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元婴自带双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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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元婴,自带双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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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自己丹田内的三样东西:水溯玉、异火极焰和忽闪忽闪的假丹,琢磨这个融合到底应该从哪一步开始。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我决定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其他两样水属性的东西全部丢进异火极焰中,让它慢慢锻着再考虑其他事情。好在之前用神识操纵过异火极焰之后,它的伤势被修复,因而又恢复到金丹后期的水准。
这样的话,起码在操控力和自救能力上,有了个保证。
我用神识压着水溯玉和假丹,慢慢往火种那边靠。这是个精细且高难度的活儿,不仅要让它能够抵御属性相克带来的阻力,还要保持三者之间距离的平衡推进。就这样,等水溯玉和假丹马上要触碰到异火极焰时,我已经出了一身汗,脸色也苍白起来。
下一秒,我一咬牙,在识海中猛地一用力,将那两样东西压进了火种里。
「嘶!
剧烈的灼痛一瞬在丹田爆开,仿佛有人在烧滚的油锅内加入了一瓢冷水,噼里啪啦的同时,这锅油又被泼到了我腹部。我痛得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力气,用来控制这团失控爆裂的能量。
「秦绒绒、秦绒绒……
我艰难地扯了下唇角:「姐姐,你让我睡一会儿……
然后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
意识在无边的虚无中,漫无目的地飘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我那具千疮百孔的修仙者躯体都已经风化成粉末了吧?我诧异于自己还记得这么多时,忽然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喵——「喵喵—
「喵——懒得喵了,秦绒绒,你他妈不是要回去报仇吗?给我醒过来啊!!」
那莫名耳熟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瞬间睁开眼睛,接着又被铺天盖地涌上的疼痛搞得想麻溜昏过去。
「固守心猿!」风如是的冷喝声响起,「秦绒绒,最艰难的融合已经过去了。你受了这么多痛,吃了这么多苦,舍得在最后一步失败吗?」
那当然是……不舍得。
不得不说,修仙令我成长,起码从原本一次痛经就能让我在家躺尸三天的菜鸡,变成了被火烧得死去活来、五脏六腑没一块好肉时,竟然还能笑对人生。
我扯扯唇角,用神识护住最关键的心脏,然后慈祥地微笑着、注视着丹田内这极尽神秘的化学反应。
看得久了,倒确实发现一点规律。
疼痛并非长久稳定不变的,而是由弱渐强,到最顶峰时,会突然极尖锐地疼一下。而那三团淡粉色、金色和红蓝色的光,就会随着这一下不动声色地融合一点。
按照体积比例,这样的疼痛循环大概持续个两三百回,就会彻底融合。
生生熬过漫长的疼痛,对我来说是一件过于折磨的事情。在灼痛永无止境的侵蚀下,痛觉感官渐渐变得微弱,好在能明显感觉到,其中暗藏的能量也在一点一点增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对疼痛彻底麻木时,最后一次尖锐的疼痛袭来,那团三色的光芒终于彻底融合,尔后进化成锋锐的冰蓝色。
再然后,冰蓝色中金光渐强,碎裂多时的金丹重新凝结、放大,直至蜕变成通体浅蓝色的元婴。可能这是跟着我内心深处的审美走的吧,元婴的脑壳上居然还有一对双马尾,看上去颇为可爱。
我睁开眼睛,丹田内的元婴与我同步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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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说实话,一开始我没想到你会成功的。秦绒绒,这种绵长不绝的疼痛极少有人能熬过去。否则,这火种也等不到你来吞噬。」
风如是赞叹般地说完,抬眼看了看这片雾气渐散的空间:「它依附异火极焰而生,既然你已经炼化本源火种,那这片空间的掌控权也是你的了。」
我点点头,打量周围片刻,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翎扇中的空间既然不稳定,等我们出去后,能不能和这处稳定的空间做一个融合?」
她颇为意外地扫了我一眼:「有的时候我真的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秦绒绒,若我是你那位师父,定然不会选择林天樱。」
「……姐姐,所以你是正常人。」我暗暗拉踩了林天樱和她的粉头陆流一句,接着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空间融合的想法上来。心念一动,我从丹田中召出白翎扇,接着惊讶地发现,扇面上居然多了许多浅蓝色的暗纹。
「我一开始炼成白翎扇时,没想到有一天它能从水属性变异成冰属性。」风如是说,「原本因为水属性的关系,它虽然自成空间,能制造幻境,又暗含部分时间法则,但终归于攻击一道上太弱。不过现在不会了。」
她随手指向一处翻滚的雾气:「你在白翎扇中注入一道灵力,试试看。」
我依言照做,真的到这一刻才发现,修仙者的每一个境界都天差地别。现在元婴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抬手就能输出从前金丹时一大半的灵力。
当然,也不排除因为之前是假丹状态,所以灵力比较虚的缘故。想想之前我为什么打不过林天樱,一切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当然了,熬过比八百场偏头痛更痛的本人,现在也有了和林天樱抗衡的资本。如果陆流要护着她,我可以想办法和风如是绑定,让她出手遏制陆流,便于我和林天樱 1V1 生死对决。
从再次优化过的白翎扇中甩出的能量,让不远处雾气结冰,然后猛地爆裂开来,炸成粉末。我被这威力惊了一下,随即便对之后要做的事情更有信心了。
难得穿越一趟,只是打脸女主有什么意思?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杀掉女主,永绝后患。
「满意了吧?」风如是等了半晌,终于开口,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我向你承诺的,都做到了,现在该你解开我的心火锁链
了。」
「好啊。」我点点头,却并没有立刻行动,她神情有些冷下来,「秦绒绒,你想反悔?
我一脸正色地看着她:「风如是,我想和你再做一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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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望着我:「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我知道,在她不遗余力地给我科普过这个世界的相关知识,又尽力守护着我成功晋级,我现在这样推脱,未免显得太过恩将仇报。可是我别无他法,从穿越到现在,风如是是我见到的所有能打败陆流的人里,对我最友好的一个。
况且,我有足够的信心,我能用来交换的筹码,她一定会心动。
「别这样看着我,姐姐。」我微微苦笑,「放心吧,就算最后我提出的交易你没有答应。我依旧会解开你的心火锁链,之前的交易依旧有效,我只是——只是想在我们对话尚且平等的时候,把这个交易提出来。」
我与她眼神对视,分外坦然,风如是的目光也渐渐缓和下来。 想必她明白过来,若我替她解开心火锁链,彻底恢复修为与自 由的她,和我这个区区元婴期的修士,将无法在一条平等线上 对话。
这与人品性格无关,仅仅与人的本能有关。
她淡淡道:「你先说说看吧。答不答应,看我心情。
于是我简单跟她讲了讲我与林天樱之间的恩怨情仇——主要是仇。从远古遗迹抢夺白翎扇开始,一直到宗门大比她想对我下死手,再到三界战场那几场波澜起伏。讲着讲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惨,除去抢到白翎扇和口头上占到几次便宜之外,我好像一直在被林天樱欺负。
怎会如此.jpg
我讲完之后,没等我提要求,风如是竟然已经懂了:「所以,你现在修为有所提升,想找她报仇?
我说:「不,不是找她报仇那么简单。我想杀了她。
风如是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我想她一定能从我坦然无畏的眼神中看出什么,譬如我对林天樱的恨,在经历过生与死、疼痛与苦难的折磨之后,我终究无法再以一个外来旁观者的角度面对这个世界。冰与火灼烧的痛把我眼里的漠然点着,然后烧成一片疯狂的灰烬,都不用拨开,已经能看到里面的杀意喷薄而出。
「她想要我的命,没要成,我就要她的命。
风如是看了我片刻,终于点头:「好,我帮你。
「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以及你用来交换的筹码是什么?」
其实我要她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在我找林天樱单挑的时候,她能牵制住陆流,让他不要出手帮忙。至于我用来交换的筹码
「我知道有一样东西,能够帮你突破到至尊魔君的成功率,再多出一成。这个筹码够不够?
风如是望着我,瞳孔微微一缩,想必也是想到我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现在我在她眼里,大约就等于狼人杀里的预言家。她说:「足够了,我答应你的交易。」
我在心头长舒了一口气,暗暗放下了丹田中随时戒备的饮雪剑。心念一动,异火极焰便乖乖出现在我指尖。因为已经被我吞噬,这东西在我手里是极温顺且无害的,但从它周围扭曲的空气就能看出,实际上高温和破坏力有多恐怖。
仇天不是什么善茬,当初他估计就打着把风如是永久囚禁在这里的念头,何况这异火极焰他并没有吞噬,所以用的是阵法引渡的方法来暂时控制。限制风如是的,不光是心火锁链,还有一个极为复杂的阵法。
我盘腿坐在地上,并示意风如是坐在我对面:「阵法与锁链纠缠极紧,我不可能一前一后地解开它们,只能同时进行。然而,我虽然于阵法一道上略有天赋,但这终归是个未知的阵法,且仇天修为高出我太多,到底能不能解开,我也无法保证。」
风如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十分淡定:「你只管照你的想法做。就算没解开,只要你控制住那心火锁链,我便能依靠自己的灵力破除封印阵法。这些年来,我修为也并非毫无寸进。」
不愧是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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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天在阵法钻研这事儿上比我精通太多。他用来囚禁风如是的封印阵,远比死亡魔音谷外面那个大型幻阵更加复杂。我把浑身的灵力耗尽,也只能解开一小部分。
但这已经足够了。毕竟风如是与他修为相当,破开一个小口子,已经足够她彻底挣开束缚,然后带着我从那片独立空间中脱离出来。
依旧是那片灰蒙蒙的、阴气丛生的山谷,回头望去,那团光落在几米之外,只是黯淡了不少。风如是伸了个懒腰,随意瞟了它一眼:「你先将它收进白翎扇中,出去后再慢慢炼化吧。」
我依言照做。
她的目光在空荡荡的山谷中扫了一圈,忽地一抬手。我眼前一花,就看到一颗灰扑扑的草飞到了她手里,乍一看,像根枯树枝。
风如是随手把枯树枝丢到我怀里,淡淡道:「吃了吧。」
我:「?」
我捏着这根手感也很像树枝的玩意儿看了看,小心翼翼道:「姐姐,你是觉得我需要磨牙棒还是怎么着?
「……那是养魂草。」风如是颇为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茫然,只好无奈叹气,「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别人的生平事迹了解得那么清楚,却连株草药都认不得。」
不是,我认不得不是因为我无知,主要是因为作者没写啊。
但这话我又不能说出口,只好对着风如是单纯懵懂地笑。
她终究耐心地跟我解释:「你方才吞噬异火极焰,又被灼烧了大半日,神识难免受到伤害。虽然看上去是恢复了,但有暗伤淤积,不利于日后修行。养魂草,能帮你修复这些暗伤。
我恍然大悟,进而十分感激地看着风如是,正要开口道谢,她一抬手:「不必谢我。秦绒绒,我也不单单是为了你。你要杀的林天樱,是仇天心爱之人,若她身死,想必仇天亦会心痛。」
哇哦,原来她答应我的交易请求还有这个原因?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风如是说实话,毕竟我已经很对不起仇天了,就连打算用来跟她做交易的那个东西,都是根据原著去抢仇天的机缘。
「其实,仇天他现在应该已经不喜欢林天樱了。」我老老实实地说,「似乎林天樱骗了他什么事,所以他对她的感情也发生了一些复杂的变化,只是暂时还没有撕破脸而已。」
我自认说得诚恳,不料风如是压根儿就不相信。她轻轻冷笑一声:「数万年的感情,哪里是这么容易就不喜欢的?仇天此人老奸巨猾,你千万不可信他。
几……万年?
我严重怀疑风如是被关在这里关得神志不清醒了,否则怎么会连时间都记不清。此时故事剧情刚进行到三分之一,仇天和女主刚认识才十来年,哪里来的几万年。
故而,我同情且理解地点了点头:「确实,你被关在此处,孤身一人,的确是度日如年。」
风如是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见我嚼着那根养魂草,并试图艰难地吞咽后,终于收回目光,又摸出一个蓝色的戒指丢给我:「你从前是假灵根,浑身灵力不过能使出十之二三,所以一直用着低阶乾坤袋。如今已经是实打实的元婴修士,自然可以用乾坤戒替换下那东西了。」
等我把乾坤袋里的法宝丹药和一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都倒腾过去之后,她又拿出一片玉质的叶形法宝,打入一道灵力,待那东西变得像艘船一样大,这才招呼我一同跳上去:「走吧,我们先出了这山谷。」
这时候我终于想起我还有一只猫了。
「落落?」
我刚试探性地叫了声,落落便敷衍地喵了一声,接着从一旁的地面上猛地跳进我怀里。还好还好,那个幻境并未成真,起码落落并没有离开我。
我抱紧它,跳上风如是的飞行法器,一路朝着山谷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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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是否还有想去的地方?」风如是的修为比银祁高上太多,因此我们没一会儿就飞离那片罡风凛冽的山谷,来到了阳光下。她随意瞟了我一眼,那双银紫色的眼睛在光下呈现出宝石一样的色泽,「若是没有的话,我们先出十万大山,再去帮你报仇。你那个师父是人修吧?天元门的修士?」
我点头。
「但是在出去之前,我有三个地方要去。」我从乾坤戒里摸出那张笔法粗糙的地图,指给风如是看,「这三个副本……洞府中应该是有些机缘的。」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我知道了,没有别的了吧?走吧。」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银祁,「去完这三个地方,我还得去一只银锦狐的洞府门口一趟,帮他升级一下阵法。
虽然他给我的那个本命骨片并没有用上,但毕竟那是他一片好心,我领了这份情。那个大型幻阵,我拆过一次后就已经掌握得七七八八,稍微改良一下,帮他布在门口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和风如是坐在那片叶子上,耗了一整日,分别飞去了那三个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到女主当初刷本时间点的缘故,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少见的大神器,顶多只有一些高阶灵宝、材料和丹药,以及一些极品灵石和灵玉,虽然也算珍贵,但却并非千载难逢。
即便如此,我还是把它们都搜刮到了我的乾坤戒里。这三趟走下来,我的库存也挺像一个高阶修士那么回事儿了。
另外,我从第三个洞府中得到了一本阵法书,还有两套看起来就异常深奥的阵盘,一套是由温玉制成,另一套则来自某不知名动物的骨骼。对于刚察觉自己阵法天赋的我来说,这东西真是来得恰到好处。
我摸了摸落落柔软的皮毛,对风如是说:「走吧,我们去一趟那个洞府,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秦绒绒,这么多年来,把我当车夫的人,你是第一个。」
我在这一刻突然记起来了,这特么可是魔君啊!原著里把仇天打得肉体湮灭的存在!我这是在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赶紧跟落落说:「你不是风雷系灵兽吗?快快快,操纵一下这法器,让风姐姐休息了。」
落落抬起眼皮,慵懒地看了我一眼,我从那目光里读出了不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我已经是元婴期修士了,这么欺压一只猫咪,实在有些不人道。
于是最后的最后,还是我接过了飞行法器的掌控权。凭着已经不甚明晰的记忆,一路飞到了银祁的洞府门口。
在地面落下,我立刻喊道:「银祁,我回来啦!
「银祁!」「你在家吗银祁?
喊了半天也没回应,就在我以为他不在家,已经准备先带着风如是撤离时,洞府门内突然有道银白的影子冲了出来。我眼前一花,银祁就已经站在了我面前——浑身狼狈,唇角渗血。
我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他急声道:「秦绒绒,你竟然真能从死亡魔音谷活着出来—你的修为?元婴期?!我就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定然不是平凡之辈……算了,这不是重点,妖界与你们人界开战了!蓝玉城已经被攻陷,他们一路朝着人界的凡人皇朝——大魏去了!」
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剧情砸得头晕目眩。
原著里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什么人界和妖界的战争啊!顶多是到了后期,魔界出征妖界,而且那时的仇天已经很牛 X 了,所以是单方面的屠杀和占领。
那么现在这场战争,是哪儿来的?
银祁一如既往地话多,不等我问,就一股脑倒了出来:「你还记得十万大山外那不知名的神秘雾气吗?那就是妖界的手笔!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准仙器,欲仙画卷,那些遮天蔽日的雾气就是画卷中散出来的,将整个十万大山深深浅浅地遮了大半,而他们妖界的兵马大部队,则在雾气的遮掩下,听从一个叫赵兰芝的人修指挥,一路到蓝玉城去了!」
赵兰芝?赵家大小姐?!
我愣了愣,骤然想起进山前聂星落跟我说过的话。这一路走来,我并未找到这个赵家大小姐,没想到她居然去妖界做了人界叛徒?
风如是瞥了银祁一眼:「你也是妖修,跟我们说这话,是何目的?」
银祁愣了愣,旋即大怒:「我是十万大山中的银锦狐,才不与那群妖兽同流合污!」
我终于从原著中没有的剧情震惊中清醒过来,问银祁:「你再详细说说,那个赵家大小姐……赵兰芝,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被我揪住衣领的银祁露出略微茫然的目光,「好像听说她原本在山中等什么人,没等到,于是一路辗转到了妖界。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知悉了他们要进攻人界的计划,原本妖主准备杀了她,但赵兰芝却说自己可以帮忙带路,甚至帮他们攻下蓝玉城……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说,人界天元门有个叫陆流的修士,她希望妖修能将其活捉,然后交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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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风如是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我咬了咬嘴唇,努力在脑海中理清思路。蓝玉城算是因为我个人言行开辟出的一条支线,原著中赵兰芝这个角色并没有出现过,和聂星落一样,都算是未知人物。
那么,她和陆流之间到底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让她不惜背叛整个人界,也要活捉陆流?难不成陆流这厮早年游历四方增进修为的时候,还和赵大小姐有了什么情感纠葛?
见我神情不对,银祁顿了一下,有点小心地问:「秦绒绒,你……你认识那个陆流啊?
他一脸单纯的好奇,我想了想,还是诚实道:「认识,就是我师父。」
「啊这!
下一秒,从他嘴里发出一声响亮的惊呼。我看着银祁一脸迷惑又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接着将目光落在了我怀中。低头看看,落落正蜷缩在我胸前,抻直了爪子懒洋洋地打呵欠。
「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银祁语无伦次地感慨着,「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绒绒岂不是……不过好像也说得通……」
我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在打什么哑谜?
不等银祁回答,一旁的风如是已经冷冰冰地开了口:「看起来,你似乎知道一些连秦绒绒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她的声音太冷,面对银祁时更是一丝感情都没有。我莫名打了个寒噤,开始反思自己的放肆,也许风如是面对我的时候太过温和,时常让我忘记了她的身份。
「你是谁?」银祁皱着眉头看了风如是一眼,又看向我,「这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还是挺重要的。银祁,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风如是,一个十分厉害的魔修。
我扯着唇角艰难地笑,试图缓和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个厉害的魔君,一个厉害的妖修,如果他们打起来,那都不是我帮谁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从战斗余波中活下来的问题。
扯远了。总之,听我说完,银祁愣了一下,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这样啊,那你们是准备离开十万大山了吗?有计划好去哪儿吗?」
「原本,我是打算和风如是一同回天元门找陆流报仇的。」我说,「但既然有突发剧情,我决定还是先去人界的大魏皇朝看
一看。」
风如是冷不丁在一旁开口:「秦绒绒,我好像没答应你要和你去别的地方吧?我们的交易,只到天元门为止。」
「……
银祁看着我满脸尴尬,无声用口型问我:「朋友?」我也用口型回他:「不,是大佬。
她说得没错,我们之间本身也只有两场交易的淡薄交情而已。只是我这个人有些过于不知天高地厚,别人稍微对我有好点,我就容易得寸进尺。
于是我也只能摸摸头发,认同道:「你说得对,是我唐突了。不去就不去吧,要不你先回魔界,给我留个什么信物?等我这边事情了结了,我再叫你过来。」
风如是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罢了,闲来无事,我还是同你一起去吧。若你不幸出了什么意外,我们的交易岂非要泡汤了?」
这姐姐,真的是。明明是关心的话,非得说得如此难听。
我撸了两把怀里软乎乎的猫咪,一旁的银祁突然又开口了:「秦绒绒,我也跟你一起去。」
我们三个人正式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雾气遮天蔽日,不见星月光芒。
银祁执意要跟我一起去,实属我意料之外,然而他的理由十分充分,说是北斗七星阵这些天帮他挡下了不少心怀恶意之人。再加上我这次回来帮他升级阵法,他十分感动,所以执意要和我一起行动。
总之,成功在原来的北斗七星阵上又叠加了一层幻阵之后,我们就离开了十万大山。
三个人加一只猫,还要再坐风如是的叶子就有点过于勉强了,于是我从乾坤戒中拿出陆流之前给我的飞舟,打入一块灵石,这船就飞到了半空。
「我不是很熟悉十万大山的地形,到底应该怎么出去……」话音未落,银祁已经自告奋勇,「我来吧,我熟。」
热情且随和得仿佛不是一个修为高深的妖修。
显然坐在船舱一侧闭目养神的风如是也并无意见,于是飞舟的驾驶者就变成了银祁。看他一脸惬意地站在控制器面前,我还是没忍住过去问了他,刚才那串语意不明的自言自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银祁一脸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表情,憋了半天才开口:「秦绒绒,你还是别问了。
「为什么不能问?」我眯起眼睛看他,「难不成你在谋划着什么害我的事情?还是你知道什么内幕?
「我怎么敢害你啊,我的天!」他想也没想地反驳了我一句,旋即大概是意识到不妥,于是叹了口气,「你别问了,现在我也不可能告诉你的,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好了。秦绒绒,下次时机成熟,你会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的。」
我看着他:「我的身份不简单对不对?你知道的秘密就是关于我的,对吗?」
他闭口不言,我也只好暂时放弃,在风如是另一边坐下,拿出那本阵法书钻研起来。
回到原来的世界对我来说更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既然如此,那好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提升修为才是正道。折磨得死去活来才好不容易晋升到元婴中期,修为提升上短期内是没什么可能了。既然如此,不如把精力先放在阵法的研究上。
看了一会儿,还真的发现了些门道。
阵法不可能无根而生,换句话说,再强大的阵法也是需要能量来源的。而阵法的分类上,除了我之前了解到的攻击阵、防守阵和幻阵,实际还有混合阵法和聚鼎阵法。
混合阵法,其实有点类似于我之前做过的阵法融合与叠加,不同的是它们一开始就是以合体的形式出现,无法分开运行,相应的,能量上也就比单独阵法叠加要削弱许多。
聚鼎阵法,它的主要作用是聚合天地间游离的能量,让阵法空间内的灵气浓度大大增强,并无攻击或防守性,但却可以用来修炼,并且大大提升修炼的速度。
和书一起被找到的那两个阵盘,一个叫温灵聚鼎阵,另一个则是个混合阵法,叫作血骨炎云阵。这两个都属于上古高阶阵法,目前材料都已失传,天地间大概就只剩下这么两样孤品了。
毕竟还在行程中,现在就把阵法放出来终究不太方便,我只能收起自己蠢蠢欲动的想法,把阵盘丢进乾坤戒,然后继续研究那本书。
不得不说,研究这东西可比学数学有意思多了,我不知不觉就整个心神沉入其中,连外界的时间流逝感知都模糊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飞舟猛地一个急刹车,我才骤然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
我从地上蹦跶起来,蹦到银祁身边。风如是也睁开眼睛,虽然仍然坐在原地没动,但眼神也向我们这边投了过来。
银祁低声道:「有人拦路。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果然不远处的天空中有约莫二十个人停在那里。说是人吧,其实也不太像,因为他们长着尖尖的喙,背后还有巨大的灰色羽翼。
「这啥玩意儿啊……
「是熊雕,妖界的天空侦查小队。」银祁说,「他们速度极快,而且攻击凶狠,招招都下死手。」
我吞了吞口水:「妈的,这么凶?
银祁还没答话,反倒是前面这群妖修气势汹汹地开口了:「好啊,我们巡逻了这些日子,这片天地的人修都让我们清了个干净,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谢谢解答,不过大可不必整得像是体育赛事解说……我默默地吐槽了一句,显然那为首的熊雕听到了,于是凶神恶煞地一笑:「找死,动手!」
他一挥手,那群人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我从丹田中召出温养许久的饮雪剑,身边的银祁也正要动手时,风如是忽然开口了。
「用白翎扇。」她淡淡道,「银祁,你回来,让秦绒绒去。不过一群金丹和元婴期的蝼蚁之辈,她对付得了。」
「……姐姐,你是不是忘了,其实我也就是个元婴期的蝼蚁之辈……」
「你有白翎扇在手,吞噬异火极焰,又是变异冰灵根,岂能和这群凡俗之辈相提并论?」她非但没有被我说服,反而伸手把银祁拽回了她身边,「你既要找林天樱报仇,这便是最好的练手机会。放心,我与银祁并非冷血无情之人,你若性命垂危,我们还是会出手相救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
我吞吞口水,从丹田中又召出白翎扇,飞身上前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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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作者 知乎
上次更新 2025-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