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爱上病娇是什么样的体验?

病娇⼈传⼈!慎⼊!

这⼤概是⼀个后天病娇压倒先天病娇的故事(⼤雾)

(已完结)

「昭昭,你看,我还是得到你了。好舒服,⼼⾥也好舒服,我好开⼼,你开⼼吗?

望着不断起伏的这个男⼈,我落下了⼀滴泪。

他⽤⼿指点了点,笑盈盈地望着指尖那抹⽔⾊,⽤⾆尖舔了舔,说:「昭昭,好甜啊,像你⼀样甜,所以你也很开⼼,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只⽤⼿轻轻搂住了他的脖⼦。

我把他的头按向我的脖⼦,感受他撕扯我⽪⾁的疼痛,陶醉地闻着他发间的清⾹,轻轻笑了。

对,就是这样,阿⽊,狠狠地占有我,控制我,为我疯狂。

这样,才是乖孩⼦。

⼼中是炸裂般的满⾜,可是我还是没有回答他,因为,我是个哑巴。

——⼗年前——

1

今天是宋⽊来我家的第⼀天,我爸早早起来给我穿上新买的裙⼦,动作笨拙地帮我梳好头发,就赶紧去厨房忙活了。

我搬个⼩板凳,打开电视看⽆聊的动画⽚,静等他们敲响我家的⻔。

上午 10:30,「笃,笃,笃」,我就看⻅我爸从厨房迅速出来,跑到镜⼦前抓了抓头发,这⼀幕,我觉得很刺眼。

我爸很热情地把他们迎进来,嘘寒问暖,我冷眼看着这⼀切,觉得都与我⽆关,直到我看⻅他,宋⽊。

⼩⼩的⼀个,还没有我⾼,怯怯地躲在他妈妈⾝后,不时地打量我和我爸。

啧,好像⼊了狼窝的⼩兔⼦⼀样。

是的,我和宋⽊成了姐弟,我爸娶了他妈。

现在想想真讽刺,⼩兔⼦?姐弟?都⻅⻤去了!我和宋⽊,就是肮脏沼泽地⾥⼀起⻓出的菟丝花,天⽣带着腐烂的⽓息,纠葛不清⽆法分离,除⾮,⼀起拥抱着死去。

在饭桌上,我吃着饭,仍在打量着宋⽊,他发现我在看他,迅速撇了我⼀眼,就把头低下去了,⼤有把头低进碗⾥的趋势。看着他这幅害羞的样⼦,我感觉⼿⼼痒痒的,有种……想揉他脑袋的冲动。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陈姨,哦,宋⽊的妈妈给我夹了菜放在碗⾥,笑着说:「昭昭,⼩⽊有些害羞,以后你们⼀起上学,就拜托昭昭多多照顾⼩⽊啦。」

嗯,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饭后我把宋⽊领进了我的房间,因为我们现在还⼩,所以我爸就把我们安排在⼀起,嘁,⾃作主张。

宋⽊还是低着头,看着⾃⼰的脚尖,我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宋⽊慢慢抬起头来,对我说了第⼀句话:「我……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我的⼿⼀顿,对他笑了笑,默许了这个称呼,宋⽊呆呆的,说:「姐姐笑起来真好看!

啊,他喜欢我笑,那我多笑笑好了。

摸着软乎乎的宋⽊,我想起了我在⽼家喂养的那只⼩猫,可惜宋⽊不会像它⼀样打呼,真遗憾。

那只⼩猫后来死了,因为啊,它吃了别⼈给的东西,我的猫,怎么能吃别⼈给的⻝物呢?太不听话了,我很不开⼼。在⼀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割开了它那柔软的⽪⽑,鲜红的⾎液流淌出来,这⼀切都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兴奋。等到它不在挣扎,我把它埋在了我最喜欢的那棵杏树下,这样,它就永远听话了。

那个下午,好像有什么变了,⼜似乎什么都没变。

看着眼前的宋⽊,我轻轻笑了,因为我相信,他应该会⽐那只猫更听话的。

2

宋⽊好像很喜欢我,虽然我不会说话。

「姐姐,姐姐,你看,这是我画的画,这个是你,这个是我。」顺着宋⽊圆乎乎的⼩⼿,我看⻅画纸上有两个⼿牵⼿的⼩⼈。⼀个⻓头发,穿着裙⼦,⼀个短头发,穿着背带裤。

不对,为什么画上的我要⽐宋⽊矮?

我⽐划着我要说的意思,⽤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宋⽊笑的眼睛弯弯:「姐姐以后肯定会⽐我矮的!」看着他那⽋揍的表情,我⼿⼼热热的。

⼼⾥,也热热的。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妈妈在的时候,时间太久,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

所有⼈都跟我说,妈妈是去了另⼀个世界,她会在那个地⽅⼀直看着我⽣活。

但是我知道,她死了。

她消失了。

我再也不会看⻅她了。

我永远记得穿着⽩裙⼦的她紧紧抱着我的感觉,⾎从她的额头慢慢流下,慢慢划过脸庞,划过微笑的嘴⻆,看着有些恐怖,即使她的笑越来越僵硬,我也觉得这样的她美极了。

唯有死亡,是极美极乐之事。

我把我的猫杀死了,它就永远属于了我。

阿⽊,我也喜欢你,可是,把你杀了,好像有点⿇烦呢。

该怎么办呢,⼩⼩的我有些困惑。

第⼆天,我带着宋⽊去⼩学报到,看着⼩⼩的他在讲台上笨拙的⾃我介绍,「⼤家好,我是宋⽊,那个……请⼤家多多关照!」他抬头望向我,⼜转向⽼师:「孟昭是我姐姐,我想和她坐在⼀起。」

我愣了⼀下,不⾃觉地⽤⾆尖顶了顶上颚,然后望着⽼师甜甜地笑了。

宋⽊,真是个乖孩⼦。

宋⽊⽐我⼩⼀级,但是因为他不熟悉新学校,所以我把他领到了我的班级。

或许⼈从⼩就是有颜控的,宋⽊⻓得⽩⽩嫩嫩,是很吸引⼩⼥孩的那⼀款⻓相。他⼀来到我的旁边坐下,就有好多⼩姑娘来给他打招呼,宋⽊都⼀⼀回应,跟他们打完招呼,然后笑着对我说:「姐姐姐姐,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超级棒!

看着宋⽊那臭屁的笑容,我也对他笑了笑,然后趁机⼜摸了摸他软乎乎的脑袋。

但是我的⼼⾥⾯⾮常不舒服,看着宋⽊得到这么多⼩姑娘的喜欢,⼀种名为占有的欲望正在悄悄且疯狂的⽣⻓。

放学了,我和宋⽊⼿拉⼿⾛在回家的路上,我爸和宋⽊的妈妈都得上班,我们放学的时候他们还没下班,只能我们两个⼈⼀起回家。

⾛到⼀个路⼝的拐⻆处,突然冲出来⼀个⼈,哦不,⼀个⼩胖⼦拦住我们的去路,「你就是宋⽊?」⼩胖⼦上来就恶⾔恶语。

我下意识把宋⽊往我⾝后推了⼀把,把他护在⾝后,他紧紧拉住我的⼿,⼩⼩的⾝体在微微颤抖。

⼩胖⼦把书包⼀扔,指着我开始说:「你是谁?⼲嘛护着他?他是不是害怕了,胆⼩⻤!⼩雯从来没跟我好好说过话,你⼀来她就跟你说话,我要教训你⼀顿!看你还敢不敢放肆!

呦〜知道的还挺多,还知道放肆这个词呢。

⼩胖⼦说完就冲过来了,我赶紧把宋⽊推到⼀边。接着就把书包拿到⼿⾥,趁着甩书包的劲往⼩胖⼦⾝上砸去,⼩胖⼦被我打得措⼿不及,⼀屁股蹲到了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坐在了他的⾝上开始打他,⼀下⼀下都使了我全部的⼒⽓。

今天那种由宋⽊引起的焦躁在挥向⼩胖⼦的拳头中得到了很好的释放,这种拳拳到⾁的感觉没有让我疯狂,却让我迷恋。

直到宋⽊拉开我俩,我才猛的回神,看到⼩胖⼦已经鼻⻘脸肿,我慢慢放下了拳头。

我紧张地看向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紧张什么,但是看到宋⽊⼀脸担忧拉起我的⼿仔细检查的样⼦,我才松了⼝⽓。

宋⽊把我拉起来,猛地踹向⼩胖⼦,「不许向外说是我姐姐揍的你,尤其是你⽗⺟和⽼师,不然⻅你⼀次打你⼀次!听到了吗?!」

⼩胖⼦哇哇⼤哭:「我不说我不说!别打我了,好疼啊,饶命呀!」

「那你赶快滚吧!」看着宋⽊威胁⼈的⼩样⼦,我偷笑了⼀下,真可爱。

⼩胖⼦⾛了,宋⽊却突然哭了起来:「姐姐,对不起,我太没⽤了,以后不会了,以后……以后我来保护你,不会让任何⼈欺负你的!」宋⽊⼀边哭⼀边抽噎着把话说完。

我慢慢靠近宋⽊,抱住了他,安慰着地拍着他的背,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宋⽊。

宋⽊没来之前,我爸就跟我介绍过宋⽊他家的事情,他的爸爸和妈妈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有了他,后来他的爸爸不想负责任,遗弃了他们⺟⼦,转脸就和⼀个⾼管的⼥⼉结了婚。那时候宋⽊的妈妈⽆法流产,只能把他⽣下来。

⼀个⼥⼈独⾃带孩⼦,承受的压⼒和⽩眼可想⽽知,宋⽊有时候在学校受了欺负也不敢和妈妈说,怕妈妈伤⼼。久⽽久之,宋⽊虽然依然开朗,但是⼀遇⻅欺负他的事情,就会害怕。

我抱着这个⾃责哭泣的⼩男孩,仿佛抱着⾃⼰最⼼爱的娃娃⼀样,娃娃哭了,应该哄哄,让他开⼼。

等到宋⽊冷静下来,我亲了亲他的嘴⻆,还在抽噎着的⼩娃娃突然红了脸:「姐姐……我不哭了,以后,以后我会练武术好好保护姐姐!」

我笑着点点头,拿起书包牵着宋·⼩哭包·⽊愉快地回家了。

4

好像就是从这天开始,宋⽊⼩朋友就迷上了我的亲亲,难过了要亲亲,做对事情了要亲亲,睡觉也要亲亲。

有时候我爸和宋⽊的妈妈看⻅了,就会⽆奈地笑着摇摇头,只当我们⼩孩⼦感情很好。

可谁能想到,后来的后来,这个亲亲就变了味道。

也是从这天开始,宋⽊缠着他妈妈给他报了搏击班,我也每天放了学陪他⼀起练习,看⼩⼩的他努⼒做好每⼀个动作的时候,我的⼿⼼就会发热,有种想破坏东西的⼼情。

我,好像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宋⽊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了,当然,是对外⼈,也越来越不喜欢笑了。

看着奶喷喷的娃娃慢慢⻓成了⾯瘫脸的⾼冷男神,我,有点⽛疼,还是喜欢软乎乎的⼩宋⽊呢。

宋⽊在我眼前晃了晃⼿,「姐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顺⼿接过我⼿⾥为他准备好的⽔,⼤⼝⼤⼝地喝下去,这样开始有男性魅⼒的宋⽊,让我着迷。

望着宋⽊因为喝⽔⽽上下滑动的喉结,我不⾃觉⽤⾆尖顶了顶上颚,享受着⾆尖轻轻摆动带来的酥⿇感,来抚慰我因为宋⽊⽽躁动的⾝体。

现在的宋⽊,1߬ 岁。

1߬ 岁啊,我有些等不及了呢,宋⽊。

我也想让你如我⼀般疯狂,疯狂地迷恋我,占有我。

这不是⾂服,也不是投降,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震颤,是⾮你不可,是绝对控制。

阿⽊,我为你布好了陷阱,你看⻅了⼀定要跳下来,我会在深渊底部等你,等你抵死纠缠。

出了搏击俱乐部的⼤⻔,就看⻅了蹲在树影下边的杨冲,看着他露着⼋颗⽛⻮的傻样,我突然很想放弃某个计划。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物?不可思议。

杨冲就是当年我揍的那个⼩胖⼦,当年⼀揍,不仅没有吓跑他,还成了我和阿⽊的跟屁⾍,其中曲折不再多说。杨冲这厮⻓⼤了以后就慢慢瘦下来了,上天垂怜他的智商,所以给了他⼀副还算讨⼈喜欢的⽪囊。

所以,他,暂且⼀⽤。

我把对杨冲的嫌弃藏在眼底,对他乖巧地笑了笑,和平时不同的是,多了⼏分⼩⼥⼉家的羞涩,恰到好处的表现了我对他的期盼。

余光看到了宋⽊对我探究的⽬光,我假装没看⻅,置之不理。

智障杨冲根本没发现我对他的态度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反⽽盯着我的脸说:「昭昭姐,你的脸好红啊,跟那猴屁股似的。」

我的表情,裂了……

宋⽊收回对我探究的⽬光,反⼿给了杨冲⼀个爆栗:「红什么红!我看你脸最红,才是个猴屁股。」杨冲也要跳起来打他,可惜没有得逞。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跑向远⽅,⼣阳暖暖的照在那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上,我⽆可奈何地摇头笑了,也罢,是我太急躁了。

5

和杨冲分别,我和宋⽊坐上了⼀起回家的公交⻋,⼈很多,宋⽊⼀⼿抓着公交拉环,⼀⼿轻轻扶着我。

本来已经做惯了的动作,今天却有了⼏分不⼀样,我感觉宋⽊的⼿从我的腰间慢慢升到了肩膀,搂着肩膀的⼿的⼒度慢慢变⼤,却⼜猛地松开。好像不⽢⼼似的,⼜贴上了肩膀,接着⼜慢慢滑到了我的腰间,⼒度之⼤,仿佛我要跑掉似的。

我缓缓抬头,对他漏出疑惑的表情,⼼⾥却是疯了⼀般的兴奋,阿⽊,就是这样,为我纠结,为我苦恼,满⼼满眼都是我。

宋⽊对上我疑惑的眼神,⼜连忙把眼睛撇向别处:「没事,就是感觉今天⼈有点多,得抓紧点,别摔倒了。」

我点点头,不再看他,⽤头发挡住⾃⼰的脸偷偷地笑了,阿⽊的⽿尖红了,真可爱。

我紧紧攥住拳头,⽤微微的痛感压盖⼿⼼的⽕热,不让宋⽊发现⼀丝异常。

回到家,就看到了在厨房⾥忙活的我爸和陈姨,看⻅我们回来,陈姨赶忙擦擦⼿,倒了两杯⽔给我和宋⽊。

「你们两个真是的,⼀天都不落地去学搏击,多⾟苦啊,阿⽊⼀个⼈去也算了。倒是你,昭昭,⼀个⼥孩⼦,陪他跑那么远⼲嘛?以后不要去了哈,⼥孩⼦嘛,看看电视,出去和同学逛逛街多好呀。」陈姨每天都要唠叨⼏句,我连忙拉住她的⼿臂,把脸放在她的肩头蹭了蹭,讨好地对她笑。

「哎呀呀,昭昭每次都是撒娇卖萌过关,好啦,知道你们感情好,真是的,随你们去啦!」陈姨摸摸我的头,⼜对宋⽊说:「臭⼩⼦,照顾好你姐姐,有⼀点闪失我拿你是问。

宋⽊翻了个⽩眼,对戏精的我们并不捧场,放下东西就去看电视了。

陈姨也不在意,拉着我的⼿问我话,我⽤⼿语⽐划着把⼀天好玩的事情告诉她。

陈姨现在⽆疑是幸福的,我的爸爸虽然⽊讷,但是他是真⼼喜欢着陈姨,对她呵护备⾄,好像要把她失去的都给她补回来。

看着他们恩爱有加,我由⼀开始的刺眼变得⿇⽊,他们恩爱,那我的⺟亲该怎么办?她会伤⼼吗?她会难过吗?她会不会像我⼀样,想破坏所有美好的东西?

⼈,都说向前看。

那么,那些被丢掉的东西和被遗忘的⼈该如何⾃处?他们会不会怨恨?会不会愤怒?会不会像我⼀样思考,思考为什么注定被抛弃,⼀开始还要来到这个世上?

我的脑袋有些混乱,吃完饭就把⾃⼰泡在了浴缸⾥,憋了⼀⼝⽓沉在⽔底,这会让我有安全感,能够掌握⾃⼰⽣死的安全感。

模糊地听到有⼈在敲⻔,我猛地从⽔⾥出来,吸了⼀⼝⽓看向浴室⻔,「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是阿⽊啊。

我扯了⽑⼱随便⼀包⾃⼰的⾝体,打开了浴室⻔,「告诉」宋⽊我没事,可是⼿⽐划着动作⼀⼤,我的浴⼱掉了下来……

宋⽊看着我的⾝体,呆了。

我,愣了。

我最先反应过来,猛地⼀拍把⻔关上了,看着镜⼦⾥⾚条条的⾃⼰,脸很红,但蒙上了⽔汽的眼睛格外招⼈,有种独属于少⼥的⻘涩魅惑。

虽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但就这样发⽣了好像也不错。

(与此同时,我后来才知道——)

⻔外此时,呆头鹅宋⽊楞楞地回到了⾃⼰的房间,不算⽩的⽪肤烫的惊⼈,上次看到昭昭的⾝体还是⼏年前屁都不懂的时候,⾃从孟昭开始发育两个⼈分了房间,就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看她⾝体的时候了。

想着刚才的那⼀幕,宋⽊的脸⼜红了,少⼥的⾝体发育得很好,⽪肤看着⽩皙⼜滑腻,连肩膀上那颤悠悠的⽔珠都显得格外可爱。

宋⽊看着⾃⼰的⼿,想着今天公交⻋上搂着她肩膀的感觉,不知道没了那层布料的阻隔,摸起来的⼿感会不会更好?

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很慌,觉得姐姐好像要离开这个世界⼀样,等到反应过来就在敲她的浴室⻔了。

可是,今天的姐姐,好像对杨冲那⼩⼦很不⼀样,为什么呢?

宋⽊的脑⼦想七想⼋,后来猛的回神发现⾃⼰草稿纸上写满了字。

这些字都是⼀个名字,昭昭。

ߪ

我对着镜⼦慢慢擦着头发,想着刚才的那⼀幕,在我极速关上⻔的最后⼀刻,我看⻅宋⽊脸红了。

脸红说明不了什么,但是,宋⽊对我脸红了,说明我可以进⾏接下来的计划了。

希望,宋⽊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回到卧室打开⾐橱,我挑了⼀件少⼥感⼗⾜却⼜不失性感的睡⾐,当初买它就是为了这⼀天,只不过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我慢慢打开宋⽊的卧室⻔,他正在对着⼀张写的乱七⼋糟的草稿纸出神。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宋⽊却吓了⼀跳,回过神看⻅是我,就⼿忙脚乱地把那⼀⻚草稿纸翻了过去,速度之快让我没看清那上边写了什么。

「姐姐,你,你洗完了啊。」宋⽊看起来有些紧张,低着头,垂着眸⼦,不敢与我对视。

哎呀,这样的宋⽊好可爱呀,想把他就这样永远保存起来,天天欣赏。

我⾛近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把他的头抬起来,让他望着我的眼睛,望着现在清纯⼜性感的我。

我⽐划着:「阿⽊,你,你不要介意,也不要害羞,我们只是姐弟,⽽且刚才是意外,我没关系的,阿⽊不要害羞啦!

⽐划完我就对他甜甜地笑了,笑得与世⽆争,笑得⼈畜⽆害。

宋⽊⼀开始脸还是红红的,不知道我「说」到了哪句话,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冷淡,在我「说」完之后,突然问我:「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杨冲?

我愣了,是真的愣了,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我愣神的功夫,宋⽊突然站起来,背对着我收拾桌⼦上的作业,「姐姐,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直到我被宋⽊推出⻔外,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宋⽊这个反应,我有些忐忑,这是成功还是没成功?

带着疑惑⼊睡,第⼆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宋⽊竟然刚洗完⾐服,他看⻅我出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没跟我打招呼背上书包就出⻔了。

我……宋⽊怎么了?

陈姨睡眼惺忪的从房间出来:「昭昭,起这么早啊,宋⽊呢?是不是还没起呢?」

我看了看陈姨,指了指⼤开的⻔。

「这臭⼩⼦,永远不知道关⻔!」陈姨美⽬⼀瞪,冲到⻔⼝「哐」的⼀声把⻔关上了。

不是应该关⼼宋⽊有没有吃饭吗?陈姨这反应,我⽆奈地摇摇头耸耸肩。

我回到了房间,靠着床慢慢坐下,抱紧了双腿,事情没有按照我的想法发展,宋⽊有些脱离我的掌控,这种感觉⾮常不好。

好想啊,好想把宋⽊锁起来啊。

摸了摸有些发痒的⼼脏,起⾝打开⾐橱,摸到了⾐橱⼀个隐蔽的格⼦,拿出我的宝⻉。

这些都是我的宝⻉——在画纸上的宋⽊。

我摸着这⼀张张画纸,这是宋⽊在笑,这是宋⽊在图书馆学习,这是宋⽊在喂流浪猫……

每⼀张都是我的,只属于我的宋⽊。

今天我要画点不⼀样的,拿出空⽩的画纸,按照我的想法慢慢勾勒线条。

早晨的阳光偷偷爬上少⼥的肩膀,顺着光滑细腻的⽪肤去亲吻少⼥跳跃的指尖。天⽓不热,她的鼻头却出了些细汗,她的⼿在⻜舞,仿佛在创造属于⾃⼰的灵魂。她的脸上没有⼀丝表情,但是她的眼睛却明亮的吓⼈,如果细探过去,就会发现,她的眼底墨⾊沉积。

明亮与⿊暗共存,就是疯狂。

直到陈姨敲⻔喊我吃饭,我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画笔,看着画纸上迷⼈的宋⽊,那种⽆法掌控他的焦躁才慢慢被安抚下去。

陈姨⼜来催了,我站起⾝,还是没舍得⽴即把它藏在⿊暗的⾐橱,等我吃完饭再好好欣赏⼀下吧。

少⼥关上房⻔,阳光就偷偷跃上了画纸,这是⼀副多么让⼈脸红的画啊!

⿊⾊的囚笼⾥关着⼀个⾚⾝裸体的少年,他的双⼿被反绑,脖⼦上拴着⼀根⻓⻓的链⼦,链⼦延伸出画外,让⼈浮想联翩。他的表情是羞耻的,眼神充满戒备,⼀副反抗的姿势蓄势待发,这种不服输的样⼦更让⼈想好好地蹂躏他。

阳光似乎也害羞了,从画纸上跳下,躲在了阴影⾥,徒留那⼀⻚画纸散发着淫靡的堕落。

我踩着上课的铃声进⼊校⻔,就在进⼊校⻔的⼀瞬间,我眼⻆的余光看到了⼀个西装⾰履的男⼈,⾝后停着⼀辆⿊⾊的⻋。

他在看我。

我停下脚步,向他望去,他收回⽬光,打开⻋⻔上了⻋就⾛了。

谁?为什么有些熟悉?可是,我没有⻅过他。

就在我要深想的时候,学校的保安叫了我⼀声:「同学,你要迟到了,快⾛吧!」我收回思绪,或许只是我想多了吧。

进了教室,就看⻅宋⽊端端正正地坐在那⾥看书,阳光打在他的侧脸,睫⽑投下稀碎的阴影,整个⼈都散发着少年⼈的朝⽓与阳光,那是我,⼀辈⼦都不会拥有的。

我坐下,偷偷地「问」宋⽊:「阿⽊,今天你怎么没有等我呀?没有吃饭吧?我带了吃的,⼀会下课了我给你。」

我和宋⽊现在是同桌,⼩时候我们不同级不同班,宋⽊很不开⼼,他努⼒学习跳了⼀级就为了和我做同桌。

阿⽊呀,⼀直都是个乖孩⼦。

宋⽊没有看我,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冷冰冰地说了⼀句:「上课吧。」

我抿了抿嘴唇,不再看向他,努⼒做出⼀副很委屈的样⼦,⽽且还和他拉开了距离。

阿⽊,你让我不开⼼了。

结束了⼀节⽆聊透顶的课,宋⽊就拉开凳⼦饶过我⾛了出去,我也站了起来,下了楼去找低⼀级的杨冲。⼤⽼远就看⻅杨冲靠在他班班⻓的桌⼦上,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笑得像两个智障⼉童。

他看⻅我过来了,说:「呀!昭昭姐,来找我吗?想我了?」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我装作很羞涩地去打他,他笑着躲开了。我把他拉到楼梯⼝,⼀脸的少⼥⼼事,垫了垫脚靠近「问」他:「我多出来⼀张游乐园的⻔票,周末要不要⼀起去?」

杨冲:「⽊⽊哥⼀起去吗?⽊⽊哥去我就去。

不管听多少年,「⽊⽊哥」这个称呼我还是习惯不了。

我忍下⽛疼的感觉,努⼒笑着对他⽐划:「当然呀!我们⼀起去!」对他「说」完,我突然注意到了楼梯拐⻆处的⼈,是宋⽊。

他不知道在那⾥多久了,眼神定定地看着我,和杨冲,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听到了多少?

杨冲也看到了他,兴奋地喊:「⽊⽊哥,⼀起去厕所吗?

「不去。」宋⽊扭头就⾛了,也没有等我。

「哎呀,⽊⽊哥真是冷酷⽆情,我好喜欢〜」杨冲也不⽣⽓,对着宋⽊离开的⽅向呲着⽛乐。

我看着杨冲乐得挤在⼀起的脸,真是⾟苦他的五官了,把他纳⼊我的计划,我现在⾮常后悔。

和杨冲「开开⼼⼼」地告别,上了楼,才发现宋⽊没有回教室,⽽是靠在栏杆上⾯,仿佛是在等我。我笑着向他⾛过去,仰起头看着他。宋⽊张了张嘴,就在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响了,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低下头笑了笑,擦过我的肩膀回去了。

我攥了攥拳头,阿⽊,你还是要待在你的壳⾥吗?

߬

等我彻底回过神来,就看⻅我的好朋友张雯对着我说什么。

张雯,我的好朋友,⾄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昭昭,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张雯看起来⽓⿎⿎的,我连忙低头在草稿纸上写:「刚才在想⽼师留下的问题,没注意你说什么,不好意思啊,原谅我吧〜

张雯她不懂⼿语,我只能写字与她交流,除了我的爸爸、陈姨、宋⽊和杨冲,我和⼈交流只能写字,但我不觉得这很⿇烦,反⽽对我来说,这是⼀件好事。

因为,这样的我看起来很可怜,不是吗?

张雯不情愿的重复⾃⼰已经说过的话:「周六我们学校要去远⾜,还要在外边过夜,我想要和你住在⼀个帐篷⾥,好不好呀?」

我对她笑着点点头,同意了她这个⼩要求。

张雯⽴⻢就开⼼了,摇了摇我的⼿臂,蹦蹦跳跳地回到了⾃⼰的座位上。

远⾜?那就是说游乐园去不了了,挺可惜的,不过,荒郊野外也适合搞点事情。

阿⽊,我很激动,你呢?

放学了,我以为宋⽊还会像早晨⼀样先⾛不等我,因为昨天和今天的他都不太正常。结果他收拾好就靠在栏杆上看着我,等我装好了作业,他就慢慢⾛在我的前边。

正要下楼的时候,我拉住了宋⽊,「阿⽊,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惹你⽣⽓,你说出来我会改的,但是你不要不理我,我会难受的,很难受很难受。」我眼巴巴地看着宋⽊,脸上委屈得不⾏。

宋⽊深深地看着我,眼底墨⾊沉积,看得我有些兴奋,我努⼒控制住⾃⼰,不让宋⽊发现我的异常。

「我还是那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杨冲?」宋⽊有些偏执,他拉下我拉着他的⼿,反⽽改为主动,攥着我的⼿腕。

这样执着的宋⽊好可爱啊,我好喜欢,真的是很适合关在笼⼦⾥好好欣赏。

我低下头,让宋⽊觉得我害羞了,下⼀秒我就觉得我的⼿腕快碎了,我使劲往回抽着⼿,宋⽊才察觉到⾃⼰⼒⽓太⼤了,连忙把⼿松开了。

「抱歉……」宋⽊不再看我,转过⾝体背对着我,他没有⾛,也没有再说话,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安静。就在我以为他要下楼的时候,他的声⾳好才悠悠地传过来:「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想清楚。」

我揉着⼿腕的动作⼀顿,什么叫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

阿⽊,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那你就有点让我失望了。

回到家,我就进了卧室,找出了仅剩的⼀封别⼈写给我的情书,因为其他的都让我扔了,当时留下这⼀封,还是觉得他的字写得挺好看。

我打开⼜重新读了读,巧了,这个男⽣就是隔壁班的。

我找出⼀张信纸,开始给他回信。

「……你的信我收到了,⾮常抱歉现在才回,周六晚上我们好好谈⼀谈吧……」我写完,折好,放在了他的信封⾥⾯。

躺在床上,闭上眼想着阿⽊今天早晨的样⼦,⼼⾥的灼热感才慢慢消退。

阿⽊,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9

第⼆天早上,我约了张雯来到天台,拜托她把这封信给那个男⽣。张雯对这件事产⽣了很⼤的兴趣,并拍着胸脯告诉我⼀定把信送到。

我平静地回到座位上,宋⽊还在认真地看书,很好,他没发现。

周六当天。

既然是远⾜ ,肯定是锻炼学⽣意志⼒的,徒步⾛个⼗⼏公⾥,对于正值花季的少男少⼥们可是个不⼩的挑战。

我准备了⾜够多的⻝物和⽔杯,都塞在了宋⽊的包⾥。从⼩宋⽊就很照顾我,那天他说他会⼀直照顾我,他做到了,也⼀直在执⾏,宋⽊是个乖孩⼦,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乖,远远不够。

我要的很多,不管宋⽊给与不给,我都要,抢也要抢过来。

略去⼀路上的⾟苦,我们现在都在扎帐篷,我与张雯的帐篷和宋⽊与杨冲的帐篷隔的不远,宋⽊说是为了互相照应,我和张雯也同意。

⾄于杨冲,他对于来远⾜⽽不是去游乐园表⽰有很⼤的意⻅,我没有办法,只能安慰他下次再去。⾄于低⼀级的他怎么做到和宋⽊⼀个帐篷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跟在宋⽊⾝后⼀直「⽊⽊哥」地叫着,我觉得⾮常⽛疼。

我知道我对于宋⽊有着远超于常⼈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可是我⽆法表现出来,宋⽊⼀直很优秀,有很多⼥⽣明⾥暗⾥表⽰对他的好感。

我嫉妒得发疯,甚⾄对于杨冲,我都很反感他对宋⽊的黏糊。

好像所有⼈都能表⽰对于宋⽊的欣赏,只有我不能,可是凭什么?我偏不!我偏要拉着宋⽊⼀起沉沦,⼀起堕落,互相纠缠,直到永远。

等搭好帐篷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我们拿出⾃⼰的⻝物聚在⼀起说说笑笑,享受校外惬意的时光。

张雯⽤胳膊推了推我,说:「那个,就是给你写情书的男⽣,是⼆班的班⻓,⻓得很帅,听说学习也不错。

我顺着她的⽬光看过去,看⻅⼀个穿着⽩⾊ t 恤⼲⼲净净的男孩⼦,果然字如其⼈,配得上和我演⼀出戏。

他也往我们这边看过来,笑了笑,我装作很慌乱地低下头,并时宜的红了红脸。

张雯挤眉弄眼:「呦呦呦〜昭昭,⼼动了吗?要不要为这位男嘉宾爆灯?哈哈哈哈

我红着脸打她,站起⾝就⾛,⾛的同时给了那个男⽣⼀个暗⽰,他看了我的信,应该明⽩我的意思。

在我转⾝离开的瞬间,我眼⻆的余光看到了宋⽊在往我这边看,很好,⻥⼉们都上钩了。

戏,开始吧。

我⾛进⼀⽚树林,那个男⽣也慢慢靠近,在我⾝后⼀⽶处停下,听着有些紧张地说:「我……我收到你给我的回信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我了,给你那么⻓时间没有回⾳,我都快放弃了……

放弃?我的字典⾥可没有这两个字。

「张雯同学给我的时候,我以为是在做梦,那个,孟昭同学,你信上说要当⾯跟我说,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我⾯前的男⽣⾯⾊潮红,⽿朵尖也红了,⼀副等待要被表⽩的样⼦。

啧,真是⾃作多情。

我对他⽐划⼿语:「同学,不好意思,我收到你的情书以后,想尽快给你回复的,可是⼀时忙碌忘记了。那天收拾东西突然翻了出来,才发现没有给你明确答复,⾮常不好意思,所以才亲⾃把你约出来跟你道歉。」

说完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期待他的原谅。他懵了,没有反应过来我对他说的话。

我望着他⾝后的某个⽅向,眼光⼀闪:「我们抱⼀下吧。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抱住了他。

他的声⾳从头顶传来:「我……你……孟昭同学,我以为——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从我怀⾥⻜出去了。

宋⽊到了,时间正好。

10

宋⽊的脸在阴影处,我⽆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

他,⽣⽓了。

我⼼⾥怡然⾃得,阿⽊,就是这样,继续,为我⽣⽓,为我暴怒,所有不平常的情绪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个⼈就够了。

我尽量克制⾃⼰不漏出任何表情,只呆呆地看着宋⽊,好像对他的突然出现不知所措。

「姐姐,我看⻅了。」宋⽊说着对我⾛近,越来越近,我只能后退,「姐姐,你在怕什么呢?你抱了他,为什么⻅了我就要后退呢?」宋⽊拉住我的⼿,阻⽌我继续后退,另⼀只⼿慢慢摩挲着我的嘴唇,我「惊恐」地睁⼤了双眼,宋⽊⽆视我的恐惧,继续⽤沙哑低沉的声⾳说着:「姐姐,我突然想起⼩时候的我们,那时候我们很爱亲亲,不管我做了什么,做错了还是做对了,你都会给我⼀个亲亲,做错了是安慰,做对了是奖励。」说到这⾥宋⽊笑了,邪⽓的好像那海底摄⼈⼼魄的海妖,我看呆了,他是海妖,我便是那可以为海妖献祭的狂热追随者。

我的阿⽊,好迷⼈,好想……

没等我继续在⼼⾥发狂,宋⽊便突然离开我的⾝边,他⾛近那个男⽣,「你可以⾛了,今天发⽣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忘记,如果,你⾃⼰忘不了,我会努⼒帮你让你忘记。」

宋⽊话落,看似很「绅⼠」地把他扶起,但是看那个男⽣突然⼀⽩的脸⾊,我知道,宋⽊给了他多⼤的「照顾」。

注视着男⽣离开,直到离开我俩的视线,宋⽊转过⾝来,⼜慢慢向我靠近,他扯起嘴⻆,挂起并不明媚的笑容,「姐姐,他⾛了,现在我们俩可以好好谈谈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我们俩需要谈什么。

宋⽊好像是被⽓笑了,他笑完,直直地看着我,「姐姐,以后你不许抱别⼈,更不许亲别⼈。」

他不是在请求,⽽是在命令。

我的⼼在疯狂跳动,冰凉的⼿⼼开始发热,啊,我好像要发病了,这样的宋⽊,好想扑倒,好想吃掉他。

我忍住不让⾝体战栗,看向宋⽊,「为什么?我是你姐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来啊,阿⽊,我这么不听话,你要怎么办呢?

宋⽊眯起了眼睛,说:「是啊,姐姐,我是你的弟弟,我不该限制你的⾃由,可是,就是因为我们是姐弟啊,你属于我,我属于你,所以,姐姐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靠近其他⼈哦。

我⾯露愠⾊,躲开他的注视,极⼒展现对他的不满。

可是宋⽊依旧不打算放过我,「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杨冲有喜欢的⼈了,可惜的是,那个⼈好像不是姐姐呢。

他似笑⾮笑地看着我,似乎对这件事我的反应充满兴趣。

那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阿⽊。

我震惊地睁⼤眼,⼜摆出伤⼼的表情,落了⼀滴泪,最后落寞地低下头。

宋⽊⾛进我,⽤⼿抬起我的下巴,指尖点起那⼀滴眼泪,慢慢放进了嘴⾥,「姐姐,你眼泪的味道,还不错。」

我惊恐地睁⼤眼,猛地推开他,⼿颤抖地指着他。

宋⽊拉住我指他的⼿,⼀把把我拉进怀⾥,抱我的⼒⽓很⼤,⼤的让我喘不过⽓来。

「别难过了,以后我都不想再看⻅你哭了。

我卸下了所有的⼒⽓,任由他抱着我,默默地流泪,哭完了然后他拉着我⼀起出去。

我⾛在宋⽊的⾝后,悄悄地扯起了嘴⻆。

做的真不错啊,阿⽊。

11

宋⽊拉着我的⼿⾛了出去,我们看到⼤家都差不多⽀完了帐篷。宋⽊把我送到我和张雯的帐篷前,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眼,但是什么都没有说,松开我的⼿就⾛了。

我看着宋⽊的⾝影越⾛越远,直到他弯腰进了他的帐篷,我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光。

⼿⼼⼜开始发烫了。

钻进睡袋⾥,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刚才发⽣的⼀切。阿⽊刚才的表现不错,我⾮常满意,看来这么多年,「发疯」的不只我⼀个,只是某⼈需要⼀些刺激罢了。

阿⽊就像我这么多年精⼼编织的娃娃⼀样,⼀针⼀线的⾛向都必须在我的掌控之下,如果哪⼀步⾛错了,没事,重新拆了再织就是了。

慢慢平复了⼼情,我重新坐了起来,拿起了我的画本开始描摹。虽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画画,但是只靠想象下笔,我依然画得栩栩如⽣,因为我对阿⽊实在太熟悉了。

直到⼿臂有⼀些酸痛,才完成了这⼀幅让我⼗分满意的画。郁郁葱葱的⼤树下,坐着⼀个⾚⾝裸体的少年,他的双⼿被反缚在树⼲上,双眼被⼀条⿊布蒙上,脸上的表情似屈辱似羞愤。他的双腿似乎被⼀股神秘的⼒量拉到最⼤以⾄于⽆法合拢。⼤腿的肌⾁⿎起,似乎与这股⼒量相搏⽃连脖⼦上的⻘筋都若隐若现。

看着这⼀副活⾊⽣⾹的美景,我咽了咽⼝⽔,观察了⼀会,感觉少了点什么,我⼜拿起画笔在他的额头和脖⼦上画了⼏滴汗⽔,⼜在他的腹肌上画了⼀只⼿臂,从树后延伸过来,那是⼀只少⼥的⼿臂。

没错,那是我的⼿。

我好像等不及了,宋⽊给了我⼀个讯号,我就忍不住想对他下⼿,不⾏,我要忍住,不然就不好玩了呢。

我的阿⽊,要好好把玩。

把画放进包的最深处,我⼜重新钻进了睡袋,我刚躺好,张雯就进了帐篷,脸红扑扑的,眼也亮亮的,但看我的眼神有些许闪躲。

嗯?这是哪⼀出?

我打算静观其变,看着张雯脱了⾐服,换了睡⾐,钻进睡袋⼀⽓呵成,还⾮常夸张地打了两声呼。我就默默地等着,果然,张雯翻了两次⾝,就坐了起来。

「昭昭,杨冲向我表⽩了。」她说完就偷偷看了眼我的脸⾊,发现我没什么表情后继续说:「你知道我对他不熟的,只是你和宋⽊有时候找他玩我⽆聊才跟过去,我没想到他会喜欢我,他这个⼈就是这么讨厌,嘴贱贱的,⼈还那么⽪,谁会喜欢他啊!」

我看着张雯嘴上说着讨厌,但表情却出卖了她,脸微红,带着独属于少⼥的羞涩,这哪是讨厌,分明喜欢得紧呐。

张雯说完看了看我,声⾳低沉:「昭昭,每次我看你和杨冲在⼀起,都⾮常的放松开⼼,那是你和其他男⽣在⼀起都没有的状态,你,嗯,是不是喜欢他啊?

喜欢?嘁,喜欢杨冲是我孟昭上下五千年都不会⼲的事情,和他在⼀起轻松只不过是因为他⼀个单细胞⽣物对我没有威胁感罢了。

我对张雯摇了摇头,⼀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张雯果然松了⼝⽓,看起来有些开⼼,但⼜⼗分迅速地收起了嘴⻆,「就是,谁会喜欢他啊,我们都不要喜欢他。睡觉吧昭昭。」说完重新钻进了睡袋,⼀会,就真的睡着了,打起了开⼼的⼩呼。

年轻真好,不对,有活⼒的年轻真好。

⽽我,占个年轻的⽪囊,内⾥,早已腐朽不堪。

12

从那天回来,我⼀直躲着宋⽊,不和他⼀起上学,不和他⼀起回家,吃完饭就回房间,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交流。

我和他都知道为什么,我只不过是顺着⼤众的逻辑扮演⼀个被弟弟吓到与弟弟闹别扭的⼩姐姐罢了。

⽽宋⽊却⽼神在在,彷佛对我的表现毫不在意,但我知道他在等⼀个机会,等⼀个完全把我拿下的机会。

今天下午就是这个机会到来的时候。

按班⾥规定,今天是我和宋⽊值⽇。其他⼀起值⽇的同学被宋⽊⼀句「你们回家好好学习,今天的值⽇我包了」打发⾛了。

我也要起来⾛的时候被宋⽊按住了⼿腕,「姐姐,这么多活,姐姐不能⾛,姐姐要留下来帮我呀。」宋⽊笑眯眯的,看起来和⼀个乖巧的跟姐姐撒娇的弟弟没什么两样,可我知道,这是⼀个让我喜欢得不得了的⼩恶魔。

我想把⼿抽回来,可宋⽊的⼒⽓太⼤了,⽆法抽⾝离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同学们⼀个接⼀个的回家,直到剩下宋⽊和我两个⼈,他才把⼿慢慢放开。

我垂下头不看他,浑⾝散发着抗拒的信息,宋⽊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把教室的前后⻔关上并反锁。

他靠在后⻔没有向我⾛来,不同于刚才的态度,他轻轻地说:「姐姐,你在怕我,可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是你的阿⽊啊,从⼩到⼤姐姐是最疼我的,姐姐这⼏天躲着我,我真的好伤⼼啊。」

可以啊,阿⽊,会打感情牌了。

作为⼀个⼼软善良的姐姐,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了。

我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宋⽊,看着宋⽊红了的眼眶,我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向宋⽊,看着他如⼀只被抛弃的⼤狗⼀样,我终是软了⼼,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对他笑了笑。

「姐姐,你答应我,你以后都不会喜欢其他⼈,只喜欢我⼀个⼈好不好。」宋⽊说到这⾥停了停,伸⼿抱住了我,「我们是姐弟,姐姐只能喜欢我⼀个。

宋⽊抱住我的⼀瞬间,我的⾝体配合的僵硬了⼀下,在他说了后⾯那⼀句话后便放松了下来,伸⼿拍了拍他的背,在他怀⾥点了点头。

阿⽊,你只满⾜于姐弟吗?我不想,我会让你觉得你想要的不⽌于此。

等我们互相安抚好,我从宋⽊怀⾥挣脱了出来,「我们⼀起打扫卫⽣吧」,我对他「说」,说完还⽤⼿弹了弹他的脑壳。

宋⽊开⼼了起来,「姐姐,你出去等我吧,我⼀会⼉就⼲完了。」

被宋⽊推着出去,我⽆奈地笑了笑,靠在栏杆上看着他忙上忙下,我觉得时光停在这⾥也好,就我和他,⽆⼈打扰。

还没等我享受完这愉快的傍晚时光,就被⼀个讨厌的⼈打破了我的美好⼼情,「⽊⽊哥!⽊⽊哥!呦,昭昭姐也在。」看着⻛⻛⽕⽕跑上来的杨·疯狗·冲,我感觉我的脑仁⼀阵疼痛。

我决定,在他的爱情之路上做颗顽固的绊脚⽯。

我对他⽪笑⾁不笑地打了招呼,向他指了指宋⽊在的位置,他就冲了进去。

宋⽊看⻅他进来,⽴⻢恢复了平时不显⼭不露⽔的⾼冷模样,并对他的突然到来报以拳头的友好问候,杨冲也不以为意。

杨冲看了我⼀眼,就把宋⽊拉过去背对我勾肩搭背,不知道叽叽咕咕的在说些什么东西。

嘁,我还懒得听呢,幼稚。

等他们说完,杨冲就撒丫⼦跑了,那架势好像我要追着他⼀样,不打招呼就⾛,真没礼貌。

看他滚远了,我就进⼊教室⾛向宋⽊,「他跟你说了什么?这么神秘。」

宋⽊的脸红了⼀瞬⼜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就是他⼜约我打游戏⽽已。」

如果不是他脸红那么⼀下,可能我会相信没什么宋⽊没管我狐疑的表情,就去收拾书包了。

我按下⼼头的疑惑跟着他⼀起回家,回到家,他跟陈姨打了声招呼就⾛了。

吃完饭,我边看电视边坐在沙发上等他,⼀不⼩⼼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感觉有⼈把我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就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我感觉唇上⼀凉。

第⼆天醒来,我发现⾃⼰睡在了床上,⾃⼰怎么睡在了床上?不是坐在沙发上等宋⽊回来吗?

仔细想也想不起来,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我甩甩头出去洗漱,然后就看⻅了宋⽊在厨房做饭,他看⻅我出来笑了笑:「昭昭起来了呀,饿了吗?饭⼀会⼉就做好了。」说完就⼜去忙活了。

我懵懵的刷着⽛,感觉有什么不对,今天的宋⽊好像有什么不⼀样,哪⾥不⼀样呢?

我猛地⼀激灵,宋⽊今天没有叫我姐姐,他叫了我昭昭,⽽且今天的宋⽊格外的有男⼈魅⼒,刚才的腿软不是错觉。

我拿着⽛刷跑出来⼜看了宋⽊⼀眼,他发现了我在看他,就挑了挑眉,靠在厨房⻔上对我笑了笑:「怎么了?」

我赶紧躲进了卫⽣间,坐在⻢桶上摸着⾃⼰狂跳的⼼脏,没错,阿⽊确实是变了,他变得和我⼀样了,真的是⼀模⼀样了。

他虽然看着和平时没什么⼤的区别,但那⼀丝同类的⽓息,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阿⽊,你伪装得再好,我也能发现你终于和我⼀样了,就这样吧,向深渊堕去,越来越沉⼊⿊暗,和⽣来就⿊暗的我任为⼀体,在⼑尖上跳舞,在尖⽯上疯狂。

我整理好⾃⼰激动的⼼情,恢复好正常的表情,才出去吃早饭。坐在椅⼦上,看着宋⽊的⼀举⼀动,举⼿投⾜都散发着成熟男⼈的魅⼒。

我按下发热的⼿掌⼼,低下头,努⼒忽视宋⽊对我明晃晃的「勾引」。

「昭昭,怎么了?我看你脸红红的?」宋⽊说完就靠近我把⼿放在我的额头,「不烫啊。」

我赶紧把他的⼿拿下来,绝对主动出击。

我对上宋⽊的眼睛,「我没事的,就是感觉今天的阿⽊好帅啊!就是作为姐姐也被阿⽊迷倒了呢。」⽐完想说的话我还顺带给他⽐了⼀个⼼。

宋⽊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直⽩,眼底深处有⼀丝慌乱,他低下头咳了两声,掩饰好⾃⼰的失态,⼜重新盯着我的眼睛,低沉缓慢地向我吐⽓:「那昭昭姐姐喜欢吗?

我挑了挑眉,「喜欢啊,弟弟这么帅⽓有魅⼒,做姐姐的当然⾼兴了,就是不知道以后便宜哪家⼩姑娘了呢。」

「没有其他⼈,我有姐姐⼀个就够了。

为了防⽌宋⽊再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我推着他回到⾃⼰的座位上赶紧吃完饭⼀起去上学。

⾛出⼩区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路对⾯停着⼀辆⿊⾊的⻋,看着有些眼熟。我停下来正想着的时候,宋⽊拉了拉我的⼿:

「怎么不⾛了?

我回过神来,对他说没什么。

就在我正要转⾝⾛了的时候,⻋的前窗落了下来,我瞬间睁⼤了双眼。

是他!

他怎么知道这⼉?

14

他是那天我在学校⻔⼝看⻅的男⼈,我没有记错,⻋也是和那天⼀样的⻋。

他是谁?他盯上我和宋⽊了?他怎么知道我们住哪⾥?他想⼲什么?

我的脑袋瞬间充满了各种疑问,不是我有被迫害妄想症,因为我的⾝体缺陷——不能说话就是被最不可能的⼈造成的。

时刻保持警惕,是⽣存的基本法则。

宋⽊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背着书包乖乖地在前边⾛着,看着宋⽊的⾝形……

宋⽊的脸,陈姨的脸,宋⽊的⾝形,陈姨改嫁我家……我知道了!我知道他是谁了!

宋⽊的爸爸!

我怎么能把他忘了呢。当初我在意识到我对宋⽊的感情后,我查了关于他的所有信息,其中就查了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

他很好查,他以前靠迎娶⽩富美⾛上公司的重要岗位,后来⼀步步往上爬,成了公司的中流砥柱。因为也算是⽐较成功的⼈⼠,所以出现在新闻⾥⾯的时候还是挺多的。

那时候看过他的照⽚视频就放下了,⼀直没关⼼过,就是觉得宋⽊的⻓相多半是遗传了他。

这时候他出现在我们的⽣活,是什么意思?

⽽且是出现在我和宋⽊感情路上的关键时期,很不妙。

宋⽊好像感觉到我的低⽓压,停了下来,看着我的脸:「怎么了?昭昭?不舒服,脸⾊怎么这么难看?

说着⼜要把⼿放在我的额头上,我赶紧躲了过去,并告诉他我没事,让他赶紧⾛,不要迟到。

宋⽊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两眼,确定我没什么事后就继续拉着我往前⾛。

我在脑⼦⾥推测他出现的⽬的,以及我该怎么应对,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

浑浑噩噩过了⼀天,知道晚上洗了澡拿出以前查宋⽊的资料,看着它们发呆,我的⼼情才好⼀点。

能抓到⼿⾥的东西才最有安全感,我不喜欢我⽆法控制的事情,哪怕宋⽊的感情变化也不例外。

我摸着宋⽊爸爸的照⽚,开始在⽹上搜索关于他的⼀切事情。

处理得很⼲净,⼲净的让⼈怀疑。

我⼜开始查他的公司,查他现在的⽼婆,查他可以接触的⼀切的东西和⼈。

果然,我看到了⼀条⼩道消息。

宋⽊爸爸现在的⽼婆⽆法⽣育,国内外所有的顶尖医院都去了,各种⾼科技⽅法都运⽤上了,都⽆法成功,哪怕是试管婴⼉,也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失败了。

这么多年,⽆⼀所出。

看到这条消息,我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果然⼈不要脸,天下⽆敌。

宋⽊应该是不会跟他⾛的,但是他绝对会私下⾥找宋⽊,我该怎么杜绝他们的⻅⾯呢?

好烦!⼀个个的,都要跟我抢宋⽊,阿⽊,我把你锁起来吧,去到⼀个很远的地⽅,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我按住⾃⼰颤抖的⼿臂,把资料都收拾了起来,放回原处。

刚收拾好,就听⻅有⼈敲⻔,「昭昭,我热了⽜奶,你喝了就睡吧。」

是我的阿⽊。

我照了照镜⼦,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就打开了房⻔。

宋⽊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宽松的睡⾐垮着,露出了精致的锁⻣。⼀滴⽔从⽿边落下,说着锁⻣进⼊神秘的地带。

我咽了咽⼝⽔,阿⽊,你这么明晃晃的勾引我真的好吗?

我接了⽜奶正要关⻔,宋⽊就挤了进来,笑眯眯的:「我看着昭昭喝完,然后拿了杯⼦再去刷。」

我⽆奈地笑了笑,赶紧把⽜奶喝完了,把杯⼦递给他。

「昭昭真乖!

我笑着打他,让他赶紧⾛,对他表⽰我要睡觉了。宋⽊耸耸肩,⾛了出去。

刚关好⻔,我就困得不⾏了,奇怪。

在就要进⼊梦乡的时候,我感觉房⻔好像开了,错觉吧,我明明关好了,然后放⼼地进⼊了梦乡。

接着,我就沉⼊了绚丽的梦境,望着美不胜收的景⾊,品尝着最喜欢吃的荔枝。

我好像很陶醉地汲取⽢甜的汁液,⽽荔枝也颤颤巍巍地贡献着 ⾃⼰⽩嫩嫩的果⾁。

良久之后,荔枝吃完了,我意犹未尽地想寻找更多⽢甜的⽔果,却⼀直找不到。

15

第⼆天起来的时候,我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感觉没有睡够。

奇怪,平时我的觉也没有很多啊。

还有,今天做的梦好奇怪啊。

我有⽓⽆⼒的趿拉着拖鞋去洗漱,刚接好⽔递到嘴边,我就被疼了⼀下,嘴巴好痛!

我以为⾃⼰上⽕了,对着镜⼦检查了⼀阵。嘴唇颜⾊⽐平时深了很多,中间略有破⽪。

不对,这个嘴巴的状况很不对。

像是被⼈狠狠蹂躏过⼀样,当然也是⽤同样的部位蹂躏的。简⽽⾔之,就是我被⼈狠狠地亲了。

这个⼈是谁,⽤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我隔壁那位。

哦吼〜我的阿⽊可以啊,觉醒的速度出乎意料,这下⼿的速度也猝不及防啊。

不愧是我从⼩培养的⼈,我很满意。

阿⽊已经对我展开攻势了,这内忧解决了,关键是这外患怎么办呢?也⽆法预测它什么时候降临。

有些许烦躁。

我洗好出来的时候看⻅宋⽊从卧室⾥出来,他挂着两个⿊眼圈,精神却是异常的兴奋。

「早啊,昭昭。

看着活⼒满满的宋⽊,我不禁嗤笑,就偷偷摸摸尝了那么⼀点甜头就乐成这样,真是没出息的⼩阿⽊。

吃饱喝⾜来到学校上课,我就看⻅张雯⻤⻤祟祟地进了校⻔⼝,⾛⼏步回次头,好像有⼈在跟踪她⼀样。

我来了恶趣味,对宋⽊做了⼀个「嘘」的动作,宋⽊⽆奈地耸耸肩。我悄默声地溜到张雯背后,猛的⼀拍她的肩膀。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怎么都⾏!」张雯吓得吱哇乱叫,在回过头来看是我之后,瞬间松了⼀⼝⽓,接着杏仁眼⼀瞪,「臭昭昭,你⼲嘛吓唬我?!赔钱赔钱赔钱!」

我忽视她的碰瓷,⽼神在在地往教室⾛,张雯快⾛⼏步跟上我,「⼤课间我请你吃零⻝,我俩天台约⼀波。

我⽐了个 ok 的⼿势,宋⽊对我俩的叽叽咕咕不感兴趣,两⽿不闻窗外事,依然帅⽓地往前⾛。

⼤课间我和张雯买了零⻝去天台浪费时光,张雯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看样⼦是有⼤问题。

张雯撕开⼀包薯⽚,递给我⼀⽚开始说:「我⼀直觉得,我是社会主义不可或缺的接班⼈,在这个美好的年纪,我们要做的是好好学习,提⾼⾃⼰的知识⽔平,以后可以到祖国最需要的地⽅去发光发热。」

我听着她激昂慷慨的发⾔,⼜想到她数学课呼呼⼤睡的样⼦,不禁转过头「平静」地望着她。

张雯⾯对我的注视,可能读懂了我眼中似有似⽆的鄙视,终于羞愧地低下了头。

「昭昭,我该怎么办啊?杨冲⾃从那天表了⽩,就⼀直跟着我要答案,我说了要思考思考,他就说给我时间好好思考,但是在我思考的时间⾥他得⼀直跟着我。这不是神经病吗?他跟着我我还怎么思考嘛!烦死了!

我成为哑巴的⼀个好处就是可以做个合格甚⾄⼗分优秀的倾听者。

我慢悠悠地拿出纸笔,开始写:「你正处在⼀个最美好的年纪,你可以奋⽃成为理想的⾃⼰,也可以接受美好成为幸福的⾃⼰,如果你⾜够强⼤,就可以成为⼜理想⼜幸福的⾃⼰。

张雯看着我「刷刷」写了好多,等着我写完后,拿过去看了好久,等她抬起头来,我看到了她眼中坚定的光芒。

「我明⽩了,谢谢你,昭昭。

我⽆所谓地笑了笑,我只是起了很⼩的作⽤,⾄于这条道路怎么⾛,还是得看他们⾃⼰。

我和张雯吃完零⻝慢悠悠的下楼梯,下到三楼的时候,看⻅了转⻆处的杨冲。

看着笑嘻嘻的杨冲,我在⼼⾥「嘁」了⼀声,瞒的不错啊⼩伙⼦,连我都骗过了,看着是缺个脑⼦的⼆哈,其实劈开是个⿊⼼的。

放学了宋⽊拉着我回家,⾛过最后⼀个转⻆,即将看⻅⼩区⼤⻔的时候,我看⻅了那⼀辆让我烦躁的⿊⻋。

他果然来了,⽐预想的还要快。

我停下脚步,也阻⽌宋⽊继续往前,「怎么了?昭昭。」看着 宋⽊耐⼼地问我,那眸⼦好像落满星光的湖⽔⼀样,温柔地腻 ⼈。

我低下头,深呼⼀⼝⽓,对宋⽊「说」:「我突然想吃江南味的仙⾖糕了,我们⼀起去买吧,还想喝奶茶。

宋⽊笑着说:「好好好,昭昭想吃什么我都买,满⾜昭昭这个⼩馋猫。」

我尽⼒扯出⼀个还算兴奋的笑容,拉着他⼀起去吃甜品和奶茶。

我和宋⽊开开⼼⼼的逛了⼀个傍晚,吃饱喝⾜看了看时间,应该⾛了,可以回家了。

这个看着稀松平常⼜很平凡的逛吃之旅,没想到成了以后⼏年再也实现不了的事情。

每当回忆起这⼀天,我都会遗憾,为什么只是单纯的做了吃甜品喝奶茶这样简单的事情?可是,我也不后悔,这样恬静的傍晚也是慰藉我⼼灵最美好的时光。

那辆⻋已经⾛了。

我和宋⽊⾛到家⻔⼝,我阻⽌了宋⽊直接拿钥匙开⻔的举动,对上宋⽊疑惑的眼神,我晃了晃⼿上的绿⾖糕对他说,给他们⼀个惊喜,宋⽊⽆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

「真是让⼈暖⼼的昭昭呢!

我笑了笑,把他推到我的⾝后。

我呼了⼝⽓敲敲⻔,我爸和陈姨需要时间调整⾃⼰的情绪,现在我不想让宋⽊发现任何的不对。

能拖多久是多久。

在敲了第三下的时候,⻔开了,是我爸,表情还好,不像是发⽣了什么⽆法解决的⼤事。可以,我的爸爸,你没有让我失望。

我对他露出最明媚的笑容,把绿⾖糕举到头顶,并转了个圈圈。

我爸摸了摸我的头:「昭昭⻓⼤了,懂事了,快进来吧,你陈姨有些不舒服,你先放在厨房吧,等她⾝体好点我们⼀起吃。」

「我妈怎么了?」宋⽊闻⾔眉头⼀皱。

「她没什么⼤事,可能下午出去溜达的时候冷着了吧,我让她去休息⼀下了,你们不⽤太担⼼,我照顾她就好。」我爸为我们倒了杯⽔,「你们都去写作业吧,我做好饭叫你们。

我点了点头,拉着宋⽊进了书房,指⽰他好好写作业。

我坐下,铺开数学卷⼦开始写,盯着第⼀道数学题过了 10 分钟我还是没有下笔。

我悄悄转过⾝偷看宋⽊,柔和的灯光透过他的⾝形,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我⽤笔隔空描摹他的腰线,劲瘦却不失⼒量。

这是处于男⽣和男⼈之间的美丽,让我疯狂的美丽。

我必须抓住这份让我痴狂的美好,谁也不会夺⾛它,我也不会允许任何⼈夺⾛它。

我沉下⼼绪,打开⻔去找我爸,他在厨房抽烟。看⻅我进来,⽴⻢把烟掐了。

「怎么了?昭昭。」

看着我爸完美表情下的疲惫,我还是「说」了。

「我知道他来过了,他的⽬的和条件是什么?

我爸很震惊,他望着我愣愣的,嘴张张合合⼏次最后叹了⼝⽓,「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阿⽊知道了吗?」

「他不知道,我⽬前避开了他们的⻅⾯。

我爸深深看了我⼀眼,越过我拉上了厨房的⻔,「昭昭,爸爸从你⼩就知道你早慧,可是没有想到你看得如此通透,爸爸很⾼兴但是也很担⼼,太聪明了不是⼀件好事。」

他转过⾝背对我继续说:「如果你的聪慧是⽤你的嗓⼦换来的,那爸爸真的是很痛⼼,当年那件事爸爸也没有办法,是我们对不起你,我,更对不起你妈妈。」

我拍了拍爸爸的肩膀,对他「说」:「没事的爸爸,现在的我⽣活的依然很开⼼,有你们,有爱我的⼈,我就知⾜了。」

我停了⼀下,直直地看向我爸的眼睛:「只要我的⽣活不发⽣⼤的改变,我在乎的⼈不会离开我,我就会像你期待的⼀样⼀直幸福。」

他垂下眼睛,像是⽆法直视我的眼神,「他说他要把宋⽊带⾛,作为他职位的接班⼈,当然不会亏待他。⽽我们,看在这么多年养育宋⽊的份上,会给予适当的⾦钱谢意。

「我和你陈姨当然没有答应他,把他骂了⼀顿,就把他赶出去了。⽽你陈姨⽓得胃病⼜犯了,还在床上休息。

「那我呢?」「什么?」

「他说他感谢你们的养育,那我呢?我可是陪宋⽊⻓⼤的,他就这么忽略了我,是不是说不过去。

我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会居然笑了:「昭昭啊,你真的是。」

我对他笑了笑:「爸,你不⽤太担⼼。让陈姨养好⾝体,我会看着办的。」

「爸爸知道你很有主意,可是他的势⼒太强了,你对不过他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爸扯了扯嘴⻆,想笑却没有成功,只能过来抱了抱我,「昭昭,爸爸有你,真的是知⾜了。」

放开了我,⼜不放⼼的嘱咐了⼀遍:「爸爸不会阻⽌你,但是你要保护好⾃⼰。」

我点了点头,⼜回抱了⼀下他,就拉开厨房⻔⾛了出去。

鸡蛋是碰不过⽯头,但我孟昭,不是鸡蛋,他也不是坚不可摧的⽯头。

17

我回到书房,看⻅宋⽊还在那⾥认真地写作业复习,察觉到我回来了,宋⽊抬起头来冲着我⼀笑:「⼲什么去了?去那么久。」

望着宋⽊温柔的出⽔的眼眸,有种想把它挖掉泡在福尔⻢林⾥永远珍藏的冲动,阿⽊啊阿⽊,为什么你是个活物呢?⼜为什么偏偏是个⼈呢?如果你是可以随意处置的物件,我就不会如此烦恼了。

我的⼿⼼⼜开始发烫,感觉眼睛也有在充⾎,我慌忙低下头,防⽌宋⽊发现我有任何不对。不⾏,我必须要忍住,要获得双倍的快乐,我就得忍。

我对宋⽊摇摇头,⾛到⾃⼰的书桌前坐下,想了想还是打算试探⼀下宋⽊现在的态度。

我抽出⼀张 A4 纸开始写:「阿⽊,如果有⼀天,我是说如果,我们俩因为不可反抗的原因不能⼀起继续⽣活,你会怎么办?」

看着这⼀段话,我莫名的烦躁,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折起扔进了垃圾桶,⼜抽出⼀张纸下笔:「阿⽊,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哪

⾥上⼤学?」

写好我递给了宋⽊,宋⽊疑惑地看了我⼀眼,然后看到纸上有字,莞尔⼀笑。

他接过去刷刷地写着,然后递给我,还给了我⼀个 wink。

他写道:「没有太想去的地⽅,在哪⾥上⼤学对我来说都可以,只要昭昭在我⾝边,对我来说哪⾥都⼀样。

「你就没有想过我俩以后可能会不在⼀个城市上学吗?

「昭昭,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宋⽊把纸递给我的时候那眼神仿佛在⻜⼑。

我努⼒忽视,继续写。

「我就是假设,⽣活总是这样,惊喜和意外哪个先来谁也不知道,⽣活也不会按照我们⾃⼰最美好的愿景去实现,万⼀我们两个以后有很⻓⼀段时间不在⼀起,你能想象吗?

写完我呼了⼝⽓,平复了⼀下递给宋⽊。

这⼀次宋⽊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回头看了他⼀眼,他似有察觉,回过头看我,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只不听话的猫崽,思索⼀会如何惩罚它让它乖乖听话。

我⽴⻢明⽩了宋⽊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略微失望但也对他的惩罚充满期待。

阿⽊该如何处置「不听话」「很叛逆」「随时可以逃⾛」的我呢?

等我回过神来,宋⽊已经写好了回复:「⽣活有惊喜我会接纳,没有惊喜我会创造,意外随时预防,即使出现我也会完美处理。⾄于我们俩很⻓⼀段时间不会在⼀起,你想都不要想,昭昭。」

「你属于我,我属于你,我们俩是分不开的,你也别想着会离我很远,不!可!能!」

我已经在纸上看到了他愤怒的情绪,也感受到了他炽烈浓厚的感情,真好啊阿⽊,我们是同类,真好啊。

我没有再给宋⽊递纸条,⽽是努⼒学习,天天向上。

到了睡觉的时候,我⼜喝了宋⽊给我温的⽜奶,这次我留了个⼼眼,提早服下了抗药的东西,我不想在我⾃⼰⼈事不知的时候近距离地感受我的阿⽊,我要保持清醒。

看我的阿⽊如何为我疯狂。

我逐渐放稳呼吸,给宋⽊⼀个我已经睡着了的假象,宋⽊果然 靠近了许多。

他在我⽿边低低说道:「昭昭,睡了吗?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假装熟睡,宋⽊开始了他的巡查,先是眼睑,然后鼻⼦,最后溜进了我的嘴⾥。

⼿上的动作不停,⼀直捏我腰间的软⾁

我忍!

直到感觉有些许疼痛,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宋⽊就停下了动作,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才打开⻔⾛了出去。

去吧,阿⽊,我也为你准备了⼀份⼤礼呢。

等宋⽊悄悄给我关上⻔,我就⽴⻢起来听他在客厅的动静。

爸和陈姨都睡了,宋⽊的每⼀个动作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都格外明显。

他打开了冰箱。

他拿了最喜欢的冰镇可乐。

「咕咚」 「咕咚他在喝。

我也咽了咽⼝⽔,不知道现在喝可乐的他会不会像亲吻我⼀样性感。那喉结会不会随吞咽的动作来回滑动,⻜舞出完美诱⼈的弧度。

他去了浴室洗漱。

他回房间了。

我悄悄看了眼⼿机,10:40,很好,11 点我就可以打开属于我的礼物了。

这个礼物保存了⼗年,今天,我就要打开它了,这个时间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我打开房间的灯,找出我最满意的⼀件睡裙,在镜⼦前⾯换好,看着镜⼦中的妙龄⼥⼦,我笑了。

她也笑了,不是平时那些或乖巧或天真的笑容,那是独属于疯⼦的癫狂笑容,带着⼏分势在必得的骄傲,也有终于解放的不⽢。

她对着镜⼦外⾯的⾃⼰勾了勾⼿指,等⼀靠近,就奖励了⾃⼰⼀个⻜吻。

11 点了,药效开始了。

阿⽊,不同于你的临时决定,我为你准备的这份⼤礼,已经准备了⼗年了。

今天的你,不会醒来。

我打开他的房⻔,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灯,昏迷的宋⽊动了动眼珠,但是没有醒来。

这场游戏,还是看得清楚⽐较好玩。

我把⼿机放在了桌⼦上,对着我和宋⽊打开了录像,开始记录 我和宋⽊的美好时光。

做好这⼀切,我慢慢⾛近了宋⽊,即使平时我们都会黏在⼀起,⼏乎时时刻刻都在⼀块⼉。

可是,此时此地,我还是激动不已。

这张脸,我永远看不够,现在,我终于可以肆⽆忌惮的抚摸他了。

带着⼈性的疯狂,带着原始的欲望。

我⽤嘴唇在他额头印了⼀个记号,接着在他眼睛周围打转,伸出⾆尖舔了舔他的睫⽑,看着他的睫⽑变得湿漉漉的,我的⼿⼼开始发热。

好想,好想挖下来……

我闭上眼冷静了⼀下,然后把他的睡⾐撩到了胸上边。

这⼏年练搏击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宋⽊有了让⼥孩⼉们爱不释⼿的腹肌和薄薄的胸肌,我⽤⼿描摹这些肌⾁的纹理,因为它们主⼈处于放松的状态,所以它们没有显得很有攻击性,反⽽分外可爱。

我爬上宋⽊的床,坐在宋⽊的⼤腿上。因为突然的重量,宋⽊皱了下眉头,⽽后⼜放松了。

哦,我可怜的宋⽊,第⼀次就对你⽤药过猛,下次昭昭姐姐会注意的。

我双⼿捏上宋⽊的腰间,就好像刚才宋⽊对我⼀样,可惜,他没有软⾁。

我⼀遍⼀遍地抚摸我⾝下这具出现在我梦⾥,我画⾥⽆数次的躯体,我珍惜它,也想毁灭它。

⽽它蕴藏保护的灵魂,我想独占,我想控制,我想贴上只属于我的标签。

虽然宋⽊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可我要的远不⽌这些。

⼈,都是善变的。即使我的宋⽊很乖,可他只有在我完全的掌控之下,他才是属于我的。

我把⼿慢慢伸向宋⽊的脖⼦,缓缓收紧,看着宋⽊慢慢变得呼吸困难,我看不⻅我的表情,但我知道那⼀定是幸福的。

宋⽊脸⾊发红的⼀瞬间,我松开了⼿,笑了笑。

阿⽊,我还是不能杀了你。

我俯下⾝,开始与沉睡中的宋⽊做起了游戏。

我好像是⼀个农夫,在检查⾃⼰春天种下的萝⼘⻓势好不好。

我⼜欣赏了⼀会⼉,才开始给宋⽊收拾⾐服,避免他看出什么端倪。我结束了录像,然后去我房间拿了⼀个吸⼊器,放进了宋⽊鼻孔,确定了他吸⼊药物,我就赶紧关上灯,静静关上⻔溜了。

如果不给宋⽊吸⼊这个药物,估计他明天下午都醒不过来。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打开刚才录的视频,然后⼀遍⼜⼀遍循环播放。

我的阿⽊,真好吃。

19

欣赏完这⼀段让我热⾎沸腾的视频,我就把它放进了电脑,加锁,然后把⼿机视频删除。

犯罪证据留不得啊。

我躺在床上回忆着刚才发⽣的⼀切,激动过后慢慢地睡着了。

第⼆天早上起来,我洗漱完宋⽊还没有起床,药效还没有过去?不应该啊。

我敲了敲宋⽊的⻔,他没有回应,正当我要转动⻔把⼿进去的时候,他突然把⻔打开了。

看⻅是我,挑了挑眉,「昭昭,⼜⻅⾯了。

⼜?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笑了笑,「我梦⻅了你⼀个晚上,刚醒就看⻅了真的昭昭,可不是⼜⻅⾯了吗?

「那你梦⻅我什么了?

「这个就是秘密了,⼩昭昭。

我对他的幼稚翻了个⽩眼,正转⾝要⾛的时候,看⻅他⼿上拿了个什么东西。

没想到他主动跟我解释,但是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我,仿佛要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表情,

「不⼩⼼把内裤弄湿了。

我懵了,然后脸迅速地红了,瞪了他⼀眼就⽓⿎⿎地收拾书包去上课,然后特别响地关上⻔⾛了。

认真地扮演⼀个被调戏的少⼥。

阿⽊对我在进⾏下⼀步的试探了,我得好好的表现啊。

等早读结束,宋⽊才慢悠悠地踩着第⼀节课的上课铃进来,在他坐下的⼀瞬间,我⽴⻢挪了挪凳⼦,离他远点,并把头扭了过去。

我听⻅宋⽊「呵呵」⼀笑,下⼀秒我的凳⼦就被他⽤腿勾⾛了,连着我⼀起。

「不乖咯,昭昭。」说完还摸了摸我的头。

我正要对他进⾏⼈道主义的关怀,就看⻅班主任领着⼀个⼩⼥孩进来。

「好啦,⼤家静⼀静,今天我们班有⼀个转学⽣,⾃我介绍⼀下吧,⼤家欢迎!

班主任说完带头⿎掌,班⾥的男⽣很激动,因为这位⼥⽣⻓得确实不错。

她抬起头,眼睛好像在看每⼀个⼈,⼜好像谁都没看,「⼤家好,我叫安然,请⼤家多多指教。

⾔简意赅。

这段插曲过去,安然被安排在了宋⽊的后座,她⼀坐下,就对宋⽊说:「今天谢谢了。」

宋⽊没有回头,「没事。」

我听得⼀头雾⽔,但还是忍着没有问宋⽊,因为我记得,我还在⽣⽓呢!

纯洁天真烂漫的⼥⾼中⽣,真的是⽆语。

下了课,宋⽊出去了,也没跟我说⼀声,我更⽣⽓了!

张雯看我闷闷不乐,过来找我,「怎么了?昭昭。有什么不开⼼的事吗?说出来让我开⼼开⼼。

我打了她⼀下,她叫着「痛痛痛」跑开了,⼀会⼉⼜神神秘秘的⾛来了。

「昭昭,快来。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我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拉到⾛廊上往下看,看⻅宋⽊和安然⼀起⾛,两个⼈有说有笑。

「昭昭,你弟不简单啊,这么快就下⼿了。我⼀直以为他对⼥⽣不感兴趣呢,原来是好⾼冷御姐这⼀⼝啊。啧啧啧,不错不错。」

我⽆视张雯的调侃,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

他们,认识?今天早晨?

不对。

那是什么时候?

我压下⼼底的疑惑,决定和宋⽊「和好」了以后问问他。

宋⽊上了楼,看⻅我在⾛廊栏杆趴着,他也过来与我⼀起趴在栏杆上,「看⻛景呢。」

我哼了⼀声转过头去,「好了,别⽣⽓了,给你带你最爱吃的零⻝了,乖。」

我邪着眼看了看他,猛地把零⻝夺过来。

「哼,下不为例!

「知道啦知道啦!」宋⽊想摸摸我的头,被我发现躲过,拿着零⻝去找张雯去吃了。

中午吃完饭,我拉着宋⽊去天台消⻝,打算问⼀问那个安然。

宋⽊正打算躺在⼀个太阳晒不到的⻆落,享受惬意的饭后时光,被我阻⽌了。

「你和安然,认识?

宋⽊挑挑眉,捏了捏我的脸:「昭昭很聪明嘛,这都看出来了。」

我打掉他的⼿,命令他赶快说。

宋⽊还是躺了下来,也把我拉下来躺在他⾝边,然后慢慢跟我讲他的故事。

「安然是我⼩时候的玩伴,在认识你之前,也就是来到你家之前。那时候我和我妈过得很不好,她要⼯作养活我,可是⼜不能带着我去上班,把我⼀个⼈放在家⾥也不放⼼。就拜托附近的⼀个福利院⽩天帮忙照顾我,福利院⻓⾮常热⼼,⽩天就让我和福利院的孩⼦⼀起玩。」

宋⽊说到这⾥停了⼀下,我扭头看了看他,他⼜接着说:「我和安然就是在那个福利院认识的,我认识她的那天,她很不好,福利院的孩⼦没⼀个和她玩,都说她是疯⼦。我没有在意,就试着靠近她,她⼀个⼈发呆的时候总是嘟囔着姐姐没有不要我,她还会来接我的。我经常找她说话,虽然她不怎么理我,后来有⼀天她突然清醒了,再没有说过那句话。变得和普通的孩⼦没什么两样。

「但是,我知道,她只是把那句话深深埋在了⼼底。

「再后来,我就认识了你,和她说了再⻅,没有想到现在⼜遇⻅了。今天早晨她来学校,没有⻔卡,是我带她进来的,然后就知道了对⽅。」

我听完宋⽊的话,⼼⾥那点焦躁就消失了。我的阿⽊,还是很乖的。

宋⽊说完就睡着了,我也闭上了眼,静静享受微⻛拂⾯。

20

我正⾛在⼀条街上,街上来来往往的很多⼈,有卖⽓球的,有卖零⻝的,熙熙攘攘,很热闹。

我看着周围的建筑,很熟悉,好像是我⼩时候住过的地⽅。

前⽅,我看⻅了⼀个穿⽩裙⼦的⼥⼈,卷发,⻓得很漂亮,她拉着⼀个⼩⼥孩⼉,温柔地笑着,买了⼀个⽓球给她。

⼩⼥孩⼉很开⼼,对着妈妈甜甜地笑了。

我跟着她们,泪⽔流了出来,妈妈。

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辆汽⻋直直的撞向那对⺟⼥,我哭喊着,然后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死死地保护着她的⼥⼉,让⾃⼰去承受所有的伤害。

⾎,满地都是⾎。

我颤抖地跪下,捂着脸,不想再去看眼前的⼀切。

等我冷静下来,周遭的⼀切都静⽌了,没有声⾳,只有定格的画⾯。

我站起来慢慢⾛到妈妈⾝边,即使献⾎模糊了她的脸,我依然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

妈妈死死把我护在了⾝下,可惜冲击的⼒量过于强⼤,我还是留下了后遗症,终⽣不能说话。

我看向⻋⾥的⼈,他也满头是⾎,撞了我和妈妈没有刹⻋就撞上了墙,当场毙命。

突然,我注意到了⻋内还有⼀个⼈,副驾驶还有⼀个⼩⼥孩!

她那个样⼦,是……

我猛吸了⼀⼝⽓醒了过来,发现浑⾝都是汗⽔,湿透了,每次梦⻅那⼀天都是这样。

我起⾝去洗澡,边洗边回忆这次梦⾥的不同。为何会突然多了⼀个孩⼦?是个⼥孩,当年那场事故除了我,没有听说还有其他孩⼦受伤。

看来果然是个梦啊。洗完澡喝了杯⽔冷静⼀下,重新进⼊梦 乡。

每天都要经过的上学路,今天遇⻅了安然,她不咸不淡的打过 招呼,就不说话了,默默地⾛在我和宋⽊的前侧。

她的头发有些⻓了,⾛路的幅度会带起发丝⻜舞,这个⻆度……梦⾥的⼥孩……

电光⽯⽕之间,我愣住了,当年的那个⼈,好像也姓安!

我⽴⻢往回跑,宋⽊在后边说了什么我不在意了,我想弄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发疯了冲回家,以⾄于当时的我没有注意停在楼下的那辆我避之不及的⻋。

我爬到楼上,猛地打开⻔,就看⻅两个陌⽣的男⼈和我爸陈姨坐在客厅⾥。

不,其中⼀个不陌⽣,那是宋⽊的爸爸。

「昭昭,你不是去上课了吗?怎么回来了?」我爸站起来,想把我往书房领。

宋⽊!不⾏!不能让他们⻅⾯!

我冲到⻔⼝想把⻔关上,却已经来不及了,宋⽊进来了,也看到了⼀切。

我的脑⼦卡了,只能愣愣地看着宋⽊⾛到那个男⼈⾝边。

「宋⽊?」那个男⼈没有站起来,没有丝毫⽗⼦相⻅的激动和快乐,也对,他对于宋⽊只有利⽤,没有亲情。

「阿⽊,你先回房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带着昭昭回房间,听话。」陈姨的眼眶红了,可是她还是努⼒控制情绪,挡在我们前⾯。

我⾛到陈姨⾝边,拉住她的⼿,冰凉⼀⽚。

「出去。」 「这⾥不欢迎你。

宋⽊很冷静,他死死盯着那个他应该叫⽗亲的男⼈,眼神冷漠,好像在看⼀个死物。

宋⽗挑了挑眉,「我是你的⽗亲。

「对我来说,我没有⽗亲。请你出去。

宋⽗深深看了宋⽊⼀眼,然后看向陈姨,「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好⾃为之。」说完就⾛了。

等他⾛后,陈姨突然软了⾝⼦,瘫坐在椅⼦上。我爸⾛过来,⽰意我领着宋⽊进房。

我⾛向宋⽊,拉着他进了我的卧室,关上⻔,然后拉上窗帘。

宋⽊⾛过来,从⾝后抱着我,闻着我的脖⼦,声⾳闷闷的。

「昭昭。」

我反⼿摸了摸他的头发,看着窗帘缝隙外的世界。

起⻛了。

21

我感受着宋⽊在我⽿边的呼吸,能感觉到他从⼼底深处弥漫上来的难过与⽆⼒,我转过⾝,回抱住宋⽊。

搂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听着那与往⽇不同有些沉闷的⼼跳。

「昭昭,你会离开我吗?」尽管宋⽊极⼒掩藏⾃⼰的情绪,努⼒保持声线的平稳,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我摇摇头,然后抬起头来,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声的安慰他。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些,「昭昭,你不要离开我,要⼀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我轻拍他的后背,也搂着他更紧了些。

把时间定格在这⼀刻也不错,纵使窗外⻛声骤起,屋内的我们都是相互依靠,不分彼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宋⽊的呼吸渐渐平稳,然后离开他的怀抱。

[我们出去看看我爸和陈姨吧。]宋⽊⼜抱了抱我,亲了亲我的额头,「好。」我爸在厨房抽烟,陈姨不在,可能回房间休息了。

我给他倒了杯⽔,递给了他,宋⽊就默默坐在了沙发上。

「没事的,昭昭,阿⽊,你们安⼼学习就好,我和你陈姨我们会处理好的。」他扯了扯嘴⻆,没有笑出来,然后作罢。

这时陈姨从卧室⾛了出来,脸⾊有些憔悴,她挨着宋⽊坐了下来,拍了拍宋⽊的肩膀。

「阿⽊,妈妈以前带着你很不好过,为了挣钱,为了养活我们两个,我什么都做,那时候很⾟苦是没错,但是我从来没觉得委屈过。因为看⻅你,妈妈就觉得都值得。」

陈姨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可是,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这么做?他要跟我抢你,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宋⽊把陈姨揽在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哪⾥都不会去的,妈,我从来都没有⽗亲,只有⺟亲。

陈姨听了,红着眼眶连忙点头。

「他威胁你们什么?

宋⽗不是那么简单的⼈物,陈姨这个反应,看来他的动作不⼩。

我爸愣了愣,⾛到陈姨⾝边坐下,和她对视⼀眼,陈姨摇摇头。

「你们不⽤⾃⼰扛,我和姐姐都⻓⼤了,⼀些事情我们应该知道。」宋⽊拉着我坐在了桌⼦对⾯,期待着他们能给出答案。

我爸想了想还是说了:「他想把宋⽊作为他的接班⼈培养,条件是我们和宋⽊永不相⻅。如果不答应的话,我和你妈妈都要失去⼯作。

还有,如果宋⽊⾛了,他会想办法治好昭昭的哑疾。

宋⽊听到这⾥,抓着我的⼿突然⼀紧,侧过⾝看着我,哦不,看着我的嘴巴和脖颈。

眼底墨⾊沉积,不知道在想什么。

22

看着宋⽊的眼神,我⼼底慌了⼀瞬,他在想什么?

宋⽊的眼神没有在我⾝上过多的停留,就继续安抚陈姨,给她⼉⼦⻓⼤为⼈的依靠。

我爸沉默了,⾯对这样的情况,他还是慌了,还是拿不定主意,和上⼀次⼀样。

⼼⾥没有多少失望,就是对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有⼀种「果然如此」的⼼情。

他⼗年前的犹豫让我失去了妈妈,⼗年后的犹豫还会失去什么?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不该出现的讥讽。

陈姨冷静了下来,说:「他即使有再⼤的权势,我不信他还能断了我们的活路,就是去捡垃圾,我也不会把阿⽊让给他!

「⾄于昭昭的哑疾,以后会想到办法的。」陈姨握住我的⼿,拍了拍,「昭昭,以前我和你爸也打听了不少⼈,但都不怎么靠谱,以后⼀定会找到最好的医⽣来治你的病。

我依然低着头,没有迎接陈姨的⽬光,在她说完,轻轻点了点头。

「你们还是好好学习,不要管这件事了,我们会处理好的,别担⼼了。」我爸抽完最后⼀根烟,扶着陈姨起来,催我们去学习。

宋⽊拉着我站起来,牵着我往书房⾛,⻔⼀关上,宋⽊就把我抵在⻔上,把头埋进我的脖颈。他闷闷的声⾳从下⽅传来:

「昭昭,你想开⼝说话吗?

我摸着他发丝的⼿停了下来,把他的头抬起来,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允许。如果我的声⾳是⽤失去你换来的,我⼀点都不愿意。」

我望向他的眼底深处,向他迫切的表达我的意思。

我的阿⽊可不能跑掉,那样,我会疯的。逃跑的猎物,⽆论什么原因,都不可原谅。

宋⽊笑着摇了摇头,抬起⼿玩弄我的头发,「我从来都是听昭昭的话的,这次也⼀样,可是啊,我好想听你讲话啊,昭昭……」

他叹息着重新抱住我,我也回抱住他。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没有强⼤的⼒量保护⾃⼰,更别谈保护我的所有物了,只能受⼈威胁。

我要变强。

我产⽣了这个想法,当然,这时的我并不知道宋⽊也产⽣了同样的想法,并且付出了我永远想象不到的代价。

我拍拍宋⽊让他松开我,⼀起去学习。

虽然我们现在上的是⾼⼆,但是⾼中基本的课程我都学会了,可能这也是⽼天补偿我的吧,让我变得很适合学习。

从今天开始,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得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了。

我打开某宝的⻚⾯,开始买我需要的东西。⽽背对着我的宋⽊,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我照例还是喝了宋⽊给我准备的⽜奶,今天似乎加⼤了药量,即使我努⼒保持清醒,感觉还是晕晕乎乎的。

宋⽊要⼲什么?

⼤概过了 10 分钟,宋⽊果然来了,不同于往⽇,我感觉到他⾝上有些许的⽔汽,去洗澡了?

我听⻅他把⾐服脱下来,然后靠近了我,贴着我的⽿朵开始摩挲。

⼀会⼉吸吸我的⽿垂,⼀会亲亲我的脖⼦,「昭昭,我要做些过分的事情了,你是我的,我要,让你快乐。」

他话说完,就开始脱我的⾐服,我努⼒按捺住⾃⼰的⾝体,不让它表现出⼀丝兴奋的战栗。

我,要被占有了吗?

宋⽊轻轻把我宽松地睡⾐脱掉。

我感觉他的呼吸突然变重了,好像⼀只狼终于抓住了⾃⼰⼼仪的猎物。兴奋和紧张汇合在⼀起,我的⼤脑⼀⽚空⽩,就只能僵硬不动。

他像⼀个酋⻓,视察着属于⾃⼰的领地,对于好奇的事物进⾏细致的研究。

他⼜像⼀个孩童,发现了世界上最新奇的玩具⼀般,不断变换⽅法去满⾜⾃⼰的好奇⼼。

时间⼀点⼀滴过去,他终于停下了动作,查看我的表情,我只能放松,装作熟睡的样⼦。

我此时已经筋疲⼒尽,宋⽊也⼤发善⼼帮我穿好⾐服,贴着我的⽿边说:「昭昭,不要急,迟早我会把你吃的⼀⼲⼆净。

我在⼼⾥点点头,我的阿⽊,依然那么可爱。

23

这⼀夜过后,宋⽊消失了。

第⼆天起来的时候,我的腿有些酸软,可是⼼,却是炸裂般的满⾜,我想,今天晚上,我⼜可以画画了。

我吃着早餐,然后⼀边等宋⽊,过了我们该出发的点,他还是没有出⻔。

我起⾝敲了敲他的⻔,没有回应。我的⼼⼀沉,猛地打开房⻔,宋⽊不在。被⼦叠得好好的,整⻬的像没有睡过⼈⼀样。

我拿起书包疯狂地向学校跑去,我要最后确认⼀下。

宋⽊,你最好不要惹我⽣⽓。

我喘着粗⽓跑到学校,不在。

「问」杨冲,不知道。

找遍了学校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没有。

「问」遍了所有可能他⻅过的⼈,还是没有。

直到张雯拉着我去天台,看到了安然,我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刚出现在我的⽣活,宋⽊就消失了。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但愿不是我想多了。

安然⾛了过来,挑了挑眉,对张雯说:「我和她有些事要谈,⽽你,不⽅便在场。

我拦住要暴⾛的张雯,⽰意她先下楼等我,张雯不服⽓,只好恶狠狠地瞪了⼀眼安然,向她挥了挥拳头,就⾛了。

等到张雯消失在楼梯⼝,我猛地冲向安然,⽤⼿肘压着她的脖⼦把她撞向天台的围墙。

安然是个疯⼦。

我的⼿肘不断加⼒,她却还笑的出声。

我迅速⽤另⼀只⼿掐住她的脖⼦,她竟然笑出了眼泪。

直到我掐得她只能「嗬嗬」的出⽓时,她才停了下来,然后举⼿投降。

我松开她,活动了⼀下⼿腕,太久没打⼈,速度有些慢了。

安然擦掉笑出的眼泪,然后斜靠在围墙上看着我说:「你知道我⾼兴什么吗?昭昭。因为啊,你还真是⼀点没变。」

我?没变?我和她没有⻅过。

安然没管我的疑惑,⾃顾⾃说了下去:「这是你第⼆次揍我了。不过,这⼀次的你,太稚嫩了,⼒量和速度都太差了。还是得多多练习才⾏,这样,你才能抓得住⾃⼰想要的东西。

我更加确定了,她就是个疯⼦。

安然突然靠近我,望向我的眼底深处:「昭昭,本来你揍我应该是在 5 年后的,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把这个时间提前了,所以。」

她眯了眯眼睛,然后像狐狸⼀样笑了起来:「所以,你找不到宋⽊了呀!」

说完就像条蛇⼀样,灵活地离开我很远,以⾄于我第⼀时间没有抓到她。

现在我确定了,宋⽊的消失,她就是罪魁祸⾸。

我红了眼,只想抓了她泄愤。

可是她太灵活了,我学的搏击技巧根本⽆法抓住她。

⼏个回合下来,我的体⼒就有些撑不住了。

⽽安然,还在那「咯咯」的笑,「孟昭,虽然我是抱着你跟我⼀起受苦的⽬的才开始这件事情,但是啊,你还是得感谢我,宋⽊这⼀次⾛得早,当然他回来的时间也就早,你不要急嘛

我忍⽆可忍,强撑着体⼒的极限把她逼到墙⻆,⽤膝盖狠狠顶了⼀下她的肚⼦。

看着她因为疼痛⽽佝偻起⾝⼦,我嘴⻆扯了⼀下,还是没有笑出来。

她虽然疯⾔疯语,但是我也能猜到宋⽊去了哪⾥,不是,是更确定他去了哪⾥。

我站起⾝打算⼀⾛了之,没想到安然还是拉住了我的⾐⻆。

「你这⼀次打得太疼了,孟昭。」说着吐出了⼀⼝⾎唾沫。

我把⾐⻆从她⼿⾥拽出来,脏。

她依靠在墙上,⼝⻮不清:「你猜出宋⽊去了哪⾥,可惜,你猜对了去处,却没有猜对地⽅,现在你是找不到他的。我建议,你还是先想办法稳住你家⾥那两位吧,哈哈哈。

听着她不怀好意的笑,我还是没忍住,⼜补了⼀脚。

看着她彻底不省⼈事,我拉开⻔,准备下楼。

张雯捂着嘴,眼睛睁得⼤⼤的。

啧。

我还是讨厌不听话的⼈。

我看了⼀眼张雯,没有理会她的惊恐,侧过⾝下楼。

张雯猛地拉住我,「昭昭……「你也太帅了!

我回过⾝看她,她放下来捂着嘴的⼿,我才发现她的表情原来不是惊恐,是……

惊讶?迷恋?崇拜?还是什么?

张雯拉住我絮絮叨叨:「昭昭,你太帅了!那个招式,嘿!哈!你以后也教教我好不好?

「以后我们⼀起打坏⼈!

「⼀起……找宋⽊。」说着她就抱住了我。

「以后,你打架,我善后。

我在⼼⾥叹了⼝⽓,回抱住了张雯。

⼀会⼉,她推开我,「你先下去吧,我来打电话叫医⽣,你去处理你该处理的事情。」

看着⿊暗⾥张雯那两颗闪闪发亮的眼珠,我的⼿⼼有些发热。

可惜我不想把它们珍藏,因为,宋⽊的最让我着迷。

我对她摆了摆⼿,⾛了。

我去了班主任办公室请了⼀个星期的假,⼀个星期,应该够了。

鉴于我平时温软⽼实的表现,⽼师并没有过问很多。

我出来办公室的时候看⻅张雯和⼏个男⽣⼀起护送安然去医务室。

她醒了。

她给我⽐了个中指。

呵,我眯了眯眼睛,对她幼稚的举动不以为意。

除了我的阿⽊,这世界的所有⼈对我来说都只是会动会说话的物件⽽已。

我回到教室收了些东西就回家了,在路上给张雯发了条信息。

昭:「⼀会我回到家会跟他们说我们班要封闭学习,时间⼀个星期,我给你信号你就给我们家的座机打电话,该怎么说⾃⼰知道吧。」

雯:「我懂的,昭昭,你就放⼼吧。

我没有直接回家,⽽是去了搏击馆,我需要⼀些防⾝的东西,我不能倒在寻找宋⽊的路上。

回到家,我爸在家,没有去上班,他坐在沙发上抽烟,⽽他⾯前是⼀烟灰缸的烟头,看来他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他看⻅我回来,有些惊讶:「昭昭,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今天放学这么早吗?」说完就赶紧起来打开了窗⼾散房间⾥的烟味。

[提前回来是收拾东西,我们要封闭学习⼀个星期。]我表达完没有管他,就要回房。

他叫住了我:「昭昭,你⼀会再收拾东西,爸爸有事想跟你说。」

这时,张雯打来了电话,他去接,听了之后就放下了。

我停住脚步,按下性⼦坐在沙发上听他说话。

他仿佛有些难以启⻮,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爸爸⼀直觉得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当年的事情发⽣了,我也⼀直在弥补,可是伤害造成了,我也没有能⼒去把它恢复原样。」

忏悔?有⽤吗?

我压制住眼底要泛起来的讥讽。⼈都⾛了,弥补⼜有什么意义 呢?

我没有任何表达,他就⾃顾⾃说了下去,「我也很喜欢宋⽊这个孩⼦,他来我们家这么多年,我也⼀直对他视如⼰出。现在,他真正的⽗亲来了,虽然他⽗亲年轻的时候有些混账,但是就他的条件来说,他对宋⽊的成⻓还是很有利的。

我没有等他说完就猛地抬头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望着我的⽬光,没有退缩:「爸爸考虑了⼀下,把宋⽊送⾛,是对你和宋⽊,对我们两个家庭都好的选择。」

「关键是,你就可以说话了。

我看着他眼底泛起的泪光,觉得有些讽刺,他还真的是⾃以为是,都好?

建⽴在感情破裂上的选择,都好?呵。

我猛地站了起来,从上往下俯视着这个称之为⽗亲的男⼈。

或许是我从来都没有对他露出过任何带有冷漠⽓息的表情,他竟然⼀时间看呆了,直到我离开沙发。

他才反应过来,「昭昭,你始终是我的⼥⼉,是有最亲⾎缘关系的亲⼥⼉,不管你怎么看待我,爸爸永远都是爱你的。

我不需要。

⼗年前就不需要了。

(与此同时——)

宋⽊看着屏幕上发⽣的⼀切,⾯⽆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旁边的那个也称之为⽗亲的男⼈看着他的反应有些不满意,「宋⽊,你看,这就是⼈性,为了⾃⼰的利益,是可以牺牲掉其他⼈的。」

宋⽊连眉头也没皱⼀下,男⼈咂咂嘴,有些败兴:「不过,这个⼩姑娘还是挺聪明的,你突然消失,她没有慌,会给你的消失找理由,还⾃导⾃演,挺有意思。」

终于,宋⽊抬起了头直视他的双眼,眼神平静⽆波,好像在看他,⼜好像没有。

「好了,今天的戏就到此为⽌,拉下去吧。」男⼈拍拍⼿。

就冲出来两个⼈把宋⽊架了出去,宋⽗看着他出去,⼜把眼神回到了⼤屏幕上,看着眼前这个淡定收拾⾐服的⼩⼥孩,他舔了舔嘴唇,有意思。

⽽被扔进另⼀个房间的宋⽊,紧紧握住了拳头,⼒道之⼤,竟看⻅有⾎从拳头缝⾥流了出来。

宋⽊闭了闭眼睛,昭昭……

25

我收拾好必要的东西就出⻔了,摸着兜⾥的 u 盘,我坐上了离开家的公交⻋。

⽬的地,郊区⽹吧。

安然说,我找不到他们,她说的对,我当然找不到他们,即使我拼尽全⼒,我也只有⼀个⼈的⼒量⽽已。

可惜,她料错了,⼀开始我就没打算⾃⼰主动去找,我的计划是让他来找我。

好的陷阱,都是以⾃⼰为诱饵的。

我从⼩陪宋⽊⻓⼤,按照他的习惯,他应该早就把我调查个底朝天了。⾄于调查到何种程度,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下了⻋,我就近去了⼀个⿊⽹吧,打开电脑开始布置⼀切。

「惊!某著名上市公司⾼管年轻时竟这样?!

我把宋⽗年轻时对陈姨和宋⽊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都放进他公司官微最新内容的评论⾥,声情并茂,闻者⽆不扼腕叹息伤⼼流泪。

然后花了我所有的钱雇⽔军把这条评论顶到了最上⾯。

只靠这些当然打不垮宋⽗,然⽽,这只是前戏⽽已。

接着我换了 id,开始着⼿另⼀件⼤事,对宋⽗观察那么多年,我很明⽩他的痛点在哪⾥。

宋⽗靠着现在的妻⼦才有了现在的成就,互看两厌却不能分离。

利益啊,是最坚固的关系。

⽽我要做的,就是打碎这个关系。

「某公司⾼管竟靠着这个成为千万⾝家!

我在⽂中写了他为了名利迎娶现在的妻⼦,时间久了不满⾜,就想尽快升到很⾼的位置,于是把主意打到了⾃⼰岳⽗的头上,在⾃⼰岳⽗住院的时候换了药剂,⼀命呜呼。从此坐上了岳⽗的位置,⼀升再升。

我没有证据,我只是听说,然后添油加醋告诉了很多⼈⽽已。

发了这篇⽂章,就艾特总官微,艾特其他分公司的官微,⽤⽔军把这篇⽂章的热度加⼤。

接下来,我就静等他来「接」我就可以了。

阿⽊,这样⼀来,你的名声也会跟着⼀起毁了,不过没关系,你有我⼀个就够了,不需要其他⼈。

看着热度慢慢增加,我开始静静等待。

2 个⼩时后,评论被删,3 个⼩时后,⽂章被删。

换个 ID 换个⼈再发。

⼜删,还发。

⼏个回合下来,对⽅没动静了,我知道,他们准备要来了。

毕竟,我给了他们⾁眼可⻅的漏洞,不来教训我实在说不过去不是吗 。

等看完⼀部丧⼫电影,我就站起⾝去洗⼿间,得给他们最好的抓⾛我的机会啊。

果不其然,我刚出来,就被迷晕了。

啧,速度挺快。

在⻋上,迷迷糊糊地醒了,还没到,那就只好闭上了双眼休息。

直到我被扔进宋⽗的办公室,我才悠悠转「醒」。

「⼩姑娘,你很有意思。」宋⽗斜靠在沙发上,⼀副书中描写的斯⽂败类模样。

他上下打量我,轻笑了⼀下。

「你能搞出不⼩的动静,很不错。不过呢,以后还是不要造谣了,我会⽣⽓的,嗯?我⼀⽣⽓,就不知道会是谁倒霉了。

他站了起来,俯视我,好像在看⼀只⾃不量⼒的蝼蚁:「说吧,你的⽬的是什么?

我拿了张纸开始写:宋⽊。

他嗤笑了⼀声:「宋⽊啊,他在玩游戏呢。」说完就突然像我靠近,:「你知不知道,是宋⽊主动来找我的,他说他受够了在你们那个家的⽇⼦,受够了每天和你呆在⼀起。他还责怪你爸拦着我,说是在耽误他的前程。」

他说的每⼀个字我都不相信,可是,我知道,宋⽊是主动来找他的没错。

说完他就打开了⾯前的⼤屏幕。

阿⽊……

宋⽊正在被⼀群⼈围殴,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块能看到了,⻘⼀块紫⼀块⽽并不⽩皙的⾝体上,也⻘⻘紫紫,带给视觉极⼤的冲击。

我咬紧了⽛冠,努⼒控制住⾝体的战栗,阿⽊,我⽣⽓了,在我看不⻅的地⽅,你没有保护好⾃⼰,你被⼈留下了痕迹,我很不⾼兴,你要接受惩罚。

但是⻅到这样破碎的你,好迷⼈啊,好想,好想再把你弄的更破碎⼀些。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玩弄你。

「我进去,以陪练的⾝份。

宋⽗挑了挑眉,睨着眼睛笑了,「可以啊,我把⼈都叫出来。不过你不要让他认出来哦,这样,我以后可能会对他好⼀点。」

我点点头,换好了⼀模⼀样的陪练服。全⾝上下只有眼睛露出来。

「要让我看得有意思⼀些。

我脚步⼀顿,但是没有回头。

打开⻔,我⻅到了宋⽊,看着眼前这个不听话到处乱跑的宠物。

我朝他跑了过去。

然后给了他⼀拳。

宋⽊已经被打得激出了兽性,他的反应没有⼀点招式技巧可⾔,完全是凭借本能在反抗,犀利狠毒不留退步。

可是他的体⼒跟不上了,⼏个回合下来,他被我⼀个回旋踢放倒了,躺在地上神智不清。

等到呼出那⼀⼝怄⽓,我才蹲下⾝⼦好好去看他。

突然他睁开了双眼,鹰⼀样的看向我,跃起⾝来卡着我的脖⼦ 把我抵上了墙。

好疼……

我被掐得流出了泪⽔,眼前忽明忽暗,我迅速⽤⼿拍打他的胳膊,放出⽰弱的信号。

他不为所动。

直到我好像要死去的前⼀秒,他才把我放了下来。

我瘫坐在地上,努⼒⼤⼝呼吸着空⽓,宋⽊慢慢靠近我,蹲下来,声⾳嘶哑:「回去吧,昭昭。

我⼼⾥⼀沉,他知道是我,那刚才?

我瞪⼤双眼望着他,对他说的话不可置信。

他眼神冷漠,看我的时候,眼底没有⼀丝波澜,好像⼀潭死⽔:「不打招呼就离开是我的错,你也出⽓了,回家吧。跟我妈说,我是⾃愿来的,不为了谁,就是为了我⾃⼰。

说完他转⾝就⾛了。直到他打开⻔,我才反应过来,冲了过去,爬到他背上⼀个反剪把他压在地上,我使劲掐着他的下巴,让他与我对视,不顾⾃⼰的眼泪⼀滴⼀滴落在他的脸上。

阿⽊,现在,我⾮常的⽣⽓,我想杀了你,你就不会说出这些让我⽕⼤的话了。

宋⽊还是那副表情,看着我的眼睛空⽆⼀物,⽆波⽆澜。

我咬紧⽛关,闭了闭眼睛,然后笑了笑,慢慢擦去滴在他脸上的眼泪,和灰尘,最后温柔地替他理了理头发。

我做完了这⼀切,他垂下眸⼦不再看我,我扯了扯嘴⻆,猛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本来就⻘紫的脸上⼜添了⼀块伤,但是他还是那副表情,⽆欲⽆求⼀般。

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味,从他⾝上爬了起来,拉开⻔就⾛了出去。

我⾛到宋⽗办公室,他正在拍⼿,「太精彩了!孟昭。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我没有看他,拿了东西就要⾛,他就拦住了我的去路。

「不如,你也留下吧。」看着他眼⾥藏都不藏的欲望,我吊着眼⻆看着他,然后踢上了他的下三路。

不过没有成功,被他躲了过去,趁着他躲避的功夫,我打开⻔⾛了。

出了这栋楼,我才发现这是⼀个⻦不拉屎的地⽅,望着眼前⼀⽚荒凉,我⾃嘲地笑了笑。

孟昭啊孟昭,你可真够失败的,⾃⼰的东西都看管不了,被别⼈拿去了,还是⼈家主动⾛的,你这些年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不听话的玩意⼉,不想要了。

我⾝上⼀⽑钱都没有了,别说打⻋,坐公交都不够。我顺着⼿机上的导航,⼀步⼀步地⾛着,没有回头。

直到我⾛的⼩腿酸痛,直到我⾛的⽉亮升起,我还是没有⾛到市区,只⾛到了城与乡结合的地⽅。

⾛到了最适合犯罪的地⽅。

我需要发泄。

我漫⽆⽬的地⾛着,寻找着我的猎物。

这时,天⼉下起了⼩⾬,我没有如其他路⼈般快步赶路,我停下了,躲在⼀个屋⻆,瑟瑟的,看起来柔若⽆⻣很好欺负。

⾬,下的更⼤了。真好,可以抹去⼀切痕迹。

直到我等的有些不耐烦,猎物终于出现了,他很瘦,眼睛泛着精光,看似不经意的跟我⼀起躲在了屋檐下,只是为了这场⾬。

他有意⽆意地像我靠近,直到我「紧张」的缩了⼀下,急忙说:「对不起,姑娘,⾬下得太⼤了,没看清。」

我看着他好像诚⼼诚意道歉的样⼦,点了点头,向他摆了摆⼿。

「姑娘,你家也是这⼉的吧?」他努⼒和善地笑着,可是眼底那股恶⼼的欲望快要满溢⽽出。

继续,这样我才能更理所当然。

我摇了摇头,指着⾃⼰的嘴巴摆了摆⼿,表⽰⾃⼰不能说话,对他抱歉地笑了笑。

当我做完这⼀切,他眼底的贪欲再也收不住了,他看了看现在已经⽆⼈的街道,对⾯⼩店因为⼤⾬可能也看不清现在发⽣了什么。

终于,他伸出了那充满罪恶的⼿,⼀把拉住我的⼿腕,我「受惊」地想抽回⾃⼰的⼿,可是怎么也做不到。只能哭着对他摇头,他笑得很恶⼼,「⼩姑娘,⼀会我俩做点⼤⼈们做的事情,你会很快乐的。哈哈哈哈!

太瘦了,他没有很⼤的⼒量,也可能是因为亏空了⾃⼰的⾝体。

我「⽆法反抗」的被他带到了⼀个⽆⼈的⻆落,被他死死压制,⽆法动弹,他是个⽼⼿了,我看了⼀下,这周围没有任何监控。

很好,惯犯就是适合下⼿。

我忍着他抓着我的⼿的恶⼼,看着他猴急猴急得想要脱掉⾃⼰的裤⼦,我扯了扯嘴⻆,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我直接⼀个上钩,使出全部的⼒⽓打向他的喉咙。

别呼救,咱俩谁也不要呼救。

看着他抱着脖⼦痛苦的缩在地上,浑浊的泥⽔裹了他⼀⾝,我⼼⾥那股烦躁劲⼉才平复了⼀点。

我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甩向了墙壁,控住了⼒道,不⾄于⼀下⼦就去投胎了。

他疼的「嗬嗬」的直喘⽓,反应过来⼿脚并⽤地爬到我脚边,拉着我的裤⼦求饶。

我撇了撇嘴,⽤脚捻了捻他的⼿指,太脏了,需要洗洗。

我没有管漫天⼤⾬的冲刷,没有管道德伦理的后果,现在,我想杀了他。

这个念头⼀起来,我就⽆⽐的兴奋,⾎,可以看到好多⾎,我没有管兴奋到颤抖的双⼿,只死死地盯着⾯前这个待我宰割的废物。

我拿起地上⼀块有棱有⻆⻓⽯⼦,向他⾛过去,不⽤纠结⼯具,好⽤就⾏。

就在我要向他的脖⼦划去的时候,有只⼿突然阻⽌了我,我⽴⻢警惕的往后退了⼀步。

安然。

「这次,别再做傻事了。你会后悔的。

27

我平静地看着安然,然后⼀个⼿⼑劈晕了还在哭嚎的男⼈。

我没有注意的是,在安然的眼睛⾥,我周围的⽓息都是死寂,好像即将要堕⼊⿊暗的深渊,⼜好像是刚从深渊底部爬上来,眼睛⿊的没有⼀丝光亮,仿佛⼈世间的⼀切都与我⽆关。

她抿了抿嘴⻆,⾛上前把伞分给我⼀半,拨开因为打⽃⽽凌乱的头发,「我不能多说,可是,你不能杀了他。如果你杀了他,你和宋⽊将有⼀段很⻓的时间不能在⼀起。」

这是什么意思?

⼤⾬,监控死⻆,他作恶多端。

他该死。

我垂下眼睑,看着瘫在地上的男⼈,⼜升起了送他下地狱的念头。

「啪!」

安然打了我的脸,猝不及防。

我舔了舔嘴⻆,有⾎腥味,吐了⼀⼝唾沫,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暴⾛的⼥⼈。

「你清醒⼀点,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我不想看着你进去,因为,她会很累的,所以,你给我好好的。

「你设想的条件太简单,你受了刺激,我可以理解,现在,跟我回去。」

安然说完就转⾝离去,在拐⻆处停了下来。

她在等着我的选择。

我抬起头,再次感受⾬⽔淋在我⾝上的感觉,阿⽊,我好像不能杀了他,杀了他就不能⻅你了。

我把你杀掉,再把你做成标本好不好?你不喜欢标本,泡在福尔⻢林⾥也不错。

我努⼒忍住⼼⾥横冲直撞的烦躁,慢慢低下头,右脚使劲踩上瘫在泥⽔⾥的男⼈———下三路。

看着他在昏迷中还在不断抽搐的⾝体,我的烦躁才被微微抹平。

看着拐⻆处那顶红伞,我放下了⼿中的⽯⼦。

安然静静的打着那把伞,我⾛到伞下,⽰意她可以⾛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那天也是那么⼤的⾬,我看着她头也不回的⾛了,我们俩,也算是同病相怜。」

我「啧」了⼀声,对她的⾔语表⽰不屑,她是个失败者,我不是,谁跟她同病相怜,⾃作多情。

安然好像对与我的反应很不满意,因为她不给我打伞了。

我瞥了她⼀眼,对她的讽刺明晃晃的摆在脸上,然后就越过她⾛了。

她在我⾝后咆哮:「姓孟的,你就是个⽩眼狼!

狼,有⾎性,我喜欢。

「不跟我道歉,你就⾛回家吧!⾛到明天天亮!

我脚步⼀顿,停了下来,掏了掏⽿朵,⼜⾛了起来。

「你就是个疯⼦!

最后,她求着我跟她⼀起坐出租⻋。

看着她在⻋上随时都会被⽓过去的的模样,我觉得有些⽆聊,⼼理素质不太⾏。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建筑,我闭了闭眼,还是得回家,瞒着不是⻓久之计,早说晚说都⼀样,还不如早死早超⽣。

到了⼩区,安然表⽰可以陪我,我鄙视的看着她,她当场摔⻋⻔⽽去。

果然,⼼理素质不太⾏。

我⼀步⼀步地踏上阶梯,⾛到家⻔⼝,⻔开着。

⾛了进去,就看⻅沉默不语的两⼈坐在沙发上,看着⽆聊的电视节⽬。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他们还愣愣的,然后都慌忙过来看我。

陈姨摸着我的⼿:「怎么这么凉?头发也不⼲,你淋⾬了?

我点点头,我爸赶紧去拿⽑⼱,陈姨拉着我去换⾐服。

看着慌忙给我找⾐服的陈姨,我拦着她,抱了抱。

「阿⽊,⾛了,他说,这是他的选择。

陈姨僵住了⾝⼦,然后瘫坐在床上开始默默落泪。

我陪着她坐了下来,默默地拍着她的背,然后看⻅我爸愣在⻔⼝,⼿⾥拿着⽑⼱。

阿⽊,你真的太任性了。

我爸把⽑⼱拿给我,我⼀边擦着头发⼀边往⾃⼰房间⾥⾛,路过宋⽊房间的时候,我停了⼀下。

打开他的房间⻔,⾥边还是整整⻬⻬⼲⼲净净的,仿佛没有⼈来过,没有⼈住过,没有⼈出现过。

我垂下眸⼦,静静的关上⻔。

阿⽊,总有⼀天,你会回来的,因为,我会亲⼿把你抓回来。

打开我的卧室⻔,我做的第⼀件事情就是把监控摄像头扯了,还真的以为我不知道,⼀群蠢货。

(与此同时——)

监控器的那头,宋⽊正被四个⾝强体壮的男⼈压在凳⼦上,被迫准备和他爸爸⼀起欣赏昭昭的曼妙⾝姿。

看着昭昭进了房间,⽬光如炬,盯着监控器,宋⽊觉得她好像看到了⾃⼰的⼼⾥。宋⽊死命挣扎,可是他的⼒量怎么能⽐得过四个⼈的⼒量呢,挣扎和抗议通通⽆效。

宋⽗看着宋⽊挣扎的⻘筋暴起,不由得⼼情⼤好:「没事⼉,⼉⼦,不就⼀个⼥孩⼉吗?等你坐上我的位置,要多少⼥⼈都有。」说完⼜把贪婪的⽬光转向屏幕上的画⾯。

宋⽊死死地盯着他,眸⼦暗沉,眼神深处涌动着骇⼈的⻛暴,那是仇恨。

屏幕⾥,孟昭⾯⽆表情地伸出了⼿,扯了扯嘴⻆,那是⽆情的嘲讽,接着画⾯就⿊了。

宋⽗愣了⼀瞬,接着拍掌叫好:「哈哈哈!妙啊!宋⽊,你的眼光真不错。」他拍了拍宋⽊的肩膀,「应该说,咱俩的眼光真不错,哈哈!」

宋⽊没有理他的话,他愣愣地盯着屏幕,好像⼀台⽣了锈的机器。

昭昭 …

我把那个摄像头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打开了⾐橱⻔,拿出了这些年画的宋⽊。

摸着这⼀张张我的⼼⾎,我控制不住地拿起了画,亲上了画⾥的⼈。

阿⽊,听话的猎物从不⾃作主张,等我拥有了⾜够的能⼒,我会把画上的情景⼀个⼀个实现。

把画铺了⼀地,望着各种情景下各种表情的阿⽊,我才得到⼀点点的安慰。

把画⼜重新收好,我就开始学习了,不是简单的⾼中课程,是计算机知识,我打算做到顶尖。

循规蹈矩的⽣活并不适合我,也不适合我掌控阿⽊,我要有⾜够的保障和坚硬的条件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像现在这样,⽆⼒改变事实,只能眼睁睁看着别⼈抢⾛属于⾃⼰的东西,太难受了。

我⽆⽐清晰地认识到,我很弱⼩。

直到深夜,我爸敲响了我的房⻔,「昭昭,你出来⼀下。

我合上书,打开⻔⼀看,他喝酒了,陈姨不在,估计休息了。

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我有点烦躁,⼜是这样,遇⻅事情不会去主动解决,只会喝酒逃避现实,懦夫。

想起妈妈⾛后的那段⽇⼦,他也是这样,每天喝酒,不去上班,更不会好好地⽣活。

每天醉醺醺的,好像从此堕⼊了⼈间地狱,⽽且不想挣扎着爬起来。

我那么⼩,就学会了做饭,⾃⼰给⾃⼰梳理头发,把⾃⼰打扮地⼲⼲净净再去上学。等我完全适应⾃⼰⼀个⼈照顾好⾃⼰的时候,他才从地狱⾥爬出来,⽽我,已经不需要了。

他坐在沙发上,掏出了⼀张名⽚,递给我,外国医⽣。

我懂了。

「他⾛了,你就可以说话了。」他还是没有控制住,点了⼀⽀烟,「你不能发声是爸爸的遗憾,宋⽊不管为什么⾛,对于你总归是好的。」

好?

什么才叫好?

「妈妈⾛了这么多年,当初你那个决定,是对她好吗?

他惊得烟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你那么⼩,不应该……」

「我都知道。」我平静的望着他。

我爸好像受到了极⼤的打击,通红的眼睛望着我,⾥边盛满了恐惧、慌张、不可思议和害怕。

怕什么呢?爸爸。

29

「爸爸,有时候我也不想探索那么多,明⽩那么多,可是⽣活太不如意了,我们指望不上任何⼈。

说到这⾥,我停了⼀下,直直的望着我爸的眼睛:[这个道理,我从⼩就明⽩了,因为我知道,我的爸爸,总是会做些⾃以为是的决定,觉得对⼤家都好。然⽽事实不是如此的时候,他就会⾃暴⾃弃。我努⼒去掌控所有的事情,是因为我知道我没有任何退路。]

「啪!」他打了我。

呵,⼀天被打两次脸,今天真是个好⽇⼦。

我舔了舔被⽛⻮刮破的嘴⻆,⾃嘲地笑了笑,有什么⽤呢?

我爸震惊地望着⾃⼰的⼿,仿佛不敢相信刚才打我的⼈就是他。他的嘴⼀张⼀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颓废地放下⼿,抱着头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好久,直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同我说话了,他才抹了把脸,开始说话:「昭昭,爸爸是⼀直爱你和你妈妈的,当初爸爸做那个决定,也是想以后能让你们过上好⽇⼦,我知道那样做不对,可是为了你们,我咬⽛答应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失败,更没有想到,他到最后,竟然会想害死我们⼀家。」

他颤着⼿,点了⼀根烟。

妈妈在的时候,她经常劝他戒烟,陈姨也在劝,担⼼他抽多了,⾝体不好。⽽我从来不劝他少抽点,他愿意,⾃然会戒掉,说再多,也⽆益。

「他⾛了以后,还留下⼀个⼥⼉,被福利院收养了。我有时候也会去偷偷看看她,去的多了,所以才会认识你陈姨。

「因为怕你介意,所以从来没跟你说过。我们这⼀代的恩恩怨怨,我不希望还牵扯到你们。」

他说完之后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整个⼈散发着颓废⽆⼒的⽓息。

他抬起头,布满⾎丝的眼睛混浊不堪,⾥边盛满了祈求和迷茫:「昭昭,爸爸⼀直都爱你,爸爸⽐任何⼈都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所以,不要因为她的⾛⽽恨我好不好?

⼀滴泪从他眼⻆划过,「不要怨爸爸,不然我⼼⾥会⽐死还难受。」

望着这个我看了⼗⼏年的男⼈,我不⽢⼼地闭了闭眼睛,罢了。

「我跟学校请了七天假,去找宋⽊,跟你们也撒了谎,是我不对。他不回来了,我也不会再去找他了。后天,告诉他们,安排⼿术」

我转⾝回了卧室,靠着⻔慢慢滑坐在地上,努⼒⽤⼿环抱住膝盖。

1、2、3、4、5……

妈妈说过,难过的时候就⼀直数到 100,努⼒想着⾃⼰数的数字,就不会难过了。

妈妈,不久之后我就可以说话了,可是,我⼀点都不开⼼。

三天后。

⼿术很顺利,10 天之内不剧烈活动,不猛烈呼吸,慢慢恢复,就可以说话了。

张雯在我⾝边叽叽喳喳了⼀上午,这会⼉她也⾛了,我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就在我快要⼊睡的时候,突然感觉有⼈进来了,我努⼒睁开眼睛,辨认是谁。

宋⽗。

我⼜闭上了双眼,当作他不在这⾥。

他嗤笑了⼀声,「⼩姑娘,这就是你对待恩⼈的态度?

我坐了起来,蔫蔫地看着他,⽰意他赶快说完就滚。

他挑了挑眉,「宋⽊要⾛了,今天下午 5 点的⻜机。我打算送他去美国锻炼锻炼,怎么也得个四五年吧,为了他的前程嘛!我这个做爸爸的再怎么舍不得,也得送他去啊。

平静地望着他夸张的演技,我下了床打开⻔,做了⼀个请的动 作,继续上床睡觉。

他好像对我的表现并不满意,摸了摸下巴,⽆语地⾛了。

他⾛吧,没关系,反正早晚都会把他锁在笼⼦⾥。

宋⽗打扰我这⼀趟,我再也睡不着了,就拿起书开始看。

「哇塞,昭昭姐,我游戏都打 3 局了,你这⼀⻚还没翻过去,你睁着眼睛睡着了?

我猛的清醒,看着贱贱的杨冲,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4:15。

阿⽊,我的阿⽊要⾛了。

我猛地扯下⼿上的输液器,狂奔着跑出医院,不顾⾝后咆哮的杨冲,拦上出租⻋就往⻜机场赶去。

没有出现电视剧中分别必堵⻋的情景,我顺利地进⼊了⻜机场,可是我不知道宋⽊在哪⾥。

我看着所剩不多的时间,开始疯狂的找⼈,终于,我看⻅了我⼼爱的宠物。

他瘦了,瘦了好多。

我慢慢平复⼼情,准备向他⾛过去,给他做最后的告别,突然,我嗓⼦突然涌上来⼀股腥甜,我吐出了⼀⼝⾎。

接着,嗓⼦好像被针扎⼀样刺痛,在这股刺痛下,我感觉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感觉很不好,喉咙有⼀股散不去的⾎腥味。

是他送我回来的吗?

他是不是没有去美国?

我坐起⾝来看向整个病房,没有⼈。我拔下针管,踉踉跄跄地打开⻔,⻔外也没有熟悉的⼈,我苦笑了⼀下,正准备回去,突然看⻅⼀⽚熟悉的⾐⻆。

阿⽊!

我努⼒⾛进他,⾛着⾛着就听⻅了他和杨冲的对话。

「她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还是要⾛吗?

杨冲语⽓很不好,听着就像随时都要把对⾯的⼈打⼀顿⼀样。

我停下了脚步,默默等着⼀个审判。

「其实也没有特别糟糕,我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宋⽊!有种你再说⼀遍!」杨冲咬⽛切⻮。

「他改好了⻜机票,即使今天没有⻜机票了。我也会乘坐专机去美国。」

宋⽊说完沉默了,杨冲喘着粗⽓,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接了⼀个电话,「好,我知道了。

「你别告诉她她的病情,还有,别告诉她我来过。

「你真的就这么⼀⾛了之?!她为了⻅你最后⼀⾯永远不能说话了!宋⽊!你想清楚⼀点!」嘭!杨冲说完给了宋⽊⼀拳。

我下意识摸了摸喉咙,是了,医⽣说不能剧烈运动破坏声带,我没有听话。

「她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医⽣会想到解决⽅案的。我⾛了,后会有期。」声线平稳,听不出⼀丝悲伤。

我闭了闭眼,不想再听他⼝中让我⼼烦意乱的话,转⾝回了病房。

打开⻔,⾥边有⼀位⽼朋友。

看着她旁若⽆⼈地吃着别⼈带给我的苹果,我上去就抢了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孟昭!你有病吧!」安然好⼤声。

我被震得掏了掏⽿朵,然后指了指喉咙,是,我有病,我不会说话。然后躺下盖好被⼦不再理她。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哈。你也别太难过了,本来你也不会说话,习惯了就好。」

这是什么狗屁安慰⼈的⽅式。

「看你没事就好,我⾛了。

「孟昭,咱俩是⼀类⼈,我知道什么都打不垮你,但是,你别发疯。」

我坐了起来,平静地看着安然。

「孟昭,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发疯。你永远不能说话,就是你的教训。」

[我发不发疯好像不关你的事。]

安然定定地看着我,挠了挠头,「啊,你在表达什么?我看不懂⼿语。」

我:[……]

我下了床就把她推了出去,她还在说个不停:「我回去就学,回去就学!」

把⻔⼀关,彻底清净。

⾛到窗边,正好看⻅宋⽊上了那辆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

⼼脏的地⽅突然⼀阵抽痛,密密⿇⿇的疼痛顺着⾎液流到了四肢,难受的我软了⾝⼦,靠着墙缓缓⾛在了地上。我抬起⼿摸了摸胸⼝,真的,好疼啊。

这回,真的再⻅了,我的阿⽊。

下次⻅⾯,我会把你关起来,⼀步都不许离开我。

31

⼋年后。

「叮铃铃」

闹铃准时响起,我迷迷糊糊的关掉,然后坐了起来下了床,这时候我的视频电话准时响起,是苏林。

苏林是我的⼤学同学,现在是我的⽼板。

我给他⼀个眼⼑,他笑眯眯的不以为意,「昭昭同学,今天跟我⼀起出差哦。去你的家乡,兴不兴奋?

看着他⽋打的表情,我⽆情地挂了电话。

我的家乡,好久没回去了。

⾃从宋⽊⾛了,除了逢年过节,我都没有回去过。

没什么理由,只是为了挣钱。

我慢慢地刷着⽛,看着镜⼦⾥不再拥有⻘春活⼒,却带了⼏分成熟韵味的⾃⼰,讥笑了⼀下。

陪苏林出差?怎么可能。

这次出差是我暗中安排的,因为我收到消息,宋⽊今天回国,正式成为那个公司管理层的⼀员。

我的阿⽊回来了,我怎么可能不去⻅他呢?

淘⽓的宠物回家了,做主⼈的就要亲⼿把他关起来,以免他再次逃跑。

等苏林的⻋到我楼下的时候,我正好涂完了⼝红。

「我去!孟昭!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出个差⽽已,穿的要跟⼈家相亲⼀样。」⽆视张⽛舞⽖的苏林,我弯腰进了⻋,果不其然,苏林的「监护⼈」也在。

点点头打了招呼,我就坐在后座开始闭⽬养神。

苏林的「监护⼈」其实是我真正的⽼板,靠苏林给我的那点⼯资,喝西北⻛都不够。

等苏林戴着⽿机睡着了,「监护⼈」苏陌才开⼝跟我说话:「这次去 b 市,你我⼼⾥都明⽩去⼲嘛的,我希望你不要感情⽤事。」

「不会的,苏爷。

「你有分⼨就好,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我答应你的事情⾃然也会做到。」

我点点头,看着继续低头处理⼯作的苏陌,⼜看了看睡觉把哈喇⼦都睡出来的苏林。

真不明⽩他俩是怎么在⼀起的。

望着定位图上那个不断移动的⼩点,我笑了笑,阿⽊,我来找你了,⽤你永远都想不到的⽅式。

(与此同时——)

宋⽊站在落地窗前,听着⾝边⼈的汇报,放在兜⾥的⼿紧了紧。

等⾝边的⼈汇报完,宋⽊摆了摆⼿,让他出去了。

昭昭……昭昭……昭昭…

宋⽊⼼⾥默念着孟昭的名字,慢慢⽤⼿抚上了⾃⼰的眼睛,不让那滔天的疯狂奔涌⽽出。

可是当他把⼿放下,抬起眼睑的时候,那骇⼈的墨⾊还是溢了出来。

那是正常⼈⽆法承受的纠葛。

等到了酒店,我发了个信息给张雯,她和杨冲毕业了就留在了这⾥,顺其⾃然的结婚了,多年的感情开了花结了果。

我在楼下咖啡店等她的时候,突然察觉到⼀道视线,有⼈在盯着我。

我不动声⾊的⽤眼睛巡视了⼀遍,看⻅了⼀个⼥⽣,她发现我在看她,慌忙低下了头。

谁?

没等细细探究,张雯就咋咋呼呼的来了,「昭昭,昭昭,我想死你了!」

还没等我站起来就给我⼀个⼤⼤的拥抱。

然后我就看到了紧张害怕的杨冲,他慌忙扶好张雯:「我的姑奶奶!你慢着点!」

我⽬光移向张雯的肚⼦,嗯,⼤了。

张雯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我快做妈妈了。昭昭,以后她也是你的孩⼦,你是她的⼲妈!」

杨冲安稳好她,才跟我说话:「好久不⻅啊,昭昭姐,因为爸妈先不让告诉别⼈,也就没有通知你。」

我摇摇头,表⽰不在意。

32

⻅完张雯他们,我就回了酒店,开始准备明天开会要⽤的东西。

收购宋⽊⼿下其中⼀个⼦公司,这仅仅是蚕⻝宋⽗势⼒的第⼀步⽽已。

阿⽊,他把你从我⾝边抓⾛,现在,我要把这股属于他的⼒量⼀步步解散、打碎,重组成属于⾃⼰的⼒量。

我享受这种把别⼈的⽻翼⼀根⼀根拔掉,再折断它们的过程,看着痛苦与恐惧弥漫在逼仄的空⽓中,我的⼼情就⽆⽐的愉悦,我的乖阿⽊,你,准备好了吗?

给苏爷发过去最终版的资料,我摘下眼镜,捏了捏鼻尖,然后站起来去温⽜奶。

宋⽊⾛了,我这个喝⽜奶的习惯却⼀直没有改掉。

第⼆天,我早早起来打扮好,然后出⻔等苏林和苏爷。

⼀般来说,除⾮很重要的会议,我是不会出现的,毕竟,我⽆法正常与普通⼈交流。即使我很优秀,即使苏爷很中⽤我,可惜,事情总有那么不完美的⼀⾯。

今天不⼀样,今天是我抓宋⽊回家开始的⽇⼦,必须出席。

苏爷到了,后边跟着还在打哈⽋的苏林,看着他两个⼤⼤的⿊眼圈,就知道,⼜熬夜打游戏了。

⽆视他吊⼉郎当的样⼦,我和苏爷⼀起往会议室⾛去,这是⼀场硬仗。

⾛到转弯处,就碰⻅了宋⽗,他还是那副⼈前精英的模样,只不过苍⽼了许多,看来,宠物也不是随便抓⾛就能养的。

宋⽗也看到了我们这⼀⾏⼈,他和苏爷寒暄完,就看到了⾝后的我,看着他露出诧异的表情,我不再施舍给他⼀丝⽬光,有些东西不能多看,眼睛容易脏。

打开会议室的⻔,我就看到了我⼼⼼念念的阿⽊,他脸上没有⼀丝表情,但是⼀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似乎没有波澜,⼜似乎酝酿着⻛暴。

看着成熟了许多,但依然帅⽓逼⼈的宋⽊,我的⼼尖像被针扎破,⾥边的酸涩、兴奋、快乐通通扭曲在⼀起,然后疯狂地涌向四肢,让我差点站不住。

我强忍着战栗的⾝体,保持最完美的表情⾛向属于⾃⼰的位置,我能察觉宋⽊的⽬光像粘在我⾝上⼀样,⼀刻也没有离开。

我在⼼⾥「啧」了⼀声,阿⽊啊阿⽊,我们有时间慢慢玩。

会议开始了,我就专⼼致志跟随苏爷的思路不断提供数据和信息,来达到我们以最低价收购⼦公司的⽬的。

在激烈的争辩中,宋⽊没有发表很多⾃⼰的意⻅,⼏乎游离于整个会议之外,显得格格不⼊,压下⼼底的疑惑,继续做苏爷最完美的秘书。

会议持续了 3 个多⼩时,最终以我们预期的价格收购完成。

看着吧,阿⽊,慢慢地,你会失去⼀切,早晚你只会是我⼀个⼈的。

会议结束,我没有多给宋⽊⼀个眼神就⾛了出去。

可是在我即将要刷卡进房的时候,我被⼈⼀把拉进了隔壁房间。

在⿊暗中,我努⼒挣扎,使出了⾃⼰所有的技巧和⼒⽓,还是没有摆脱他的控制。

「呵」⼀声轻笑。

「昭昭,这么多年不⻅,你的⼒⽓变⼩了啊。

听着他温润不失磁性的嗓⾳,我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的等待他最后的审判。

我的阿⽊,你只有这点本事吗?

他把我顶在⻔上,整个⾝体压着我不留⼀丝缝隙,他的⼿慢慢抚摸着我的脸,连呼吸都放轻了,好像我是⼀碰就碎的宝⻉。

「昭昭,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阿⽊啊,我回来了。
他好像海妖,低低的吟唱着诱⼈的歌谣,引着信徒为他疯狂。

我别开脸,不让他的⼿触碰到我,⾝体也适宜的颤抖起来。

他静默了⼏秒,就猛地⽤⼿擒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然后不管不顾地亲了上来,带着颓靡的绝望和阴沉的冰冷。

我开始剧烈挣扎,不断的摇头掉眼泪,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

宋⽊从我⼝中退了出来,温柔却不失⼒道地抓着我的下巴,「昭昭,姐姐,刚才你为什么不看我?我好伤⼼啊。我是你的阿⽊啊,你都不会⼼疼吗?」

我哭着看着他,他前⼀秒还温柔控诉着⾃⼰的委屈,后⼀秒却抓着我的头发逼我看着他的眼睛,⾥⾯是骇⼈的疯狂和执拗:「从 1ߪ 岁,我就想这么做了,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姐姐,我只想要你,要你属于我,只属于我。

说着放下我的头发,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亲了亲我,「姐姐,我说的你清楚了吗?」

我默不作声,只静静地流泪。

「姐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看着他病态的笑容,我的⼼⾥⼀⽚⽕热,阿⽊,你发育的真不错,我很满意。

然后摇了摇头。

宋⽊停⽌了笑容,⾯⾊阴沉,「昭昭,点头,不然,我会⽣⽓的。」

我露出恐惧的神⾊,赶紧点点头,宋⽊脸⾊稍缓,眼神墨⾊沉积:「既然昭昭理解了,那我们就⼀起休息吧。」

他看我不为所动,⼀把抱起我扔在了床上,我缩着⾝⼦躲在了最⾥边,瑟瑟的。

他过来抱住我,「睡吧,今天,我不动你。

33

宋⽊⼿脚并⽤把我困在床上,我微微地颤栗,却没有再挣扎。

宋⽊⽤⼿揉捻着我的⽿垂,同时在我⽿边低低地呵⽓:「昭昭姐姐,我⾛了这么多年,你想过我吗?

他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的表情,对他的⼀切都表⽰抗拒。

他揉着我⽿垂的动作停了⼀瞬,然后笑了,「姐姐,真狠⼼啊,我有点伤⼼了呢,所以,姐姐要补偿我呀。」

说完就翻⾝覆在了我的⾝上,拖起我的脑袋,把他的⼀⽚温热深⼊我的⼝中,⼀边吻着⼀边喊着「姐姐」,他的攻势太猛烈,我只能⽆⼒的接受着要把我拆吃⼊腹的感情。

阿⽊,怎么办?你太让我满意了,我快抑制不住了。

我强忍着想抓着他的头发加深这个吻的想法,努⼒闭着眼睛,不去看这张午夜梦回让我⼼痛的脸。

他退了出去,低低地笑了,「昭昭,你好可爱呀,你这样动作,让我更想吻你,更想狠狠的占有你,让你起不来床。

我⽴⻢睁开眼睛,拼命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不对,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宋⽊⽤⼿轻轻揩去了我的眼泪,「昭昭,不要拒绝我。

「我们是姐弟,我们是家⼈,阿⽊,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视他瞬间阴沉下来的脸⾊。

我抬起⼿摸着他的脸,怜惜地看着他,「阿⽊,你醒醒,我是昭昭姐姐啊,你仔细看看我,我们不能这样的。

宋⽊猛地抓着我的⼿压在头顶,眼睛深深地望向我的眼底深处:「就是因为你是昭昭姐姐啊,我亲爱的姐姐,我才会想要占有你,只是你⽽已。」

我恐惧地看着他,对他所说的⼀切表⽰震惊和不可思议。

宋⽊嗤笑了⼀声,从我⾝上退了下去,然后去了阳台。

看着他关上⻔,我就⽴刻去了浴室,看着被蹂躏坏了的嘴唇,我再也抑制不住⾃⼰的疯狂,张⼝咬上了⾃⼰的胳膊,⽤疼痛平复⾃⼰快要炸裂的感情。

阿⽊,我的阿⽊,你太迷⼈了,真让⼈上瘾。可惜,我还是要摧毁你,破坏你,让你的依靠都烟消云散,这样,你才会逃不掉,只能留在我⾝边,谁也抢不⾛。

看着⾃⼰眼⾥的疯狂慢慢褪去,重新恢复纯净,我洗了洗⼿臂,呵,保持清醒的疯狂也是不容易呢。

我躺下,酝酿着睡意,过了⼀会宋⽊也从阳台回来,上了床侧抱着我,⽼⽼实实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可是我闻着他⾝上淡淡的烟草味,感受着他有些⽕热的体温,没有⼀点睡意。

就这样睁着眼到天亮,我只要翻翻⾝,宋⽊就会搂得更紧,没办法,我只能使劲退了出去。

宋⽊被我的动作弄醒了,有⼀瞬间的呆愣,这样懵懵的眼神,竟然有些可爱。然后看到我起⾝穿⾐服,他也坐了起来慵懒地靠在床上,「这样⼀觉醒来就能看到姐姐,我可是梦想了 ߬ 年啊。」

我穿⾐服的动作⼀顿,没有转⾝看他,就打开⻔⾛了。

就在我关上⻔的时候,我就看⻅⼤着肚⼦的张雯正想敲我房间的⻔。

「嗯?昭昭,你不是这个房间吗?哎呀,我⼜记错了,怀了孕,⼈就变傻了,嘿嘿。」

我没有解释,询问她怎么来了。

张雯不好意思的对了对⼿指,「那个,你来了嘛,我没忍住,就告诉了你爸和陈姨。你别⽣⽓哈,你⽼是不回家,也不怎么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就问我啊,我就告诉他们了。

我摸了摸张雯的头,表⽰不在意。

以前不想回去是因为宋⽊,现在宋⽊回来了,可以常去看看了。

张雯觑着我,「你也要做好⼼理准备哈,就是,他们可能会要你相亲啥的,他们⽼说你也⽼⼤不⼩了,⾝边没有⼀个⼈照顾你啥的。再有我对⽐,他们⽐较着急,哈哈哈。

我摸着她头的⼿停了下来,然后使劲捏了捏她因为怀孕变得肥嘟嘟的脸。

「不怪额不怪额,捻会变⼤的。」直到捏够了,我才放下魔⽖。

相亲,可以啊。

年纪到了,也要找个⼈⼀起共度余⽣不是吗?

阿⽊。

34

我跟着张雯去她所说的那家最好吃的餐厅吃饭,望着她吃的⿎⿎的脸颊,我陷⼊了深思。

按照阿⽊的发育状态,我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我最终的⽬的呢?

我的最终⽬的不是以伪装的我去⾯对他,⽽是退去了这层外⾐,完全展现内⾥这个阴暗腐朽散发着颓靡潮湿的我,就这样⾚裸裸的去⾯对他。

那时候的阿⽊,脸上该是怎样丰富的表情呢?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张雯正在呆愣愣地看着⼀个⽅向,我顺着她的⽬光去看。

是⼀个⽼朋友,安然。

⾝边还有⼀个⼥⼈,她们看着相处的不是很愉快。

我打算起⾝去看看这个⽼朋友,却被张雯制⽌,我拍了拍她的⼿,表⽰不碍事。

等我⾛近她们,安然才发现了我,看着她那⻅⻤的表情,我瞬间没了兴致,⼏年过去了,没⼀点⻓进,啧。

「孟昭!」

安然的惊呼让她对⾯的⼥⽣瞬间抬起了头。

她是?

那个偷偷观察我的⼥⽣。

我带着审视和探究的⽬光看着她,她由⼀开始的错愕慢慢变为⼼虚。

⼼虚?她⼼虚什么?

没等我细细探究,安然像护犊⼦⼀样挡在了她的⾯前。

「看什么看?!看你家宋⽊去!」望着安然因为愤恨皱起的两条眉⽑,我了然,哦〜原来这是求偶不成反碰了⼀鼻⼦灰啊。

我嗤笑了⼀声,回到了⾃⼰的座位上。

张雯暗搓搓地凑近我,分享她引以为傲的⼋卦:「我这是毕业了第⼀次⻅她呢,你当年⾛的早,你没有听说,她喜欢那个⼥⽣好⼏年了,现在还没追上呢。」

我勾了勾嘴⻆,我也还没「追上」我的阿⽊呢。

⼏年时光过去,仿佛什么都变了,也仿佛什么都没变。

等我回酒店的时候,遇⻅了⼀个不速之客,哦,也不能说是不速之客,毕竟他也住在这⾥。

宋⽗。

望着他这么多年没有变化的恶⼼笑容,我皱了皱眉,想把他分解成⼀块⼀块,再⼀块⼀块喂给⻥类去撕⻝。

他拦住了我的去路,「孟昭,吃相不要太难看。

[我只是⼀个⼩员⼯,这都是⽼板的决定,跟我可没有关系。]他阴沉沉地笑了:「孟昭,你骗得了别⼈,骗得了那⼩⼦,可是,你骗不了我。」

我挑了挑眉,「那⼜怎么样呢?

「我给你下半⽣⽆忧⽆虑的⽣活保障,别进⾏了。

望着他增添的皱纹,我摇了摇头。

宋⽗在我对峙,当然,这是在外⼈看来,可是在我⼼⾥,他只是⼀个⽆⼒扭转局⾯的跳梁⼩丑罢了。

年轻时的宋⽗确实是⼀个能⼒超然的⼯作强者,眼光毒辣,⼿段狠戾,可是⾼处待久了,总会犯⼀叶障⽬的⽑病。

尤其是这⼏年他处理不好他的家事,公司也被搞得⼀团糟,要说这其中没有我的参与,那是不可能的。

跟我争宋⽊的⼈,他能过得开⼼,就是我的耻辱。

⽆视他各种诱惑和威胁,等他说完了,我才抬起眼睑望着他,然后⽤⼿机放出刚才我在⽹上找的⼀段语⾳:「天凉了,该让王⽒破产了。」

望着宋⽗⼀脸噎住⼤脑宕机的蠢模样,我笑了笑,拉开⻔⾛了出去。

天凉了,该让王⽒破产了,⼀句中⼆的话却异常符合我的⼼理。

阿⽊回来了,某些⼈也该消失了。看来我得加快进度了,以防狗急跳墙。

其实我这次亲⾃来还有⼀个⽬的,就是获取宋⽗的公司数据,⿊进他们的电脑很容易,但是被发现也很容易。为了神不知⻤不觉,我得亲⾃来,找理由连接上他们的内⽹,到时候⽔到渠成。

第⼆天,机会就来了,甚⾄来的有些过于容易。

趁着苏爷他们还在继续谈判,我本来是打算抓个⼩姐姐骗⼀骗,抓紧时间进了内⽹再说,结果出了会议室⻔就看⻅了安然的「对象」。

她看起来有些呆滞,对我突然出来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我靠近她⼀步,她就会退⼀步,好像我能吃了她似的。

不再管她,我寻找着好下⼿的绵⽺,连接上内⽹,我想要的数据都会有。

⽽安然的「对象」,跟着我慢慢⾛过来:「你在找什么?我能帮到你吗?」

我写了⼀张纸条,对她表达我已经粉饰过的需求。她看了看,然后直接⽤的⾃⼰的⾝份进去了,看着浩如烟海得数据,我按下⼼头的疑惑,只能都先收录进去。

本来打算进了内⽹就收⼿了,后期⼯作慢慢渗透,现在有了她的帮助,这份⼯作进⾏的很顺利。

我写:「为什么帮我?

她看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是安然的朋友嘛,这点⼩忙还是可以帮的,没关系的。

是了,对于外⾏的⼈来说,我只不过是通过普通员⼯的账号进了他们的官⽹⽽已。

我对她笑了笑,不再和她交流,安然啊安然,认识你还是有点好处的。

35

等我收集好⾃⼰需要⽤的资料,就准备起⾝离开。

「孟昭。」她叫住了我。我停下转⾝与她对视。

「安晴,我叫安晴。

我点头⽰意,表⽰⾃⼰知道了。她叫什么都⽆所谓,只不过是⼀个⼯具⼈⽽已。

我再次想转⾝离开,她的声⾳从⾝后传来,平稳、凉薄且悲悯。

「孟昭,每个⽣命都是活⽣⽣的,每个⼈都很重要。

我转过⾝,勾了勾嘴⻆,吊着眼睛看着她,然后写了⼀张纸条递给她,没等她打开,我就上了电梯⾛了,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不知道的是,安晴看着我的电梯⻔缓缓关闭,然后松了⼀⼝⽓,接着打开那张似乎还保留着体温的纸条,接着就震惊地睁⼤了双眼,我在上⾯写着:「我知道你和安然⼀样,但是,别插⼿我的⽣活。」

我静静等待电梯下沉,并不知道现在的安晴在经历怎样的内⼼⻛暴,纸条上的意思很明显,她俩的事情我不会插⼿,也希望她们能识趣,别打扰我的⽣活,奇怪的⾔论也请收⼀收。

这时,我收到⼀条微信,是我爸。

「既然回来了,就回家⼀趟吧。陈姨想你了。

嘁,年纪⻓了,其他还是没变。回去⼀趟也好,有些东西需要找出来带⾛。

⽽宋⽊,他暂时应该是不会回去的。

我摸着多年前我为宋⽊画的那些画,颇有些五味杂陈,那时候的⾃⼰还是太⼩了,太年轻,只能通过这种⼈畜⽆害的⽅式发泄扭曲疯狂的感情。

这⽆异于饮鸩⽌渴,本想拥有深渊,却被深渊束缚。

整理好这本来就不多的画作,我打开⻔出去吃饭,他还是⾼兴的,可惜,那么多年,我还是⽆法放下。

本来,过去的事情就不该放下。

铭记,才是过去存在应该有的意义,放下,是最可悲最可笑的⾃我救赎。

望着他和陈姨忙前忙后,我也表演⼀个久归回家的乖乖⼥⼉,顺⼿做些⼒所能及的家务,以⾄于看起来是和谐的⼀家⼈。

饭桌上。

我爸给我夹了菜,皱了皱眉头:「这次回来能呆多久?

「不是很久,项⽬处理完就该回去了。

陈姨捋了捋我⽿后的头发,「你也⼤了,有了⾃⼰的主意,可是,⼥孩⼦⼀个⼈在外边,我和你爸还是不放⼼啊。如果宋…算了。」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如果宋⽊在,我们会很幸福。

是啊,他在,我们会很幸福,⽽我,呵,是过了头的幸福。

「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我打算近期回来发展,你们年龄也不⼩了,我该侍奉左右了。」

「昭昭,阿姨不是这个意思,你爸和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于我们俩,不想拖你的后腿。」陈姨说完,眼⾥微波闪动。

我靠在陈姨的肩膀,「以前不懂事,错过了很多相处的时光,以后,我想陪着你们。你们看着我嫁⼈⽣⼦,我陪着你们慢慢⽼去。」

「好好好。」陈姨抹了抹眼泪,我爸也擦了擦眼睛。

所以啊,快点让我嫁⼈吧。

我的阿⽊估计会很乐意喝这杯喜酒的。

是不是呀我的宠物?

吃完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要睡着,突然电话响了,谁会给我打电话?

「昭昭姐姐,回家开⼼吗?我猜,⼀定很幸福很快乐吧。开⼼到都快忘了我的存在了,姐姐,别以为回家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过,我们,不会再是姐弟了。

「昭昭,你是我的,总有⼀天,他们都会知道。

「别害怕。」

说完他就挂了,也是,我反正都不会说什么的。

我嗤笑⼀声,阿⽊,那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吃过饭我就回房间整理好今天收集的资料,把这些给苏爷,我的⽬标就成功⼀半了。

公司竞争只有输赢,没有对错。

办好他交代给我的事情,他答应我的事情就会实现,到那个时候,我想要的都会在我的⼿⾥。

我想要的,从始⾄终都没有变过,和同类的阿⽊⼀起沉沦,⼀起跌⼊欲望的深渊。

(与此同时——)

⽽挂断电话的那头,宋⽊轻轻扯了扯嘴⻆,显得有些病态,他眼睛贪婪地看着⼿机屏幕上的⼥孩⼦,⼀遍⼀遍隔着空⽓抚摸她的脸颊,不知满⾜。

这时,进来⼀个⿊⾐男⼈,把⼀些资料交给了宋⽊,宋⽊看了看,就丢在了地上,「他们没有察觉吧?」

⿊⾐男低头靠近了些:「按照您的吩咐,没有任何察觉。

宋⽊点点头,挥了挥⼿让他下去了。

姐姐,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兴了,就把你给我好不好,毫⽆保留。

这天过后,宋⽊再没有了任何动静,仿佛⼀切都只是我的幻觉⽽已。可是我知道,这只是表⾯⽽已,我的阿⽊,不会让我失望的。

⽽现在,我收拾好⾃⼰就出⻔了,今天跟陈姨⼀起逛街,培养⼈类⼝中那美好⽽温暖的亲情。

直到开始吃饭,我俩对⾯坐上⼈的时候,我才知道,今天的重头戏在这⾥。

相亲。

我默默打量着对⾯的男⽣,他应该很内敛,穿的⾐服规规矩矩,也没有很放肆的观察我。

直到陈姨和他的⺟亲聊天,我才知道,他也是⼀个哑巴。

怪不得这么内敛,是没有聒噪的资本啊,这不是跟我⼀样嘛,或许在他眼⾥,我也很内敛吧。

我在⼼⾥冷笑了⼀声,原来⾃⼰的缺陷,还可以这么配对,不对,是要说,⾃⼰的缺陷,就该这么配对。

她俩聊得热⽕朝天,觉得我俩很合适,恨不能我俩可以⽴⻢原地结婚。

他⼀直没有表达什么,就在安静的吃菜,喝⽔,仿佛这件事情与他⽆关,把⾃⼰喂饱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就乖乖扮演着⾃⼰的⼈设,也不紧不慢地填饱⾃⼰的肚⼦,直到我看到⼀⽚熟悉的⾐⻆。

我就知道,我的阿⽊,从来都是乖孩⼦,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抬起头对对⾯的男⽣笑了⼀下,顶着他⼀脸问号的表情给他夹了⼀块⾁,不顾陈姨她们的打趣,温柔的⽰意他吃下去。

刺激,永⽆⽌境。

「愉快」的结束这顿饭,我和他把陈姨她们送上出租⻋,就⾯⾯相觑。

「逛逛?」他有些不知所措。

「下次吧,我⼯作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然后我点点头就离开了。

等我⾛到拐⻆处的时候,我就被蒙上了⼝鼻,失去了意识。

阿⽊啊阿⽊,都过去这么⻓时间了,你的⼿段还是⼀样的⽼套。

醒来就看⻅了他近在咫尺的脸颊,⼿脚绑住,⽆法挣脱。

我拼命摇头,眼神流露出渴求和恐惧。宋⽊原来还在微笑的唇⻆抿成了⼀条直线,眼神冰冷,浑⾝散发着被拒绝的暴躁和狠

戾。

然后我的眼睛就被他蒙上了,各种感官突然变得敏锐。

他慢慢褪去我有些碍事的⾐服,喘息声越来越明显,我不断挣扎,却毫⽆影响。

他趴过来,摸了摸我的⽿朵,温柔的低吟,仿佛勾⼈魂魄的妖魅:「姐姐,记住接下来的感觉,牢牢记住,记⼀辈⼦。

我呆了⼀瞬,就被铺天盖地的疼痛压榨了所有的思想。

他是个粗鲁的船夫,遇到铺天盖地的海浪,没有⼀丝的犹豫,就那么直直的闯进⻛浪⾥⾯,不管不顾⻛的怒吼,浪的悲鸣。

可是他也是⼀个新⼿船夫,遇到这等困难,他也只能咬紧⽛使劲抓着舵盘,不让它偏了⽅向,不给⻛浪趁虚⽽⼊的机会。

宋⽊的额头出了⼀层细汗,他也难受,也很害怕,但是,冲破⻛浪只能⼀⿎作⽓,终于,他成功了。

胜利的巨⼤满⾜感让他兴奋的⼼脏都快炸裂,他怒吼着,咆哮着,为主宰⻛浪欢呼着。

这是占有,是掠夺,是宣⽰主权的霸占⾏为。

感受到他此时的⼼情,我在⼼底满⾜地笑了,我也是这样啊,我的阿⽊。

这种伤害,我很乐意承受。

他的动作有些⽣涩,可是没有丝毫温柔可⾔,横冲直撞,让我疼得战栗。

直到他猛的喘息,我才松了⼀⼝⽓,他的汗⽔滴在我的脸上,粗重的呼吸打在我的额头。

「姐姐,记住这个感觉,是我,是我拥有了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个⼈的。」

我抖了抖⾝体,把酸软的腿放下,忍⽆可忍,给了他⼀巴掌。

宋⽊眯了眯眼睛,嘲讽地笑了⼀下,接着⼜是⼀场恶战。

⽆关伦理,⽆关⻛⽉。

37

第⼆天醒来的时候,就看⻅⼀条光滑有⼒的胳膊横在我的胸上。

⽽我不着⼨缕,可是我的⼼情却⽆⽐愉悦,⼼⾥多年被压抑的情感终于在昨夜被满满抚慰,尽管接受着狂⻛暴⾬,可是我的⼼底⼀⽚宁静。

那是恶魔被安抚的惬意。

我感觉⾝下⼀⽚清爽,应该是我昨夜疼得昏过去之后,宋⽊给我处理的,⾄于怎么处理的,我不愿深想。

这时,宋⽊动了动胳膊,醒了。我⽴⻢咬紧嘴唇,眼泪要落不落的在眼眶内徘徊。

宋⽊转过头⽀起⾝⼦就看⻅我这副样⼦,他眼底似墨翻涌,眉峰挑起,⼿轻轻地摸着我的脸蛋,说出的话却蛊惑异常:「昭昭,不⽤那么难过,我们是姐弟啊,做这件事会让我们更亲密的,我是你最爱的弟弟,你是我最爱的姐姐,所以啊,没事的。」

我泪眼瞧着他:「不是的,你骗我,我们就不该这样的!我们是姐弟!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该怎么⾯对他们?!⾯对我们的⽗⺟!」

我哭的上⽓不接下⽓,⼲脆扭过⾝⼦不再看他。

宋⽊轻笑⼀声,「昭昭,我们不是亲姐弟啊,⽽且,我早已离开了那个家,不是吗?」

他⼀句话轻飘飘的送过来,我噎住了,愣愣的忘记了哭泣。

他抚着我的后背,「昭昭,我们不是亲姐弟呢,所以,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我觉得吧,他们会对我放⼀百个⼼呢。

说完他就低低地笑了,带着破釜沉⾈的疯狂和病态的满⾜。

「你不⽤想着逃,你逃不⾛的,我的,昭昭。

说完他就翻⾝下床了,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收拾着⾃⼰,⼜看⻅ ⾃⼰脚上明晃晃的链⼦,我闭上了双眼。

阿⽊,玩得开⼼吗?

开⼼了,也让姐姐玩⼀玩吧。

等他「啪嗒」⼀声开了⻔落了锁,我就⽴⻢给苏爷发信息。

(我:可以开始了。)

(苏:好。)

好戏开场了,阿⽊,为你⼀个⼈准备的。

宋⽊回来的时候,尽管隐藏得很好,但是我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眉⽬之间的疲惫。

呵,阿⽊,这才刚开始呢,我要让你永远记得宠物逃跑的下场,都很惨。

宋⽊默默站在床尾,⽤⼿勾起⼀节泛着银光的链⼦,弯了嘴⻆,接着⼀个使⼒就把我拉了过去,我羞耻的别过了头。

「看着我。」他声⾳暗哑。

我狠狠闭上了眼睛,把头别得更过。

他受了刺激,⼿下的动作很粗鲁,我吃痛,眼泪缓缓划过,不发出任何声⾳。

三天后,苏爷发了信息。

(苏:看新闻。)

我打开电视,⽴⻢跳出来的新闻就是国内某公司因偷税漏税被严查的新闻,数额巨⼤,令⼈瞠⽬。

(苏:结束了,东西可以给我了。)

(我:等我出去。)

(苏:要我帮你吗?)

(我:不⽤。)

换了⼀个新闻频道,继续看某个公司的落幕史。

千⾥之堤溃于蚁⽳。

筹划了这么多年,终于,觊觎阿⽊的渣滓消失了。

我眯着眼睛哼着⼩曲,分外开⼼,⼀想到阿⽊以后都只属于我了,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掌控,从来都只是属于⼀⽅的事情,⽆论,是明或暗。

我静静等着宋⽊的归来,想看看⾃⼰的宠物被欺负了,会怎么 办呢?

我静静等待着宋⽊,想要知道他在发⽣这样的事情过后,会⽤怎样的表情如何⾯对我。

宠物失去了靠⼭,他们的反应⼀定很有趣。

我勾了勾嘴唇,⼼情⽆⽐的好。

直到晚上 10 点,宋⽊还是没有来,我⼼⾥不禁有些忐忑,阿⽊的⼼理承受能⼒应该没那么弱。

我正想发个消息确认⼀下外边的情况,房间⻔突然开了,我警惕地望向来⼈。

是⼀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苏陌。

他看出了我的紧张和不解,开⼝解释:「事情我按你的要求办好了,但是中间出现了⼀些变故,我不好跟你解释,以后他会慢慢跟你说。」

是宋⽊让他来的?他想跟我解释什么?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我和苏陌的关系?

⼀个个问题出现在我的脑⼦⾥,但是现在不是打听这些的时候。

苏陌给我打开锁链,拿着冰冷的链条,喃喃⾃语:「这玩意挺好的,改天我也试试。」

我嗤笑⼀声,是挺好的,除了不能⾃由活动哪都好。

我们出了酒店就坐上了苏爷的⻋,看⻅他的电脑放在后座,我拿起来就开始操作,他答应了我的事情做到了,我答应他的理所当然也要办到。

他想要的东西是我废了很多⼼⾎做出来了的⼀款程序,有了它,想要⿊进任何程序都没有问题,⽽且还不会被发现。

他静静地看着我操作,半晌才说了⼀句:「你只想废了宋⽊的靠⼭,可是,宋⽊他谁都没依附。」

我的⼿⼀顿,这是什么意思?

我幽幽地看向他,让他解释更多,可是他却往后⼀靠,闭上了双眼。

我挑了挑眉,这是说到⼀半不愿再说了,让我⾃⼰领悟?

我没再追问下去,只把程序包装的更完美,确认不出现任何失误之后,就扔在了他给的地址⾥边。

宋⽊出现在我的眼前已经是三个⽉之后了,还是出现在我家,出现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

看着他有说有笑的跟我爸和陈姨聊天,我不禁有些慌神,好像他不曾离开过,好像我没有经历过那些难受到窒息的瞬间。

我猛地关上⻔,抚摸着震颤不已的⼼脏,他怎么现在回来了?他怎么能……

和苏陌分别,我就彻底辞职了,⽆视苏林在我⾝边咋咋呼呼,我冷静地出了⼀份离职报告。

这些年,为了打垮宋⽗,我牺牲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就是有些累了,仅此⽽已。

我摸着有些⿇⽊的⼼脏,突然有些癫狂,凭什么?阿⽊,凭什么你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

我只是想永远控制你罢了,我只是想占有你罢了,我只是想让灵魂有个寄托罢了…

可是,你凭什么要这样?

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重新整理好⼼情,确定表情⽆懈可击以后,我重新打开了房⻔。

宋⽊,还是坐在沙发上,他们听到⻔重新打开的声⾳,都⻬⻬看了过来。

我⼤踏步⾛到他⾯前,把他拉起来往⻔外推去。

⾛,继续⾛,消失,继续消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前。

我不管不顾的动作惊了我爸和陈姨,他俩⼀左⼀右把我拉开,扯着我把我按在沙发上,我眼睛⼀眨,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陈姨赶紧拿卫⽣纸给我擦泪:「昭昭,你别激动,阿⽊这次回来,以后再也不⾛了,他说,那个⼈再也不会烦我们了。他以前来了都是坐坐就⾛,以后,他就会重新住进来,我们还是幸福的⼀家⼈。」说着说着她就⾃⼰擦起了眼泪。

以前?

我抬起眼睑,看向宋⽊的⽅向,可是并没有抬起眼睛看着他。

我很⽣⽓,彻底失去控制的局⾯让我烦躁不已,好想破坏什么,好想把⼀切都毁灭掉。

我使劲抓住颤动的双⼿,⽛⻮使劲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了⼀股⾎腥味。

这时宋⽊突然拉着我站了起来,「妈,我和昭昭单独谈谈。

他「砰」的⼀声关上⻔,似笑⾮笑地向我靠了过来,撩起我的⼀缕头发,慢慢吐息,好像⼀条令⼈发抖的蛇:「姐姐,听说你设计的程序很厉害呢,听说你⼀直致⼒于打垮我的⽗亲,听说,你⼀直在找我。」

我惊愕地睁⼤了双眼,不可能,这些事情他不可能知道的。

他亲了亲我的嘴⻆,坐在了我的电脑椅上,并拉着我坐在了他的腿上,就着这个羞耻的姿势,不紧不慢的解释令我震颤的事情:「我知道你⼀直恨我突然离开,我没有后悔过,只是有些遗憾,遗憾我没有参与昭昭的这些年,没有亲眼看着你变得越来越迷⼈,让我越来越⼼动。」

他压着我,不让我起来,继续说:「我在美国有属于⾃⼰的事业,所以,他垮了,我还在。即使你把他打垮⼀百次,他是

他,我还是我,你明⽩吗?

我垂下眼⻆,可是,就是他把你带⾛的,他把你带⾛的!

宋⽊嗅着我的头发:「我的事业稳定了以后,我回来过⼏次,我没有让他们告诉你,因为我想继续看昭昭为我努⼒的样⼦呢。」

「昭昭为我努⼒的样⼦太迷⼈了,想多看⼀会,想把你吃掉啊。」

他低低的笑着,眼睛⾥是明晃晃的沉沦和刺眼的疯狂。

我闭了闭眼睛,阿⽊,你成⻓的太好了,简直远超我的预期,让我⽆法完全掌控,让我有些,害怕…

他隔着眼⽪摸了摸我颤动的眼珠,然后不管不顾地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有些抗拒,他强势不容拒绝,带着我⾛到⻔边,⾐服渐渐滑落。

「咔哒」⻔⼀锁,他就把我扔在了床上,捂着我的嘴扶着我的腰沉了下去。

尽管经历了很多次,他的尺度还是我⽆法⽴⻢能承受的。

我疼的咬上了他的⼿指,⾎珠⽴⻢跳了出来,宋⽊挑了挑眉,把⼿指往我嘴⾥更深处送去。

疯⼦,宋⽊就是⼀个疯⼦。

我呢,我苦笑⼀下,我也是啊。

我们都是。

宋⽊贴着我的⽿边,「姐姐,你看,我彻底得到你了啊,你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他不等我「说」什么,就阻⽌了我的动作,「不⽤解释的,姐姐,不需要解释。」

说完动作更加猛烈起来,我被带动的不知今⼣何⼣。

恍惚间,听到他叹息着:「姐姐,昭昭,我好⾼兴,我终于得到了你啊。」然后他有些冰凉的唇贴上了我的眉⼼。

望着不断起伏的这个男⼈,我落下了⼀滴泪。

他⽤⼿指点了点,笑盈盈地望着指尖那抹⽔⾊,⽤⾆尖舔了舔,说:「昭昭,好甜啊,像你⼀样甜,所以你也很开⼼,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只⽤⼿轻轻搂住了他的脖⼦。

我把他的地按向我的脖⼦,感受他撕扯我⽪⾁的疼痛,陶醉地闻着他发间的清⾹,轻轻笑了。

突然,⼀滴⽔⽓落在了我的眼⻆,是宋⽊的汗吗?还是什么?

我把宋⽊搂得更紧了,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跟我爸和陈姨说我们的事情的时候,我脑⼦⾥准备了好⼏种解释,可是令我意外的是,他们只是担⼼别⼈的流⾔蜚语会伤到我们,并没有很反对。

我知道,是宋⽊的原因。

⽆论过程怎样,结果还是复合我的预期的,他回来了,就在我⾝边。

饱经⻛霜。

虽然还是他上我下,但是,总有⼀天,我会给他栓上独属于他的铁链。

因为,就在刚才,我看⻅,他⼿上拿着我的那些画。

似笑⾮笑。

(完)

酒酿百⾹果