻋体验⼀把,秦⽂佑对我说:「怎么样,要是有喜欢的就让她上来?」

我满脸通红,并⾮⾊胆⼤作,⽽是紧张所致,这⻋要是被刮⼀道⼝⼦,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御⻰⼭庄前⾯有个⼗字路⼝,等红绿灯的时候,⼀个孕妇步伐缓慢的过⻢路,就在这时,秦⽂佑把脑袋探到我⽿边,冲我说:「看到那个孕妇没?」

「嗯。」

「油⻔踩到最⼤,撞过去!」秦⽂佑怂恿我。

开什么玩笑?我后背溢出冷汗,握着⽅向盘的⼿微微颤抖。

「撞过去!」秦⽂佑分⻉加⼤。

「⽼板,会死⼈的。」我咬着⽛说。

「我给你三千万,帮你请最好的律师,保证你在牢⾥最多呆两年,三千万,像你之前的⼯作得他妈⼲五百年,怎么样?」

「⽼板,她是个孕妇……

「五千万,操你妈的,撞过去!」孕妇已经⾛到我们⻋的正前⽅,秦⽂佑有点着急,⽤⼿拍了⼀下我脑袋。

在那⼀刻,我脑海⾥浮现出很多画⾯,我妹妹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出租屋⾥空空的冰箱,还有经理对我破⼝⼤骂的样⼦,我咬咬⽛,把脚踩在油⻔上,就在此时,那个孕妇转过脸看了我们⼀眼,眼神有点慌乱,⼿紧紧地挡在肚⼦前。

我终究没有撞过去,就像浑⾝脱⼒⼀般,瘫在靠背上⼤⼝喘息。

秦⽂佑⼜给了我脑袋⼀下,坐回到后座上,我看了⼀眼后视镜,他的表情⽆⽐阴鸷。

但只过了⼀分钟,他⼜恢复到从容的模样,说:「绿灯了,⾛吧。

4

如果说秦⽂佑还有点可取之处,那就是他出⼿阔绰,对⼿下⼈很⼤⽅,跟着他⼀个⽉能拿到我之前⼏年的⼯资。

只是⼩半年,我已经存下近⼀百万,在⼼⾥盘算着妹妹治病的费⽤,等到钱攒够了,我⼀定第⼀时间离开这个⼈。

「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累,⿊眼圈都出来了。」妹妹靠在枕头上,⽬光担忧的看着我。

「不会,你别多想,我只是换了个⼯作,最近在冲业绩。」我冲她笑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没有我这个拖油瓶,你会幸福得多吧。」⼗⼆岁的妹妹,⼼智早就超过同龄⼈。

「傻⽠,你这⼩脑袋⾥⾯都是浆糊?爸妈⾛得早,要是没有你,我连个说话的⼈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活得开⼼?」

妹妹露出⼀个笑容,她轻轻咬了⼀⼝苹果:「你可以找⼥朋友呀,怎么会没⼈陪你说话?」我也笑了,刚准备讲⼀个笑话,⼿机突然响起来,秦⽂佑在⼿机⾥说:「过来接我,速度点。」

秦⽂佑给⼿下定了个规矩,⽆论什么时候,打电话必须接,有事必须要按照时间赶到,就像公司的考勤⼀般,要是能做到就发奖⾦。和考勤不同的是,做不到后果⾮常严重,绝不是扣钱那么简单。奀仔曾经和⼀个按摩⼩姐胡搞时,没有接秦⽂佑的电话,那天晚上就被剁了两根⼿指。

要不是其它⼈帮忙求情,也许连⼀条⼿臂都没了。

不仅对⼿下⼈这样,有⼀次我⻅到他殴打⾃⼰的亲弟弟,那是个⼗五六岁的男孩,个⼦瘦瘦的,穿着昂贵的定制校服,秦⽂佑⼀连甩了他⼏⼗记⽿光,把那男孩的嘴都打出⾎,脸颊⾼⾼肿起,秦⽂佑在那男孩⽿边⼩声说了些什么,那男孩连连摇头,吓得⼀屁股坐在地上。

上⻋前,我看到那个叫做秦武滔的少年咬着嘴唇,刘海下⾯的眼睛全是恨意。

我满头是汗的赶到地⽅,看到秦⽂佑搂着⼀个⼥⼈,他对我说:「送我和周⼩姐回别墅。」那个⼥⼈坐到⻋上后咯咯笑个不停,我觉得她的声⾳有点熟悉,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五官精致⽪肤雪⽩,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我认出她是我的⾼中同学周思秋,读书那会就是全校闻名的校花,每个男⽣都视她作⼥神。

当然,其中也包括我。

秦⽂佑在⻋上对周思秋动⼿动脚,把⼿伸进她的短裙⾥,周思秋红着脸说:「讨厌。」

「吱⸺吱⸺

豪⻋发出刺⽿的刹⻋⾳,我满头是汗的握着⽅向盘,刚刚⼀直在看秦⽂佑的动作,差点撞到转⻆处的⼴告牌。

急刹⻋让他俩的头磕在前排座椅上,周思秋脸上的妆全花了,她对我⼤骂:「你怎么开的⻋,没⻓眼睛吗?」

我的⼼⼀凉,原来她没认出我来。

秦⽂佑倒是很⼤度,他对我说:「元古,好好开⻋,看着路。

那天晚上,我在秦⽂佑的别墅⾥听着他们乱搞,⾥⾯动静很⼤,声⾳直直传⼊我⽿⾥。秦⽂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知道我在楼下坐着,却故意不关⻔。我的⾝体不断发抖,⼼⾥涌上⼀股⽆⽐压抑的情绪,它催使着我站起来⼤吼,想把眼前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全部摔烂,甚⾄在⼼⾥⾯有个声⾳在呐喊:拿起⼑,冲上去……

我从⼩到⼤唯⼀喜欢过的⼥⽣,在我最讨厌的富⼆代⾝下,⽽我,却只能像个傻逼⼀样呆呆坐着。

屈辱感不断摧毁着我的理智,就在我⾯临癫狂的边缘时,秦⽂佑的声⾳把我拉回现实:「元古,送周⼩姐回去,路上开慢点,周⼩姐累了。

周思秋脸蛋通红,带着撒娇捶捶秦⽂佑的胸⼝。

秦⽂佑笑着摸⼀把她的屁股,出⻔前,我注意到秦⽂佑在背后盯着我,他的嘴⻆是⼀个⽆⽐邪恶的弧度。

5

从那天起,秦⽂佑和周思秋约会的时候都带着我,这让我有点诧异。秦⽂佑是个不怎么好⼥⾊的⼈,或者说,打⼼眼⾥他只是把⼥⼈当玩物,⽆论多漂亮,最多⼀个星期就玩腻了。但这次和周思秋拍拖,却⾜⾜呆了两个⽉。

周思秋本来只是个⼴告公司的⽩领,⼀个⽉拿⼋千块⼯资,虽然⻓得漂亮,但也没漂亮到倾国倾城的地步,按照她⼈⽣的原本规划,⽆⾮是找个有钱⼈结婚,买⼀个⼤房⼦,⽣孩⼦后当个全职太太。

⽽秦⽂佑的出现,把她带⼊⼀种⽆法想象的⽣活,买奢侈品就像买⽔果,出⼊的都是⾼级酒会,接送的⻋都是千万级别,出去旅游有私⼈⻜机,连洗澡的浴缸都是国外定制的。这种穷奢极欲的⽣活就像是毒品,让她欲罢不能,正当她沉迷于做豪⻔少奶奶的美梦时,秦⽂佑狠狠地给了她⼀巴掌。

这⼜是秦⽂佑的⼀个恶趣味娱乐。

他收回了给周思秋的⼀切,不仅是⾸饰、包包、豪⻋、礼物,甚⾄连⾐服内裤都全部拿了回来,总⽽⾔之,周思秋从云端跌落到⾕底,被打回到普通⼈的⽣活。不可谓不⽍毒,过惯了⼀掷千⾦的⽣活,周思秋根本⽆法忍受现在的处境,她觉得两百块钱⼀条的⽜仔裤会刮伤⽪肤,觉得四菜⼀汤不是⼈吃的,她甚⾄⽆法睡觉,因为睁开眼就看⻅⾃家狭⼩的卧室,和之前秦⽂佑卧室的富丽堂皇天差地别。

周思秋崩溃了,⼏乎⽤乞讨的⽅式,恳求回到秦⽂佑⾝边,她说就算秦⽂佑不想娶她,让她当情⼈也⾜够了。

秦⽂佑冷冷地说:「你觉得⾃⼰是什么货⾊,配当我情⼈吗?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不理会电话那头的哭泣。

⼤概⼀个星期后,我回家的路上被⼀个⼥⼈拦住,我凑近⼀看才认出是周思秋,她就像⽼了⼗岁⼀般,⽪肤发⻩脸⾊憔悴,她对我说:「我想起你了,你以前在 X 中上学对不对,我们还是同班同学呢。」

我⼼⾥不是滋味,问:「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他不接我电话,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你能不能带我去⻅他⼀⾯,我保证,就这⼀次,我们是⽼同学,这点⼩忙你不会不帮的对不对?」周思秋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你……还是不要再去找他了吧。」以我对秦⽂佑的理解,玩腻的玩具,他是没有兴趣再搭理的。

「元古。」我的名字第⼀次从周思秋⼝中说出,她慢慢靠近我,胸⼝贴在我⼿臂上:「我不会让你⽩帮忙的,我知道读书那时你就喜欢我,现在天晚了,要不我们先去酒店,明早你再带我去找他?」

她的呼吸急促,把⼿往我西装裤⾥探,脸上还有挑逗的表情。

这⼥⼈没救了。

我抓住她的⼿,对她说:「他跟你不是⼀个世界的⼈,别做梦了,好好⽣活吧。」说完我转⾝要⾛,万万没想到,那⼥⼈居然抽出⼀把⼔⾸,⻛驰电掣般往⾃⼰的喉咙刺。

6

⻋停在秦⽂佑的另⼀个别墅前,我说:「到了,他就在⾥⾯。

周思秋迫不及待跑下⻋,这⼥⼈真的疯了,当时要不是我及时制⽌,她真的会捅穿⾃⼰的喉咙。

我害怕她出事,把⻋停好连忙跟上去。

⼀开⻔,就看⻅穿着浴袍的秦⽂佑,拿着⾦属制的烟灰缸在殴打周思秋,⼀下⼀下,砸在周思秋的额头上,⾎流了⼀地,有些溅到墙上的油画上。

周思秋只剩下半⼝⽓,她⽆⼒地抓着秦⽂佑的胳膊,眼⻆流出⼀滴眼泪:「⽂佑,我不是故意来烦你的,我怀了你的孩⼦……

「哐」的⼀声,烟灰缸掉在地上,秦⽂佑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你说什么,你有了孩⼦?」

周思秋点点头,说:「我上星期在医院检查的。

「是我的?」秦⽂佑把周思秋扶起来,摸摸她的脸。

周思秋幸福的笑了:「对。

「⼲,那⼜怎么样?

下⼀秒,周思秋发出⼀声凄厉的惨叫,秦⽂佑抄起旁边的古董花瓶,重重地砸在周思秋的肚⼦上,临死前周思秋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有⼈要这么对待⾃⼰的孩⼦?

「哈哈哈……」秦⽂佑⼜砸了⼏下周思秋的⼫体,浑⾝是⾎的他就像地狱恶⻤,神情癫狂眼睛⾎红。

我愣在原地,⽬睹着全过程的我,连⼀点声响都⽆法发出。

恐惧蔓延到我的每个细胞,我⼏乎要失禁,只觉得膀胱胀得厉害。

秦⽂佑索性脱掉浴袍,⾚条条地⾛到我⾯前,他叼起⼀根烟,斜着脸问我:「是你带她来的?」

「是。」我的声⾳在发颤。

「你别慌。」秦⽂佑深吸⼀⼝烟,拍拍我的肩膀:「我们是朋友,我不会怪你,你打电话叫奀仔他们来,把⼫体处理⼀下。

「是……」我哆哆嗦嗦掏出⼿机,按了⼏次拨号键,才把电话拨通。

那个清纯可⼈的校花,此刻成了⼀具浑⾝是⾎的⼫体,躺在汽⻋的后备箱⾥。奀仔⼀伙⼈刚从监狱放出来,若⽆其事地开着玩笑,说待会⼉去哪找按摩⼩姐,他们镇定⾃若的样⼦让我

确信,这不是秦⽂佑第⼀次杀⼈。

这样的善后,想必他们习以为常。

⻋⼀直开到荒⼭,⼀伙⼈下⻋拿起⼯具挖坑,奀仔就像丢垃圾⼀样,把周思秋的⼫体甩进⼟坑,随后解开⽪带,往⾥⾯撒尿,我看⻅浑⻩的尿液洒在周思秋的肚⼦上,只觉得胃⾥翻涌,「哇」的⼀声弯下腰呕吐起来。

「⽼元,你的胆⼦也太⼩了吧?」另外⼀个狗腿⼦嘲笑我。

奀仔他们哈哈⼤笑,⼀锹锹把⼟掀进去,活⽣⽣的⼀条⼈命,就这样消失在世界⾥。

回到家后我⽆法⼊眠,脑袋就像⼀台失控的机器,秦⽂佑的变态程度远超我想象,再这么下去,我也会送命的。

我打开电脑,⾥⾯有个加密的⽂件夹,全是我整理的秦⽂佑的犯罪证据,我原本打算离开他后把这些资料全给警察,现在看来,秦⽂佑晚⼀分钟被绳之以法,就会有新的⼈被害,谁也⽆法预料那个疯⼦会做出什么事。

7

第⼆天清早,我直接赶去警察局,太阳还没升起,城市还是⼀⽚灰⾊,我把 U 盘放进⼝袋,深吸⼀⼝⽓。

就在我下⻋的那⼀秒,胳膊突然被反扭住,奀仔那张猥琐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元,佑哥找你。」奀仔笑嘻嘻地说。

「你想⼲什么?」我直直看着他。

「别乱动。」奀仔拿出⼀张照⽚,照⽚⾥我妹妹睡在病床上,⼀把⽔果⼑插在床边:「你知道佑哥的⼿段。」

我如坠冰窖,浑⾝的寒⽑都⽴起来。

我终于明⽩,⾄始⾄终,我也是秦⽂佑的玩物⽬标,第⼀次⻅⾯时我不卑不亢的态度刺激到他,他就想⽅设法要压垮我的理智,我⾝⽽为⼈的理性。

冰冷的地下室,奀仔他们⽤棒球棍打了我三⼗分钟,我已经连惨叫都⽆法发出,只感受到腥味的液体从喉咙⾥涌出。

⼀次次试图⽤⾦钱催使我犯罪,没有得逞,让秦⽂佑更加有兴趣。

「⼲,这⼩⼦还挺耐揍。」奀仔⼜⼀棍打在我胸⼝,撞击和疼痛让我剧烈咳嗽。

查到我暗恋周思秋,就故意去泡她,让我亲眼⻅到⾃⼰的⼥神像条狗被他玩弄,最后还死在我⾯前。

「要不阉了他吧?看这⼩⼦能硬⽓到什么时候?

⼀个刚加⼊的狗腿⼦,拿着⼀把⼑⾛到我⾯前。

⼀直在派⼈监视我,等到我想反抗的时候,就开始真正的游戏,我妹妹是我唯⼀的软肋,秦⽂佑很清楚。

「佑哥……佑哥……」我发出声⾳。

我向来都只叫他⽼板,秦⽂佑听到我的声⾳后从沙发上起⾝,⾛到我⾝边,带着嘲弄的眼神蹲下来:「嗯?」

「我错了,放我⼀⻢。」我认输,抛下了尊严,我给他求饶。

「你错哪了?」秦⽂佑好像很满意我的表现,⽤⼿帕擦擦我脸上的⾎污。

「我是⼀条狗,不该有多余的⾃尊⼼,佑哥,你放我⼀⻢,今后你要我⼲什么,我就⼲什么,撞孕妇、打⽼⼈、拍⾼中⽣的裸照、杀⼈……什么都⾏,我什么都听你的。

秦⽂佑成功了,他摧毁了我的⼈⽣信条。

我爸死得早,妈妈含⾟茹苦带着我和妹妹,⼀天要打五份⼯,最后活⽣⽣累死了,临死前妈妈摸着我的脸,说:「阿古,好好把妹妹带⼤,做个好⼈。

我看着妈妈期盼的眼神,重重地点头。

此后数年,我没做过⼀件坏事,哪怕我和妹妹流落街头肚⼦都填不饱,我也没偷过东西,没有弯腰向别⼈乞讨。

「把我的鞋舔⼲净,我放过你。」秦⽂佑提起脚,把⽪鞋探到我脸前。

「好……」我伸出⾆头,费⼒的清洁他鞋上的⾎污。

「哈哈哈……

秦⽂佑张狂地⼤笑着,下⼀秒,他⼀脚踹在我的脑袋上,我天晕地转,眼⽪重重地合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恢复意识,⼿脚都被绳⼦绑住,努⼒晃动脑袋,才知道⾃⼰在⼀个⿇袋⾥。

「⽼元,别怪我,下辈⼦投胎做个有钱⼈,不要再受这种⽓。」奀仔的声⾳从外⾯传来。

这个王⼋蛋,当时秦⽂佑要剁他⼿时,我第⼀个出声替他求情,事后他⼀把鼻涕⼀把泪的给我承诺,以后我就是他亲兄弟,有他⼀⼝就有我⼀⼝。

我感觉⾃⼰被提起来,接下来是失重的感觉,我的⼼⽆⽐绝望,海⽔四⾯⼋⽅袭来,我感受到窒息的滋味,我拼命挣扎,⼿上的绳索却越来越紧,⿊暗中,我祈祷妹妹能够逃过这⼀劫。

8

「⽼板,他醒了。」⼀个声⾳在我⽿边传出。

我还活着?

我费⼒地睁开眼,发现⾃⼰在⼀个陌⽣的套房⾥,⼀个医⽣模样的⼈给我脖⼦上打了⼀针,还有个⼗五六岁的男孩坐在我⾝边,他五官轮廓很像秦⽂佑,表情却⽐秦⽂佑更加阴冷。

秦武滔,秦⽂佑的亲弟弟。

「你运⽓真的很好,要是我们再晚⼀分钟把你捞上来,你就挂了。」秦武滔声⾳还有点稚嫩,说出的话却很⽼练。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常虚弱,说⼀句话⼏乎要⽤上全⾝的⼒⽓。

「很简单,敌⼈的敌⼈就是同伴,相信你也知道,我哥不会放过你,要是他知道你还没死,肯定还会找⼈对付你,你不是每次都运⽓这么好的。」

「你想我怎么做?

「⼲掉他,你跟了他这么久,应该清楚他的⼀些弱点,当然,我会不遗余⼒在背后帮你。」这两兄弟真是⼀家⼈,变态的程度不分伯仲。

「我不想再掺和进去,我只是个⽆名⼩卒,⽃不过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你们放过我吧。」我⽆⽐疲倦,只想再睡⼀会⼉。

「我不强迫你,你⾃⼰考虑吧。」秦武滔站起来,从校服⼝袋⾥拿出⼀张照⽚递给我。

下⼀秒,我浑⾝的⾎液都沸腾起来。

这世上我唯⼀在乎的⼈,我那可怜的妹妹,瞳孔放到最⼤,脖⼦上有⼏道渗⼈的勒痕。

秦⽂佑!

我像野兽般嘶吼着,愤怒地站起来,却很快失去平衡栽倒在地,脑袋磕出⾎来。

9

这个星期,报社和⽹上的新闻媒体忙疯了,不断有匿名⼈⼠寄来资料,上⾯全是秦家⼤公⼦犯罪的照⽚和视频。

强奸、杀⼈、分⼫……

⼀时间群情激愤,舆论发酵的很快,很快就有⺠众⾃发组织在街上抗议,要求⽴即将秦⽂佑绳之以法。

只是短短⼀个上午,秦联企业的股票就跌破盘,警察到处搜查着秦⽂佑的⾏踪。

秦⽂佑接到⽗亲的电话后⽆⽐慌张,电话那头的⽗亲语⽓冰冷,说政界的朋友也管不了这件 事,要是他不想坐⼀辈⼦牢,就快点滚到国外。

「爸,公安厅的郑叔有没有说……」秦⽂佑满脸冷汗。

「别做梦了,我最多给你争取⼀天时间,要是被逮到了,你就准备死在牢⾥吧。」⽗亲不再啰嗦,挂断电话。

「⼲,⼲!」

秦⽂佑发疯⼀般把⾯前的东西全部砸碎,砸到后来⼿上全是⾎。

去卫⽣间洗了⼀把脸,他开始收拾⾏李,戴上⼀头⾦⾊的假发,把眼镜换成隐形的,对着脖⼦处喷出⼀道假伤疤,戴上鸭⾆帽出⻔。

阳光很刺眼,他不敢在街上逗留,他拦上⼀辆计程⻋,坐在后排对司机说:「去机场,快⼀点。」

司机不急不缓地开⻋,秦⽂佑拿出电话,吩咐奀仔把没带⾛的钱都打到瑞⼠账⼾上。

奀仔只是⼀个⼩混混,这种⾼级汇款⼀窍不通,转了半天也没成功。

秦⽂佑⽓得⼤骂,叫奀仔把公司的财务喊到家⾥,⼀定要在今天把钱全部转⾛。

「妈的,废物。」秦⽂佑挂断电话,却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那个司机把他带到⼀条偏僻的⼩路上,再往前开,就不知道开到哪个荒⼭去了。

「操,这是去机场的路?」秦⽂佑踹了⼀脚司机的座椅。

「不是。」我摘掉帽⼦,扭头看着秦⽂佑:「这是通往地狱的路。

秦⽂佑⽆⽐慌张,准备跳⻋跑路,我抄起扳⼿砸在他脑袋上,他两眼⼀⽩晕死过去。

10

我把秦⽂佑锁在⼀个偏僻的森林⽊房⼦⾥,⼿上脚上都⽤数⼗⽄的铁镣铐住,这⽚林⼦⼗年前就成了⽆⼈区,最后⼀任护林员是我⽗亲。

秦⽂佑还在昏迷,我拿起柴⼑,把他的左⼿铺在⽊椅⼦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佑发出惨叫,浑⾝抽搐,我把他的⼩指头丢到地上踩在脚底。

我点燃⼀根烟,欣赏着他痛苦的姿态。

「元古,你没死,好兄弟,你知不知道我多担⼼,我吩咐奀仔把你送到⾹港,那⾥有个专治⽩⾎病的⽼医⽣,奀仔还说你⾃⼰跳海了……」秦⽂佑满头是汗,⾯带殷勤地朝向我。

我朝他笑了笑,躺到⼀旁的⽊床上睡觉。

第⼆天⼀早,我⼜剁掉秦⽂佑的⼀根⼿指,怕他失⾎过多,⽤纱布帮他包扎好。

当猎⼈成了猎物,原来如此虚弱。

秦⽂佑说了数之不尽的好话恭维我,给我磕头喊我元爷,还承诺只要我放过他,把⾃⼰的钱全部给我,⾜够我逍遥快活⼗辈⼦的⼤数⽬。

「你怎么这么幼稚?」我⽤⼿帕擦擦他脸上的汗,笑嘻嘻躺回到床上。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每天早上都是⼀根⼿指。

秦⽂佑已经彻底失去了富公⼦的样⼦,成为⼀条摇尾乞怜的狗。

第六天早上,当我⾛向他时,他裤裆⾥散发出⼀股恶臭,臭⽓熏得我捏着鼻⼦,但另⼀只⼿还是抽出⼑。

「放过我,爷爷,我错了,我不是⼈……」秦⽂佑哑着嗓⼦求饶,鼻涕喷的到处都是。

「你不是⾃诩为⾼等⽣物么?在你眼⾥,世界上除了你都是狗,原来你也会害怕的么?」我露出嘲讽的笑意。

「不,我才是狗,我狗都不如,爷爷,别再砍我⼿指了……」秦⽂佑浑⾝颤栗,像⼀个脏兮兮的筛⼦。

「⾏,我放过你。」我收起⼑,把 DV 机放到他正对⾯。

「谢谢,谢谢。」秦⽂佑不停的磕头,发出滑稽的响声。

「先别急着谢,看着 DV 机,把你做过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要是有⼀件遗漏,我就剁你⼀根⼿指。」

秦⽂佑嘴⻆⼀抖,随即开始⾃述,他到底是怎样⼀个烂⼈啊,讲了接近六⼩时,居然还没把⾃⼰⼲过的坏事讲完,⼀直到傍晚,他终于住了⼝。

「你少说了⼀件。」我冷冷地看着他。

「没有,绝对没有。」秦⽂佑疯狂摇脑袋。

「你派⼈杀我妹妹,你忘记了?」我⼿上⻘筋暴出,忍不住想⼀⼑砍向他脑袋。

「不是我做的。」秦⽂佑尖叫⼀声:「我没有做过。

「你他妈的……」我抽出⼑,把他另⼀只⼿铺在⽊椅⼦上。

秦⽂佑不停惨叫,叫到后来嘴巴吐出⽩沫,居然吓得昏过去。

我⼼⾥涌上疑惑,秦⽂佑已经没有说谎的理由,看他这幅样⼦,我妹难道真的不是他杀的?

那凶⼿会是谁?

脑海⾥浮现出另外⼀张阴鸷的脸,不会错,如果不是秦⽂佑,就只剩下那⼩⼦⼀个可能。

我⼜被摆了⼀道,我眼睛⾎红,改变了⼼中的计划。

第七天,我给秦⽂佑喂了⼀顿⽩粥,这杂种每天只吃⼀顿饭,饿的只剩⽪包⻣,吃饭的样⼦就像狗啃⻝。

我抽完最后⼀根烟,带着笑意看向他,他不敢回视我的眼神,低着头发抖。

「我们做个试验吧,⽤你最喜欢的⽅式。

我站起⾝,把柴⼑丢到他⾝边。

「这地⽅是⽆⼈区,即使报警找过来都需要⼤半天,但是我答应放你⾛,我是讲信⽤的,我已将你的认罪视频和这地⽅的地址都发给了警察,但邮件是延迟发送,⽇期是⼗天以后。

秦⽂佑⽬光呆滞地看向我,不理解我话⾥的含义。

「我本来早就该死了,是你弟弟救的我,也是他吩咐我这么对待你。」我拿出⼿枪,抵在⾃⼰的喉咙边:「秦公⼦,你向来都⾃诩为⾼等⽣物,把别⼈都看作低等动物,那我想看看你怎么活过这⼗⼏天。要么你以⼈的⽅式,砍断⾃⼰的双脚,爬到⼗公⾥外的国道边,向别⼈求救,要么以狗的⽅式,吃我的⼫体捱过去吧,⼑就在你脚边,期待你的选择。」

秦⽂佑⽆⽐惊慌,嘴巴张到⼀种夸张的程度。

我轻轻扣动扳机,硝烟的味道在空⽓中弥漫。

结束了,⼀切都结束了。

洁⽩⽆瑕的云彩中,我好像看到了爸爸妈妈的样⼦,还有可爱的妹妹,她穿着裙⼦在向我招⼿,⻛轻轻的拂动,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尾声】

这⾥是早间新闻,⾝陷多宗命案的犯罪嫌疑⼈秦⽂佑终于被找到,据警⽅透露,有匿名⼈⼠给警⽅发来邮件,⾥⾯有秦⽂佑的认罪视频,还带有秦⽂佑的藏⾝地址。警⽅顺着地址找过去,居然看到骇⼈听闻的⼀幕,秦联企业的⼤公⼦秦⽂佑被折磨的不像⼈形,五根⼿指被⻬根斩断,地上还有⼀具开枪⾃杀的⼫体,警⽅赶到的时候,⼫体上的⾁被秦⽂佑吃的只剩⽩⻣。

秦⽂佑被带到警察局后,精神出现明显的异常,会⽆预兆地⼤喊⼤叫甚⾄⾃残,经精神科医⽣断定,秦⽂佑精神已经崩溃,⽆法再承担法律责任。

值得⼀说的是,在秦⽂佑被送往精神病院的第三天,其胞弟秦武滔去医院探望他,不料秦⽂佑再次失控,活⽣⽣咬断了秦武滔的喉咙,秦武滔也因此当场死亡。医⽣出于安全考虑,给秦⽂佑上了镣锁,避免他再次有伤⼈⾏为。

秦⽂佑被关进独⽴看护室,经常会⾃⼰和⾃⼰说话,医⽣说他有精神分裂的迹象,经常称⾃⼰为另⼀个⼈,名字叫元古。

秦联企业丑闻愈演愈烈,政界官员也被牵扯出来,秦联企业的股票持续跌停,更多后续,请持续关注本台跟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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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独⻆戏:我成功了却拿错了剧本
Seasee Y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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